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着用简易木板夹住的腿,严重的错位在没有药物没有治疗的情况下伤口恶化得很快,是必须尽快治疗了!想想也许自己也错了,不应该不去考虑龙马的心情,总是轻易的放弃自己,既然有一丝离开的机会,那么就去尝试一下吧,让我们共同进退!
理清了自己的纷乱的心绪,手冢觉得心中一阵轻松,“龙马我们一起……”
“你就这样想将我撇下吗?你就这样讨厌我?”还不待他说完,从几尺外娇小敏捷的身躯缩地成寸恶狠狠地扑在手冢身上,却又小心的避开了他腿上的伤处。
琥珀般清澈的眼眶中亮晶晶的泪花在闪耀,却又被他强忍着不愿意落下,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就这样委屈的不甘心的瞪着手冢。
我的爱还是伤了你吗,龙马呵,告诉我,我究竟应该要怎样去爱你呢……心中一痛默默的伸手想要拂去他眼角的泪,唇张了又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你……什么也不许说,什么也不要做,我不会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的!”透着莫名执念的猫眼怒瞪着手冢,却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冰冷的脸颊滑落,困窘的连忙转身偷偷拭去那代表软弱的液体。
居然又在他面前哭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前龙马竟然象女孩一样老是哭哭啼啼了!难道说我果然还差得远了?
“唉,龙马呵……”手冢无奈地叹气,你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吗。
“哼……”泄愤似的将剑炳在石壁上狠狠划出一条长痕,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心中的一股郁气发泄出来,山洞回荡起一阵金戈声。
“不要再糟蹋……”手冢刚想说即使生气也不要在折腾自己的佩剑了,但是已经为时以晚了,伴着墙壁上溅起四射的火星,剑炳中心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红宝石也随之落下,咕噜噜滚到了龙马脚边。
“啊!??”傻傻地看看自己手中光秃秃的剑柄,再楞楞地看看自己脚边的红宝石,龙马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张圆了嘴,无意识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个音节。
“我只是想说你别再折腾你的剑了,不过看来已经晚了!”看着龙马那呆呆的可爱的模样,手冢不禁宠腻地笑了,将他一把拖得坐下,让他倚在自己怀中,“我也不想留下你一个人,所以我们一起想办法脱困,要么同生要么同死好吗?”
“咦?”乖乖的在手冢怀中听他说完,龙马在心中对自己吐吐舌头,原来是自己紧张过头了。本来以为以国光的木头脑袋只会想些什么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想法,没想到他也会有开窍的时候。
“离开的办法很冒险吗?”
“恩!”知道手冢说一不二,既然承诺了自己就不会毁约,这次龙马十分老实的点点头,顺手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这个绝谷的地形,“三面的山壁我都攀上去过,但是完全没有办法上去,反而从沼泽走比较有希望,我从山壁上看了一下,往那片沼泽南边走大约百多丈之间都有一两颗可以落脚的树……”他顿了顿,苦着小脸皱眉继续道,“可是我内力不足,这样一两个百丈间隔没有问题,但是要连续提气最多只能前进千丈……如果再背上一个人的话……”
“从沼泽走……恩,的确很冒险!”手冢踌躇着,突然才想到,“你已经去试过了?”
“恩!”
“很危险,下次不要随便这样!”敲敲他的小脑袋,手冢叮嘱着,虽然知道可能用处不大,“不过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对了,若是教你用‘一苇渡江’的纵气方法会不会可以更省力一些呢?”
“我就是用的‘一苇渡江’,已经是最省力的方法了!”龙马撅着嘴,无辜地对他眨眨眼。
“这是佛门密不外传的……对了,你是越前南次郎的……”手冢摇摇头,这个父亲真是……果然最大的问题是内力不及,若是自己无端将内力传给龙马,他肯定是不会同意,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说若是失去内力等到龙马来救援的机会很小,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告诉自己有离开的办法。
而且仔细想想,那也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这片沼泽面积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会有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若是两个人一起还能有个照应,如果只有龙马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要后悔莫及呢!
