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2 / 2)

她不记得银针会扎在哪些穴位,但只要让她找,就一定能找到。

“小九,王爷看着呢。”

孟少修提醒,听见那阎王的名号温初九心底涌上几分生气,一巴掌呼在孟少修胳膊上,痞气十足的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在这儿看着,劳资也非把你扒了不可!”

话音刚落,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是吗?你扒一个给本王看看。”

醉得厉害,温初九晃了晃脑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土匪头子似的奸笑两声,伸手把孟少修的衣服扯开大半。

刚说完,衣领被人揪住。下一刻,身体腾空,饶是如此,她也不肯松手,孟少修被连带着扯得踉跄一下,险些栽倒。

咚!

温初九被丢到地上,屁股疼得厉害,身体却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和她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只精巧的葫芦。

然后,一双?色厚底靴出现在她眼前,葫芦被拿走,目光追着葫芦而去。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模糊一片。

眨巴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抵不过酒意沉沉的睡去。

凤逆渊揭开葫芦闻了闻,拧眉,孟少修整理好衣服跃下,开口解释:“这就是普通的姜汤,没有别的。”

“那她为何突然想对你做不轨的事?”

“王爷,她喝醉了。”

“之前她也喝醉过,为何没对本王如此?”

凤逆渊较真的问,语气颇为不满,孟少修有些哭笑不得:“王爷,每个人喝醉酒的反应不一样,而且不是每次喝醉了都是一个反应。”

凤逆渊抿唇,似乎是在思索他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目光突然落在一边的伞上。

“你是专门来给她撑伞的?”

“少修本是来找王爷的,无意间看见她在房顶,看上去有些可怜,便撑着伞上去看看罢了。”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凤逆渊眉头微松,动作很是自然的把葫芦揣进自己怀里,然后把温初九提起来扛在肩上。

“你才好了没几天,淋了雨不好,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少修告辞。”

孟少修转身,捡了地上的伞离开。

看着他走出院子,凤逆渊才扛着温初九进屋。

她被淋得湿透了,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又醉得不省人事,凤逆渊直接把人剥光了擦干扔床上,再用被子一卷丢到地上。

温初九也算安分,被这么折腾连哼都没哼一声,老老实实的缩在那里,像只躲在壳里的乌龟。

凤逆渊冷哼,脸色很难看。

他一直觉得自己疑心挺重的,即便是林逸跟着他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这次却着了温初九的道。

虽然只是醉酒而已,凤逆渊也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这次只是醉酒,下一次呢?

如果她是给他下毒,他会不会也这么毫无防备的喝下去,还跟人推心置腹?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凤逆渊的脸沉得越发厉害,恨不得把床上呼呼大睡那个人抓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心里烦躁得睡不着,凤逆渊索性从书房拿了没处理完的公文躺在床上看。

眼睛虽然看着公文,思绪却已发散飘得很远。

从母妃被掳劫到云朵被杀,种种迹象表明,南浔乃至整个偃月国的平静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打破。

这一次入京一定会有很多意外,进京之后会面临什么更是难以预测。

要想震慑那些躲在暗处想要渔翁得利的人,必须把杀害云朵的凶手揪出来。

镇民心。也立威严,同时也是给京都那些人演的一场戏。

父王虽逝,但南麟王犹在!

雷声渐歇,雨却一直没停,淅淅沥沥的下着,等凤逆渊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下意识的往地上看去。

温初九一开始的相还算老实,没多久就开始原形毕露,先是把手脚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卷巴卷巴被子滚到桌腿边,许是酒劲又上来,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透出好看的绯色,连同脖子手臂也跟着红起来。

这样的颜色在昏?的烛光下显得很是诱人可口,凤逆渊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她身上,偏偏这人好像还热起来了,不老实的把被子掀开。

