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他输掉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获得胜利后,半泽居然又放弃了单打一的名单。
“仔细想想还是单打三更重要,万一你这家伙输给弦一郎了怎么办。”
迹部当然不服气,但在冰帝胜者为王,榊教练认可了半泽的说法,而在钻牛角尖方面,他也不是半泽的对手。
就像对方所猜测的那样,的确有人和他谈过。
或许是昨天那口加强咖啡的影响,再加上本就觉少,今天他起的极早,天还未亮,洗漱后就在各个房间寻找自家队员的踪影,直至在最后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已经醒来的白石藏之介。
给幼驯染盖上肚子的白石站起身,无声地和他说,出去谈谈。
天还未亮,两个并不熟悉的人就这么钻进密闭的杂物间,顶着昏暗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交谈,从唯二的交集点开始,由学校生活聊到练习,又聊到了比赛。
白石问他决赛关于幸村的安排,迹部心中一动,将之前争执的事说了出去。
两人心底都明白,如果不是半泽雅纪,他们也不会有这次的谈话。
“幸村的灭五感还真是可怕,对吗。”
迹部不知可否:“你也认为?你不是已经突破了吗,可谓是国中网球的第一人。你不会要说半泽他……”
会害怕?
白石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谈到了过去:“早在小学的时候,幸村的灭五感应该还未完全成型,而是以一种心理压力的方式感染对手,让对方陷入yips的状态,难以控制身体的肌肉。”
迹部:“照这么说,应该很难影响到他。”
幸村的灭五感就像是一种催眠,以自己强大的基础与两者间的差距,通过精神力来不断暗示与压迫对方——你永远无法接到我的球,你永远感觉不到我的球。
精神与心理的压力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逐渐将对手溺死在深井中,直至对方陷入无法感知周围事物的状态之中
这种压制应该对半泽雅纪影响很小才对,毕竟越是基础流越无法影响,就像白石凭借时间也可以挣脱灭五感的控制。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白石用了“我们”。
“毕竟只是新招式的实验,就像小孩得到了新玩具给同伴炫耀一样,想得到称赞和讨论,大家一起赞扬它。”
“那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我以为他会和平时一样——只不过是输了盘球,雅纪会马上调整过来,就像他剑道输给别人一样。”
迹部觉得不对劲,难道半泽小时候没输过球吗?
明明之前戴负重输给他时很正常。
“可事实远超过我的预料,在第二年幸村完全完成‘灭五感’后,雅纪表现出了严重的ptsd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