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触碰了他的心灵一般,扫去了他所有的烦忧,睡得越发的香甜。
她给他盖了被子,在他旁边也慢慢的睡去。
直到丫头叫醒了她。
她点了点头,千里和婵娟前阵子被她派去凤城了,所以她现在身边用的丫头,都是原本服侍云岫的。
其中掌房大丫头叫做翠浓。
“夫人,宫中来人了。”翠浓的声音很软,因为云岫的身子不好,所以屋内的丫头没有一个说话是大声的。
她眉头一皱,不知道来的是哪一方的人马。
出去后见到的人竟然是柔妃身边的丫头。
她心中一动,柔妃和她并不是一路人。
☆、沉沦……
“启禀公主殿下,奴婢奉柔妃娘娘之命,来给公主送贺礼。”
说着那丫头恭敬的递给了她一封信。
她没有接,示意翠浓,翠浓赶忙接了过去。
柔妃的宫女走了后,她打开那信封,里面并没有什么信件,只是一块黑色的膏药。
“去请柳太医来。”
柳青很快便来了,几天没见她觉得柳青很是憔悴,“最近休息的不好?”柳青和她是患难情谊,她对他自然也是关心的。
柳青摇头,但是神色却是遮掩不去的疲惫,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似乎觉得太过突然,几天的时间她竟然已经嫁为人妇,“你过的好吗?”千言万语也只有她过得好不好才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事情吧。
慕容歌儿点头,“生活很安静,没有纷争和负担,不用担惊受怕,我过的很好。”
他一时失神,“只要安静便好吗?”
她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才发现,也许安宁才是她最想要的,因为其他的东西她已经无力追求。
他唇瓣动了动,“你自己想好便好。”如果只是安宁的生活,那他何尝又不能给。
世事变迁,如今沧海却便桑田。
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慕容歌儿看着这样的柳青,突然心中一酸,她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很多她已经无力考究,但是她身边的朋友,她还是希望他们快乐,“柳青,你当初做了太医是为了我,如今……如果你觉得不快乐,可以回凤城的。”
他眉头一皱,几乎是怒吼一般,“我是医者,做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是为了病人,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人,即便那个人是你也一样。”
她一愣,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般的大,只好道:“好吧,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慢慢的从新坐在椅子上,刚刚那么大的怒火让他多少也有些尴尬,只是她的话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她嫁了云岫就在也不需要他了一般。
云岫真的那么好么?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份透明的关爱,可是云岫又何尝没有自己的秘密,他害怕她再次陷进去,可是他又尚且组织不了自己心的沉沦,又如何来组织她呢。
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他闻了闻,有些皱眉,然后道:“这东西我要回去看一看,在能给你结果。还有……上次你说防止有人害你孩子的药物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还需要与否。“防止麝香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是寻常药物可以做到的,但是苗疆的蛊毒却是可以做到的。
他在离开苗疆的时候变已经发誓在也不会用蛊毒救人或者是害人,只是在她中了姬君念一剑后,他被迫用了衍生蛊来救她,所以遭到了誓言反噬,于是一夜白发。
这回研制的东西,损耗的却是他的生命里。
不过……有些东西即便她不在需要,但是为了她也是值得的。
☆、你在等我?
慕容歌儿大喜,“需要。”虽然云岫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但是不代表没有人想害她的孩子,麝香红花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柳青面色一喜,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的药丸每十天服用一次,连服用三次便可以了。”
她大喜,柳青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
在出府门的时候他竟然碰到了云袖。
“你在等我?”柳青问道。
云岫摇头,“不是。”
他皱眉,在这个一直并病恹恹的男人面前他却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和慕容尔姬君念带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姬君念和慕容尔的可怕之处众人都知道是在哪里,可是眼前的这个苍白的男子却好似有种包罗万物的魅力,明明有仙风般的姿容,却好似无形中引人沉沦。
“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
“她是我的妻,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他说的那般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本应如此一般。
柳青却突然觉得心头发睹,“为何娶她?不要和我说因为爱她。”他看过她身边太过别有用心的人,只是却看不懂眼前的人是为了什么。
云岫咳了几声,浑身上下透露着虚弱,“她的魅力如何,阁下应该很清楚,不能让你保持清醒,为何沉迷不了我?”
柳青顿时语塞,“不要负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云岫轻轻点头。
慕容歌儿回到卧室却没有找到云岫,刚要出去找,却正好迎上从外面回来的他。
“去哪里了,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外面已经很冷了。
他道:“你刚刚发明的那种表格的计数法,有不懂的掌柜过来询问,我便出去了一趟,手怎么这么冷,进去说。”
她的体制一向偏寒,所以手通常会很冷,以前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刚刚他那么一说,她突然觉的也许她的手也可以暖起来。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云岫却突然拿出一些棉质都很好的料子,“女红会吗?”
她一愣,打开那些面料却都不大,嘟了嘟嘴吧,“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做袜子吧。”一块面料也就能做几双袜子罢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是给宝宝做的。”
她一愣,“云岫……”她心中狠狠的被触动了一般,二十一世纪的男人尚且不能接受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何况是封建的社会下长大的男人。
云岫笑了笑,“我没事,我爱这个孩子。”就像爱你一样,他在心中补充道。
她突然觉得眼睛一酸,她下定决心要这个孩子的时候,尚且挣扎了很久,可是他却……
云岫的目光一直很是轻柔,“改天让府内的丫头叫你做做,宝宝若是能穿到娘亲手做的衣服,应该会很幸福。”
她娇羞的笑了笑,“他那么小知道什么时候是幸福。”但是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感,她小的时候对母亲的印象便不是很深刻,在组织的时候,就是每天每夜的训练,
☆、她的泪水
一度她以为她的孩子也必定和她一样,感受不到完整的母爱和父爱,可是却不曾想过上天竟然赐给了她云岫。
或许说是赐给她和宝宝两个人的。
云岫拥着她,替她整理好了被她弄乱的衣物,“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他笑了,但是却什么也没说,径自的睡了过去。
她嘟着嘴巴看着他,半响才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这般嘟着嘴巴,岂不是很累,于是便躺在他身边慢慢的睡了过去。
夜里,她翻了翻神似乎感受到了他为她盖了盖被她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的被子,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突然感觉到了枕边的湿意,是泪水……她的泪水么?
或许是吧,如果她还有眼泪。
翌日很早她便起来,云岫也睁开了眼睛,两个人收拾完毕后,云岫就带着她上了轿子。
一路上她不停的追问要去哪里,去哪里,可是他就是不说,弄的她又急又燥,但是如何他也不肯说,她闹了一阵只好作罢。
云岫靠在轿子里假寐,她盯盯的看着他,突然道:“云岫,你太瘦了。”以前她只是注意他的俊美,可是如今却突然觉得他真的是太瘦了,瘦的让她心疼。
云岫拉着她的手,突然睁开的眸子却是亮的吓人,“不要担心。”
她却还是忍不住为他的身子担忧,“要不要让柳青给你看一下。”
他摇头,“我是先天的宿疾,没有事的。”
她想问是什么宿疾,可是见云岫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张了张嘴巴,如何也问不出口。
云岫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马车行驶了很久,她在上面无聊,打开轿帘,一路上的风景比较单一,除了树就是草。
见她唉声叹气一般的在那里,云岫拉过她,“马上就要到了,别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