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莫非是想与朕比试一场?”
“陛下金玉之体,草民哪敢和陛下比试?草民只期望陛下能赐草民一招半式,草民即使死于陛下之手,也是无恨。”
“你什么意思?可是要与朕比试内力?”
“陛下,不可。”付小剑大急,比拼内力,胜负往往在一瞬之间,如果彭博的内力比朱由检强,又存心要害朱由检,那谁都来不及相救。
朱由检自忖,神功乃是异人所授,应该不会弱于人间的极品,“彭博,为了减少伤害,我们各以八成功力,如何?”
彭博还是摇头:“陛下身份特殊,绝不能受到伤害,草民已是风烛残年,又身怀暗疾,死不足惜。陛下当以全力,草民以八成之力。”
朱由检刚才见识过彭博的武功,远在唐成等人之上,也就不再坚持公平对决:“好,那就依你。”
“陛下,不可。”付小剑抓住朱由检宽大的袖口,“陛下身负大明,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小剑,朕的武功朕自己知道,况且,彭博实际上已经是隐居世外,不会伤害朕。”
见朱由检心意已决,付小剑只得放手,“彭博,你要敢伤害陛下,我誓将你挫骨扬灰,族人不分老幼,尽皆屠尽。”
彭博也不理会付小剑,却向朱由检一拱手:“多谢陛下能信得过草民。”
朱由检默运神功,在体内导引一周,然后缓缓走向彭博,“彭博,你可准备好了?”
“陛下,草民准备好了,请陛下赐招!”彭博端坐在轮椅上,安祥地看着朱由检逐渐走进。
朱由检蹲成马步,身体和彭博差不多高低,然后将功力聚在右手,奋力一掌拍出。
彭博也是伸出右掌,向前迎出。
“嘭”。
一声闷响,众人都是耳朵轰鸣。
朱由检体型不动,依然是蹲成马步,却是沿着地面极速后退,鞋底将地面的金砖磨出大量的粉末。
付小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朱由检:“陛下,怎么样?”
“朕没事,彭博未出全力。”朱由检微笑着缓缓站起来。
彭博座下的铁制轮椅已经完全散架,他的身体无处受力,歪倒在散落的铁片上,嘴角渗出一行血丝。
唐成走过去要扶彭博,彭博摆摆手,唐成只好让他继续躺在散架的轮椅上。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彭博才缓缓起身,“草民就是用尽全力,也不是陛下的对手。”
朱由检一挥手,侍卫将朱由检的座椅送给彭博坐下,“彭博,你没事吧?”
“谢陛下关爱,草民没事。”彭博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丝,“陛下的内力浑厚清澈,乃是人间罕见,而陛下又是如此年轻,草民实在猜不出,陛下师承何门?”
“朕的师承,实在不方便说。”朱由检学着武士那样拱拱手,表示歉意。
彭博缓缓头,“无论如何,草民见识过陛下的武功,这一生算是没有白活。”
“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锦衣卫经过整顿,已经不适合先生了。”朱由检对彭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草民将归隐山林。”彭博目光决绝,丝毫不留恋现在的奢华生活。
“以先生的武功,归隐山林实在太可惜了。”朱由检已经为彭博想好了出路。
“陛下……”
朱由检对着彭博耳语几句。
彭博看了眼朱由检,“草民听从陛下吩咐。”
朱由检给彭博推荐的是周文启。
侦讯班已经从军事学院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侦讯学院。随着毕业的学员越来越多,朱由检成立了专门针对国外的侦讯处,周文启兼任侦讯学院院长和侦讯处处长。
四名侍卫在朱由检的示意下,抬着彭博去了侦讯处。
“凌风、燕然,锦衣卫同样不适合你们了,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朱由检转向凌风、燕然。
“陛下,我们……”
“你们可还愿意为朝廷效力?”
“我们愿意。”凌风、燕然只是有一身武功,离开雇主,他们都没有谋生的能力。
“这件事情有些难度,你们想好了,可以明天回复朕。”
“陛下,究竟是什么事?”二人不知道朱由检为何这般庄重。
朱由检分别对着二人的耳边,说了一通。
凌风、燕然二人对望了一眼,迟疑不决。
“你们可以明天再做决定,但无论你们做出什么决定,刚才朕对你们说的话,只能一个人知道,无论对谁,都不能泄露。”
“是,陛下。”凌风答应着,犹豫了片刻,“陛下,我决定去。”
“这么快就决定了?以后可是反悔不得。”
“草民绝不反悔,绝不有负陛下所托。”
“好。”朱由检对着凌风耳语:“你去找周文启领取必须的银两人员,然后去西安找一个叫李贤的人。”
“是,陛下。”凌风向朱由检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陛下,草民也决定去。”
“那你去找周文启报到吧!”
锦衣卫“五大高手”,现在只剩下唐成了。
“唐成。”朱由检的声音提高八度。
唐成跪在朱由检的面前:“陛下,草民该死!草民不求陛下原谅,只求陛下给草民一个痛快。”
第131章荒淫无耻的皇帝
你怎么知道朕是要杀你?朱由检看着面前的唐成,心中暗笑不已。他扶起唐成,“我们边走边说。”
“陛下……”唐成一脸困惑,彭博、凌风、燕然并没有得罪朱由检,结果被朱由检调离锦衣卫,他可是直接刺杀朱由检的凶手,难道朱由检会放过他?
“陪朕走走。”朱由检丝毫不考虑唐成的感受。
“是,陛下。”唐成依然忐忑不安,他躬身俯首,走在朱由检的侧后方,那身姿,像极了魏忠贤。
朱由检东瞧瞧,西瞅瞅,但眼前实在没什么好风景,不是脚下青灰色的金砖,就是头瓦楞灰的天空。
“那天刺杀朕,你到底是什么心情?”
唐成被朱由检的突然发问吓了一跳,他赶紧跪倒在朱由检的身后:“陛下,草民死罪。”
“起来,朕让你陪朕走走,没让你下跪。”朱由检头也不回,等唐成从地上爬起来,才问道:“你那天说‘人在江湖,有几件事情能遂人愿’,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草民那时是田大人的属下,如果不刺杀——是抗命;如果刺杀成功了,皇上震怒,追查凶手,草民必是替罪羊。”
嘿嘿,头脑倒还清晰。朱由检偷笑,作为武夫,的确难能可贵,难怪说他是锦衣卫“五大高手”中最老练稳重的一个,看来自己没选错人。
“那你有没有放朕一马的意思——等等,朕想想。疑有二:其一,放任朕和王慕九杀死你的五名属下,如果你早出来,和你的属下联手,成功的把握会大一些;其二,当时你只是脸上的面罩被划破,并没有受伤,却遁入树林逃走。”
“陛下武功太高,实在出乎草民的意料。”唐成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那你为何又追到旅店?”
“是姬鹏。他听说草民失手,非要和草民杀个回马枪。”唐成在朱由检身后躬身行礼,但朱由检却看不到。
“姬鹏可知道朕的身份?”
“他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草民怎么敢告诉他?”唐成小心翼翼,他实在不知道朱由检到底什么时候变脸,杀人不过头地,但等待被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朱由检缓缓头,那就对了,姬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唐成也不敢跟他说。当姬鹏听说唐成因为武功不济而失手,同为高手的姬鹏当然不服,于是硬拉着唐成前来复仇。如果姬鹏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还是躲到一边的可能性比较大,反正他又不是田尔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