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嘴角一抽,他后悔说刚才那话了。
“……”迹部不着痕迹地移到了离阎黄两米以外的地方。
阎黄转过头,看着离自己两米远的迹部,饱含深意地说:“至于能不能签下他,那就看你们新老板的魅力了,有些时候,这肥水还是留在自个儿的田里滋养蔬菜的好。”
“本大爷还用你来教?”迹部大爷挑了挑眉头。
阎黄轻笑一声,踱着方步走到迹部面前,将脸凑了上去,满意地看着迹部的身体向后方倾斜,他勾起嘴角,轻声道:“需要我教你怎么追那位冰块脸、大面瘫,失语症患者吗?”
迹部的身体停止倾斜,狭长的凤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大脑给出的答案尚未传递到位,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怎么追?”话音刚落,迹部的脸上尽是懊悔的神色。
阎黄伸出手轻轻地勾起迹部的下巴,深情款款地看着那双狭长的凤目,过了半响,他朗声说道:“手冢君,迹部君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追到我。”
还没完全退散的西伯利亚寒流卷土重来,整个网球场再度陷入了冰河世纪,穿梭在场地两边的作为热身工具的黄色小球在一声巨响后,四分五裂,滚去地府报到了。
场外是大眼瞪小眼,场内是小眼瞪大眼。
伸手抓过飞来的黄色小球,龙雅勾起嘴角,说道:“哟,手冢,终于可以和你来一场了。”
“是的。”手冢微微颔首,四周的寒流渐渐消退。
“多年不见,也不知道手冢的球技提升到什么地步?”龙雅将手中的网球抛向高空,曲膝,跃起,衣袂翩飞,扬起球拍,狠狠击下,黄色的小球带着球拍给予的力道砸向了对面的球场。
“比一场就知道了。”手冢凤眸一眯,目光跟随着球的轨迹移动,挥拍,击球。
黄色的小球来回穿梭于两边的球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没有一丝破绽。
阎黄收回调笑迹部的心情,坐在台阶上,平板电脑放在膝上,一脸正色地看着球场,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长串的数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迹部微微撇过头,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眼角的泪痣,他没有说话,只是狭长的凤眸闪过一分惊讶。
“凯文,能不能帮我找一个计数器。”阎黄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问题。”凯文笑了笑,转身朝器材室走去。
阎黄敲打键盘的动作停止,他微微皱起眉头,迟迟没有下笔。
“怎么了?”耳边传来那道依旧高傲的声音。
阎黄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迹部。
迹部被看得浑身发毛,他连连后退,退到了离阎黄五米远的地方。
“呵呵……”阎黄轻笑一声,将注意力继续放在球场上,黄色的小球落在了手冢的后场,龙雅拿下发球局的第一个得分。
“你是在想这场球是无休止的试探,还是真材实料的较量。”耳边再度传来那道高傲的声音。
“或许是后者,试探应该到此为止。”藏在口罩里的嘴角微微扬起,阎黄低下头,按下退格键,又飞快地打上了几个数字。
“如果本大爷没猜错,你应该是网球周刊的阎黄。”迹部背靠着栏杆,说道。
“迹部君的辨别能力还没有退化。”阎黄头也不回地说道,手指继续在虚拟键盘上跳跃。
“本大爷很好奇藏在口罩下面的那张脸。”
“迹部君,有些时候好奇心害死猫。”
“那是说你的脸惨不忍睹,不能见人?”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没错啦,华丽丽的就是迹部大爷,还有那大冰山……
☆、章七 阎王的黑豆门事件
风,轻轻地吹着,窗帘一起一伏。
阎黄坐在靠窗的位置,聚精会神地整理着比赛的数据,就连对面有人坐下也没有察觉。
一杯清茶放到手边,茶香沁人,阎黄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一笑:“谢谢。”
“你的口罩是怎么回事?”男子问道,沉稳的嗓音就像一杯醇香的酒,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感冒了。”阎黄一顿,粗着嗓子答道。
“你感冒的时候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感冒,又怎么会好心地带上口罩?”男子毫不留情地掀了阎黄的底。
“小凯文,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阎黄满是哀怨地问道,露在口罩外面的桃花眼传递着他比窦娥还冤的信息。
“不是在我眼里,是在所有人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人。”凯文摇了摇头,端起手边的咖啡,小啜一口。
“……好吧。”阎黄低下头,继续敲打着键盘。
“是被人用网球砸的?”凯文看着阎黄那头乌密的黑发,笑道。
“闵文那八卦丫头说的?”阎黄头也不抬地反问道。
“砸你的人是越前龙雅?”
“那丫头肯定已经告诉你我的惨状了。”
“你不是自诩身手敏捷吗?”
“唉,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
“呵呵……”凯文忍不住笑出声来,在看到阎黄投来的哀怨的小眼神时,他轻咳一声,敛起嘴角的笑意,只是微微抖动的肩膀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很好笑?”阎黄说话的语气微微上扬。
凯文努力板着脸,绷着嘴,摇了摇头,拼命地压制胸腔里想笑的冲动,过了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阎,对于越前龙雅,你怎么看。”
阎黄将面前的平板电脑推到一边,端起茶杯,暖意渗透杯壁传递至手心,摘下口罩,放到鼻间,茶香沁人心脾,吹了吹碧波上的茶叶,轻啜一口茶汤,从嗓子眼暖到了心底,他抬起头,看着一脸正色的凯文,说道:“一支优质的潜力股,但他是一匹管不住的野马。”
目睹阎黄被球砸后的真容,凯文微微扬起嘴角,很快地恢复正色:“那手冢国光呢?”
“这支潜力股的爆发力不亚于越前龙雅,而且是一座自律性很强的冰山,只是目前的泰坦尼克号还没有将他撞到。”
“你说的泰坦尼克号不会是他吧?”
“除了那朵高傲的红玫瑰,你认为目前还有谁会有这份勇气去撞碎冰山?”
“阎对我们的新老板很不满?”
“我是这样的人吗?”阎黄眉头微微挑起。
“……”凯文在心里已经承认了,但他聪明地没有说出来,照目前某人的气场来看,估计那朵多刺的红玫瑰会变成没刺的狗尾巴草。
“小肯最近怎么样?”阎黄满意地看着凯文的反应,转了一个话题。
“肯很想你,总问我们为什么干爹不去看他。”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凯文就是另一种神态。
“小凯文,你现在说谎都不需要打草稿了吗?”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击打着桌面,发出极有频率的笃笃声。
“呃……”
“对于资料我是过目就忘,但对于小肯的年龄,我不至于遗忘的那么快,我记得上个星期,玛蒂娜才跟我说小肯刚满18个月,还只会叫爸爸妈妈,怎么过了一个星期,就这么流利地说话了?你们两夫妻给我的宝贝干儿子吃了什么?”
“……”
看着凯文吃瘪,阎黄得意一笑,被打击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凯文略显无奈地看着一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