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阎黄点头称好,“明晚挡酒就交给你了。”
“喂喂喂……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女生去挡酒吗亲?”杏眸中放射出危险的信号。
阎黄凑到席子耳边呱唧呱唧几句,危险的信号渐渐退去,换上了一副同情的神色,席子伸手拍了拍阎黄的肩膀:“亲家,真是委屈你了。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让人打你的主意,一定让你那个啥成功的。”
“辛苦你了。”
“没有的事。”
“对了,席子酱,你是怎么认识文丫头的?”
“我和文文是中文培训机构的同事。”
“你就是文丫头嘴里那位天天想着撮合各种雄性生物,但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的小妹妹?”
“……文文,你就是这么对别人介绍我的?”
“我、我说的也是事实。”闵文轻轻地摸了摸肚子,说道。
当看到牧野将毫无修饰的戒指套进闵文的左手无名指时,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空盒子的阎黄如释重负般地长吐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不知是在感叹伴郎生涯的华丽落幕,还是因为别的……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不属于他这个一杯就倒的人。
从台上下来,阎黄端起一杯果汁,避开喧闹的人群,独自走到露台,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仰起头,一轮圆月当空,月色皎洁,将四周的星星也比了下去,胃部传来隐隐痛意,忙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不知为何,今日的果汁却甜得有些腻味。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月?”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阎黄回过头,一墨绿发男子站在不远处,右手端着一个盘子,左手拿着一个橘子,阎黄看着盘中堆得满满的蛋糕,嘴角微微上扬:“哎呀呀,不正是等大牙你投怀送抱吗?”
“如果我不来呢?”龙雅走上前,将盘子塞到阎黄手中,咬了一口橘子。
阎黄低头看了看盘里各式各样的蛋糕,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那我会一直等。”十年,二十年……
龙雅一怔,随后淡然一笑,从阎黄手中取过果汁端在手里,转过身,与他并肩站立,看着游泳池中的皎皎月影,没有说话。
阎黄瞥了龙雅一眼,嘴角扬起的弧度加大,他切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浓烈的奶油香和清甜的草莓酱刺激着口腔里的每一个味觉细胞,他慢慢地咀嚼着,贴在胸口的玉佩散发着暖意。
“你似乎情绪有点低落。”过了好一会,龙雅问道。
“大牙是在关心我?”阎黄转头看着龙雅的侧颜,反问道。
“是的。”龙雅没有半分隐藏地点了点头。
阎黄微微一愣,唇边的笑容随即荡漾开来:“她没嫁人的时候,巴不得她赶快嫁了,嫁了人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你跟闵桑的感情很好?”
“吃着同一家的饭长大。”
“感情深,自然就舍不得了。”
“感情这玩意儿,能载舟,也能覆舟。”
龙雅看了阎黄一眼,垂下眼帘,微微一笑,却也没再接话。
阎黄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甜甜圈,细砂糖沾在嘴角。
“喂,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抢什么捧花啊?”一道清亮干脆的女声打破了露台的宁静。
阎黄和龙雅循声望去,一男一女走出宴会厅,女子穿着一条米白色的小礼裙,男子则是一身藏蓝色的西装,手上还拿着一束捧花,这两人正是龚心和麦子。
“哈?我没有抢,它自己掉到我面前的。”麦子辩解道。
“掉到你面前你就捡啊?”龚心白了麦子一眼,说道。
“这么好看的花,掉到我面前我为什么不捡啊?”麦子反问。
“……这,这是新娘捧花你知不知道啊,只有没结婚的女孩子可以抢的你知不知道啊。”龚心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知道。”麦子摇了摇头,“席子没跟我讲。”
“你……”
“啊咧,你是不是要这花啊,你要的话我给你一朵?”
“切,谁要这破花了?”
“那你干嘛自我捡到这花后就一直跟着我?”