想来想去竟似乎没有一个办法是最好的,难道就真的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见手冢陷入沉思,龙马也不去打搅他,只要不是出什么自己独自离开的馊主意就一切都随他。心疼的将自己的凝霜软剑捧在手里,本来剑柄中间用来防滑装饰的宝石脱落以后露出一个黑黑的空洞。
龙马尝试将那宝石再放回原处,可惜那宝石本来就是以特殊手法镶嵌在剑柄中间的,一但脱落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契合的恢复。龙马郁闷地看着那个小小的洞口硬生生的将宝石挡在外面,突然生起一种偏要将它塞回去的冲动。
哼哼,这可是你逼我的!这样想着,他将鞋底地小匕首摸出来,小心的沿着空洞的边缘挖起来。
——既然是因为口子太小放不进去,那我就挖个大点的洞把宝石粘进去吧!他就抱着这样的打算把那剑柄上的小小空洞挖成了一个大窟窿……不知道那个名匠看到自己的杰作被如此折腾会不会哭呢!
“咦?这是什么?”由于深度也有些不够,龙马又在完成了平面的扩大之后向里挖,谁知道才雕出一点木屑靠向剑身的那端居然穿了一个洞。这剑柄竟然不是实心的,龙马心中一好奇,狠心将那小洞扩大一些,眼尖的看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手冢见他一番折腾竟然从那剑柄中取出了一张发黄的羊皮纸,龙马瞅了他一眼,小心地将那羊皮摊开,辨认起来。
“老朽……瑜申一生……造……剑……”结结巴巴念了几个字,龙马苦着脸把羊皮纸扔给手冢,倒不是因为字迹模糊难以辨认,最大的原因是那纸片上的字用的是早已不常用的文体书写,这对不熟悉书法又没耐心辨认的龙马来说媲美天书。
手冢接过纸片认真的看了起来,良久,他将上面生涩难懂的话用简洁的语言对龙马解释道,“上面大概就是说这工匠瑜申在晚年意外得仙药神液一份,功可脱胎换骨立地成仙长命百岁,但是他自己一生造剑见得人生百态,历尽了悲欢离合,认为活着是一种受苦,所以没有服用那仙药,而是将之藏起来望有缘人得之。”
“仙药在哪里哦,被人吃了吗?”仙药呢,总只在书上见过,以为是传说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龙马好奇的睁大眼睛盼着手冢给自己解答。
依依不舍的摸了摸扣在腰间的——陪了自己多年的——他的爱剑“冷月”,然后将它递给了龙马。
龙马微微一笑接过“冷月”,拿着左手的黑水小匕首在剑柄处的蓝宝石上不怀好意的敲了敲,见手冢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索性低头研究那羊皮纸,才闷闷地偷偷贼笑起来。
其实逗国光真的很有意思呢!心中一得意,下起手来就迅速了,虽然废了一番功夫,但他又成功的将“冷月”给蹂躏了。
龙马将从“冷月”中取出的羊皮纸递给手冢,然后眨巴眨巴等着他的翻译解释。
“这纸上写的藏仙药的地方……拿着你的凝霜……”手冢指了指被放在地上的宝剑,“一手捏着剑身一手握着剑柄,将剑身左九右四,再左八右七扭转听到咯一声以后往里推一次再向外拉……”
龙马一步一步跟着手冢的指示做,那“凝霜”软剑的剑身居然被从剑柄上扯掉了,然后从联结处接口的洞中落下一颗碧蓝色泛着幽幽寒光的珠子。
“这真是药吗?”龙马疑道,那珠子摸在手中凉凉的,通体透亮晶莹象一颗漂亮异常的琉璃珠,偏偏又芳香扑鼻,仅只是闻到那浓郁的清香味就让人觉得目清眼明,神清气爽。
“古书有记载金丹有九,九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