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2)

眼底水汪汪的,噘着嘴,可怜得不能再可怜。

她这会儿的意识并不是清醒的,所以这些动作都是内心最深处最自然的表现,也就是说,她很依赖她的那个师兄。

得到这个认知,凤逆渊心里有些烦躁,伸手拍了拍温初九的脸:“不想死就给我好好趴着别动!”

温初九嘿嘿的笑起来:“师兄,你在关心我。”

“没有!”

凤逆渊否认,温初九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我就知道师兄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就很关心我,还要凶我,不过我就喜欢师兄你这种调调。”

“……”

凤逆渊抬手点了温初九的穴道,见她终于安分了,?着脸走出房间。

刚走出去,沐灵匆匆跑来:“王爷,王妃请您去东院一趟。”

“本王知道了。”

凤逆渊负手走在沐灵前面,直奔东院,沐灵回头看了眼凤逆渊隔壁的房间,提步跟上。

到了东院,还没走近,便听见一阵极有规律的敲木鱼的声音,凤逆渊眉头微拧:“谁买的木鱼?”

“王妃没有木鱼无法安枕,所以沐灵擅作主张让人买的。”

沐灵小声回答,凤逆渊的步子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进了东院。

敲门进去,老王妃端云裳穿着一身寡淡的青衣挺直背脊跪在蒲团上,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态度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儿子给母妃请安,此次被掳,让母妃受惊了,是儿子的错。”

凤逆渊屈膝跪下,端云裳敲木鱼的频率没有任何变化。

“施主请唤贫尼法号静安。”

语气平淡,好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凤逆渊表情没有意外,只是跪着挪到端云裳面前:“三年不见,母妃不想睁开眼睛看儿子一眼么?”

她要坚称自己的法号,他偏不如她的意!

“浑身杀戮,罪孽深重,施主还是莫要污了贫尼的眼。”

罪孽深重,污了她的眼!

这话,举国上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敢这样说。

“王妃,王爷他……”

沐灵瞪大眼睛,跪下想为凤逆渊辩解,被凤逆渊抬手制止。

“母妃既然不想见我,为何还要让儿子过来?”

敲木鱼的手停下,把佛珠收进袖中,端云裳虔诚的朝面前的佛祖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始静坐。

等做完这些她才继续开口:“听说那个杀人犯被你留在府上了?”

“杀人犯?”

凤逆渊的情绪有了一点波动,他安静的看着端云裳,从他进屋之后,她就从来没有睁眼看过他。

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却视他如妖魔鬼怪。

这世上,有这样的母子么?

“母妃口中的杀人犯,刚救了母妃的命,现在还在生死关头徘徊,母妃难道让我把她从南?王府丢出去,做个不仁不义的人?届时天下人会如何看我又会如何看南?王府?”

凤逆渊说着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尽管克制。也能听出他动怒了,沐灵连忙俯首低头。

端云裳终于睁开眼睛,一双?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凤逆渊:“若不是她先害人性命,怎会落到如此田地?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他死不足惜!”

这话,哪里是在说温初九,分明是在咒凤逆渊。

在端云裳眼里,凤逆渊手上的杀孽已经多到不可饶恕的地步。

“呵,好一个死不足惜!”

凤逆渊冷笑着站起来,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十岁入京做质子,十八岁回南浔为父王奔丧,本以为母妃会一直站在他这边,没想到她却避他不及!

他在前线杀敌,他的母妃是不是在庵堂里日夜期盼着他能死无葬身之地?

“母妃的教导孩儿一定铭记于心,但母妃放心,孩儿要为您养老送终,绝不敢让您白发人送?发人!”

“孽子!”

端云裳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凤逆渊。

气氛僵到极点。沐灵伏在地上不敢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凤逆渊开口,语气已恢复如常。

“母妃既然已经回了王府,就暂且住下,一日三餐我会安排人伺候,沐灵在您身边待习惯了,便让她继续待在您身边,若是有什么不满,母妃尽管告诉孩儿。”

“贫尼没有别的要求,施主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贫尼清修。”

“母妃放心,儿子必然晨昏定省来给母妃请安,以免落下个不肖子孙的骂名。”

说完这话,凤逆渊转身离开,衣摆打了个旋,在空中留下一个薄凉的弧度。

走出去没多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手被抓住,低头,是沐灵。

她的指尖纤细,约莫是伤势未愈,手有些发凉。

被他一看,神情慌张,片刻后松开手,急切的安慰:“王爷切勿动怒,王妃只是说的一时气话,你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母子,王妃总有一天会原谅王爷的。”

气话?

一时气话能说三年这么久?

况且,他征战沙场,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偃月国的?民百姓可以免受战火荼毒,他哪里错了?

想到这里,凤逆渊眼尾张狂的上挑:“你觉得本王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原谅?”

“……”

被凤逆渊的气场震住,沐灵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片刻后回神,连忙跪在地上:“沐灵说错话了,请王爷责罚。”

“擅作主张助长母妃迷信鬼神,在这里跪一个时辰,若有再犯,决不轻饶!”凤逆渊宣判,沐灵心头一紧,强装镇定叩谢:“谢王爷。”

从东院离开,凤逆渊直接去了暗牢。

刚下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缓缓走过去,张一斧和林逸正审着两个人,是凤逆渊之前特别交代留下的活口。

“拜见将军!”

“拜见王爷!”

张一斧和林逸跪下行礼,凤逆渊颔首让他们起来。

“说了什么?”

张一斧呸了口口水:“他娘的什么都不肯说,还想服毒,下颚被我们卸了。”

林逸上前,端了一碗?乎乎的水给凤逆渊看:“这种毒丸毒性很大,一旦服用会迅速毙命,一般的死士或者杀手都会随身携带,以免被抓后承受不住刑罚招供。”

凤逆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走到那两个人面前,他们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真的不想说?”

那两个人掀眸看着他,眼神没有焦距,已是一片死气,可以看出他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凤逆渊点头,转身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给他们个痛快,留个全尸运出城埋了。”

“是!”

“是!”

从暗牢出来,空气变得清新,凤逆渊却觉得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挥之不去。

胸口生出烦躁,索性让人烧了热水准备沐浴。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脑海里忽然记起那日在水潭泡澡,温初九手法巧妙的按摩。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唇舌有些发干。

王府什么都不缺,似乎还缺个推拿师。

正想着,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封洛天?着脸冲进来:“谁让你点她穴道的!?”

“怎么了?”

凤逆渊迅速抓了边上的衣服套上,封洛天瞪着眼睛要吃人:“怎么了!她要被你害死了!还不快去给她解开!”

话音落下,凤逆渊比封洛天更快的冲向隔壁给温初九解了穴道。

封洛天跟过来把凤逆渊推到一边,拿出针包摊开,在几个主要的穴道上扎了针。

凤逆渊这才注意到温初九身上出现多处淤青,有的地方甚至冒起脓疱。

“怎么回事?”

“箭上的毒极霸道,喂的解药药效自然非一般解药可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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