他没有娶亲,回到南浔之后连通房丫头都不曾有,主卧自然没有任何女子可用的东西,也就是说,温初九是光着被卷进被子的,这会儿被子一掀开,自然是坦诚相见。

眸色深了深。看了一会儿凤逆渊移开目光,翻了两页公文,却没把内容看进去,只听见温初九不安分的拱来拱去,躺不住了,凤逆渊起身走过去伸手把被子盖回去,还压着被角不许温初九再掀开。

热得不舒服,温初九不满的哼唧两声。

凤逆渊直接连人带被裹得死死的丢到床上。

挣脱不开,温初九又可怜兮兮的哼了一阵,终于不动了,嘴里却小声嘀咕:“师兄。”

又是师兄!

凤逆渊有些恼,丢了公文抓着棉被想再把温初九丢下床,却见她脸上不知何时不满雷横。

“大哥,你不要丢下小九一个人好不好,是小九错了……”

她哭得厉害,鼻涕眼泪哗啦啦的,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抓着棉被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把人丢出去,而是按进了自己怀里,语气不耐烦的回答:“好,不死,不丢下你一个人。”

怀里抱着一个人,其实有些热,凤逆渊却没有再松手。刚刚还烦躁不已的心安定下来,专心看着公文。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是丑时三刻,把处理好的公文放好,熄了灯,躺到床上,手很是自然的有把人捞进怀里。

呼噜呼噜的细小鼾声充分显示着这人睡得有多香甜,凤逆渊忍不住在温初九脸上拧了一把。

回应他的,是更加香甜的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南院便聚满了王府下人,所有人都知道云朵是昨天夜里被抬回来的,没有人敢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布,因为那白布早就被血染成一片殷红,摆放尸体的地砖上甚至积了一滩小小的血渍。

血腥味很浓重,站在院子里的人个个都惶恐不安。

三年前老王爷逝世,凤逆渊承袭爵位以后,用最短的时间平定了外寇带来的战乱,经过三年的整治,南浔城的治安几乎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连小偷小摸的事都很少发生,更不要说命案了。

但这短短几个月内,就发生了两起案子,先是沐浔,然后是云朵。即便不知道这背后有怎样的隐情,在场的人也本能的感受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凤逆渊站在最前面,锐利的眼眸如最锋利的刀,一寸寸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没有人敢和他对视,有的甚至在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吓得跪在地上。

“管家,出列!”

管家应声站出来,凤逆渊也不说话,管家等了片刻便拱手行了个礼开口:“此人叫云朵,是两年前进府的,父亲是赌徒,将她卖进府里为婢,她生性胆小。做事认真,现在是府上的二等丫鬟,前天她说自己母亲的忌日要到了,想回去扫墓,向老奴告假,老奴允了,当晚她就一个人回家去了。”

“她家在何处?”

“城东二十里的连白村。”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凤逆渊问,管家叹息着摇了摇头,退了回去。

凤逆渊又看向林逸,林逸立刻站出来:“昨晚仵作连夜查看了尸体,凶手手段极其凶残,几乎将云朵身上的经脉全部挑断,还用剑在她身上划了上百剑,最终才一剑封喉。属下带人查看了事发地的环境,并未发现可疑物品,而且,昨夜下了暴雨,就算有什么疏漏的线索,今天恐怕也找不到了。”

“衙门的人呢?”

“报!”

一个官差高声喊着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地上:“启禀王爷,属下去了连白村走访查探,云朵是前天夜里回到连白村的,昨天白天,村里有人看见她去给自己母亲上坟,又把家里的房子打扫了一遍。下午的时候才离开回城,但路边茶肆的老板说并没有见过云朵,并没有人看见她是如何遇害的,也无法得知有关凶手的线索。”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成了悬案?”

凤逆渊笑着问,眼底却是一片冷芒,他南麟王府的人,就算是个下人,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林逸!”

“属下在!”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若是找不到凶手,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

林逸跪下回答,声音浑厚洪亮。回荡在院子上空,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片刻后,南院所有下?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