“……”
“哈哈……”见向来伶牙俐齿的龚心被麦子堵得说不出一个字,阎黄忍不住笑出声来。
龚心回头瞪向发出笑声的地方,待她辨认出站在黑暗里的两人是阎黄和龙雅后,大踏步走上前,伸出手指戳向阎黄的胸膛:“笑笑笑,笑个屁啊。”
“臭丫头,这么粗鲁,当心嫁不出去。”阎黄嘴角微扬地说道。
“要你管。”龚心瞪了阎黄一眼,将手缩了回来,转头看向嘴角含笑的龙雅,双眼一眯,“哼哼哼,本姑娘就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妈妈和貔貅姐说明天要好好地审问你和哥哥。她们可说了,如果不坦白交代,就满清十八大酷刑伺候。”
“好像只有十大酷刑。”跟在龚心身后的麦子纠正道。
“我说十八大就十八大。”龚心回头瞪了麦子一眼。
麦子一惊,眨了眨眼睛,嘟起嘴巴看向别处。
“这么凶,难怪没男孩子喜欢。”阎黄笑眯眯地说道。
“哼,喜欢本姑娘的人从巴黎排到了纽约。”龚心下巴一抬,骄傲地说道。
“是巴黎一个,纽约一个吧。”真相帝这个伟大的称呼正式加冕在麦子的头上。
“……”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党再度出现,看文不露脸的都是坏蛋,哼哼哼……
☆、章六十四 阎王的审讯门事件
当伴郎的结果就是打乱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物钟,阎黄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原本睡在身旁的小牙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摸了摸空瘪瘪的肚子,翻身下床,吸哒着拖鞋走出卧室,当看到客厅里凭空出现的三大一小四个女人时,他便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阎小子,你这是打算朝睡美人发展哪。”坐在单人沙发里,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婴儿,貔貅笑眯眯地说道,“可惜啊,你的王子不在。”
“嗯,我这是升级版的睡美人,不需要王子的吻。”阎黄绕过坐在地上,与小牙玩得甚是欢乐的龚心和俏妞,朝沙发走去,坐下之前,从茶几上的水果篮里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小闷骚呢?”
“小城城去约会了。” 龚子歌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来,小黄黄,趁小城城不在家,跟阿姨好好地坦白一下你和小龙牙的认识经过。”
“啧啧……大美女,你说话的淡定语气与你脸上的八卦表情非常不一致。”阎黄窝在沙发里,咬着苹果,半眯着桃花眼说道。
“阎小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满清十大酷刑,你懂得。”貔貅抬手将鬓间的发丝捋到耳后,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明显地察觉出一股浓浓的杀意盘旋在上空。
“嗯?什么时候酷刑从十八种降到十种了?”阎黄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臭丫头跟我说你们是准备了满清十八大酷刑啊。”
貔貅瞪了坐在地上和俏妞一起逗着小牙的龚心一眼,随后转头看向阎黄,没好气地说道:“没文化的人很可怕,剩下的八种酷刑是她自己发明的。”
“哟……臭丫头,你的口味不淡啊。”阎黄摇了摇头。
“哼,对付你这样的,就需要皮鞭蜡烛高跟鞋。”龚心抓起一旁的拖鞋朝阎黄砸去。
阎黄头一偏,拖鞋“嘭”的一声亲上了沙发。
“哎呀呀……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阎黄看着英勇地撞上了沙发后却保存完好的拖鞋,再度摇了摇头,“当心以后真的嫁不出去。”
“要你管。”龚心瞪向阎黄。
“我这不是担心你变成老姑娘吗?”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打住。”见话题偏离了原先设计的轨迹,龚子歌连忙叫停,将龚心欲出口的反驳压了回去,“小黄黄啊,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就是就是,阎小子,你不要大意地交代你和龙雅的勾搭经过吧,向大家讲述一下你们或荡气回肠或曲折凄美或平淡无奇或狗血喷头的爱情故事。”貔貅附和道。
“貔貅,你昨晚背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