当晚,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行香住也很过分地碰了他的喉结,但用的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唇舌。
她坐在他腿上,他被迫仰着头任由她舔舐啃咬,这感觉有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攀爬般难以忍受,痒意自皮肤流窜到心口,终于他忍无可忍,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稍稍拉开。
行香住不满地看着他,又想欺身向前,迹部景吾不愿让她得逞,顺势迎上去,用嘴唇代替喉结与她碰撞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迹部景吾蓦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产生了一些糟糕的生理反应。平复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后他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但似乎作用甚微,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双眸含水、眼神迷离,怎么看都是异常陌生。
深呼吸了几次仍然不得缓解,他暗骂自己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行香住,这间洗手间行香住用过,洗手间外那张床行香住也睡过,他残留在房内的气息曾紧紧包裹住她,这念头一起,刚刚凉水扑面的微弱效果更是瞬间荡然无存,他变得更糟糕了。
迹部景吾重重锤了一下镜子,转身走进了淋浴房,打开冷水龙头,放任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
虽说是夏天,但凉水淋久了还是不太好受,迹部景吾等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关了水龙头,将身上浸满了水的丝质睡袍脱了下来随手拧干,踏出淋浴房后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把头发稍稍吹干了一些,迹部景吾走出洗手间,懒得再去翻找睡衣,直接躺上了床,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然而十分不幸,他翻来覆去老半天,愣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他再睡不着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他要找点事情做才行。
打网球?大晚上的没人陪有什么意思。
看歌剧?完全没那个兴致。
读书?估计根本静不下心来。
……
否决了一系列选项后,思来想去果然只有游泳这一项最为合适了。
大半夜跑去游泳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初体验,为此他的管家先生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担心了好几天。
而他今晚的经历,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不得了的刺激了吧。
几天过后,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终于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行香住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询问起那晚忽略了的一件事。
“这里可要好好用,这里指的是什么?”
“声带啊迹部老师这都要问吗?你的脑子跑哪里去了。”行香住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的脑子确实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他完全没有反驳,“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声音好听吗?”
“不可以。”
“那我该怎么理解?”
“按字面意思理解。”
迹部景吾悄然一笑,放缓了语调,用他认为行香住应该会喜欢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