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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2 / 2)

泽王戚然一笑,眸底唯见一片深沉如海的黑暗,“陛下如是说便是了。本王的确有些不胜酒力,想要先下去休息一下。还请陛下恕罪。”

泽王一向在宴会上自由惯了,赫连叡也不在意,加上此时满眼满心里都是慕容初的如花笑靥,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便笑向赫连傥道:“皇叔既然醉酒,便先下去休息吧。休息一会再过来和朕痛饮如何?”

泽王颔首答应,转头示意跪在他身后的君兮起身。君兮领命,许是跪得太久,起来时的动作很是僵硬。清瘦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春风一过便可以将他撂倒,让人看着心生怜惜之意。

君兮小心上前扶住赫连傥,赫连傥眼神迷离似醉非醉,在君兮耳边小声说道:“君兮委屈你了。”他的声音哑然似有无限的不得已。君兮清丽的脸上微微一愣,旋即姣好的脸上慢慢荡漾起珊瑚色的红晕,灿然浅笑上前扶住泽王的手肘,“王爷小心。”

慕容初出神站着愣愣看着泽王和君兮。烛光散落在他眉间眼角,神色悲悯,是怜自己,也是怜君兮。

忽得有内监高声唱道:“容国使者请求见驾!”

慕容初惊愕片刻,旋即眼中如倒映进漫天银河繁星,盛满闪闪晶莹,他满脸期待看向赫连叡。

赫连叡冲着慕容初会心一笑,握一握他的手,转身携着他端坐在御座上,高声命道:“快请!”慕容初轻盈一笑,感念赫连叡的细心,神色舒展安然陪坐在御座上。

众人见赫连叡拥着慕容初坐在御座之上宛若帝后,登时人人变色,只禁口不言拿眼小心觑看皇后。只见苏禾看在眼中恍若未觉,只是含了一缕似笑非笑之意,端坐安之若素。

不多时,依依进来一位二十上下,面容清秀白皙,温文儒雅的男子。他一袭青色月白蚕丝宫制长袍,穿着小鹿靴,竖着腰,文雅儒秀全然不似容国使节。慕容初亦心中疑惑,细细打量,见他腰间配着汉白玉制成的玲珑扣,上面赫然刻着凌云繁纹的皇甫家家徽。

皇甫家是容国第一世家,牢牢掌控者容国的盐商,水运,铸钱所用的铜矿等经济命脉,势力之大深不可测。皇甫族人在朝中也多担任要职,现今容国大司马便是皇甫家现任家主——皇甫容。

正迷茫,容国使者已经行礼如依,深深拜倒:“容国使节井宗朝见泽皇陛下。”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此人竟是继扶疏公子之后的“第一公子”——井宗。

传言井宗幽居深山,饱读诗书,为人宛若谪仙,不拘功名利禄,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怎么今日竟作为容国使节出现在泽宫?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赫连叡看一眼慕容初,眸中满是探究之色。慕容初正犹豫如何为赫连叡解惑,井宗已浅浅一笑,微微欠身,朝赫连叡道:“井宗奉容皇之命前来恭贺泽皇弄瓦之喜。”他遥遥一指身后的捧着堆积如山礼物的侍从,“小小礼物还请陛下笑纳。陛下若喜欢便留下把玩,若嫌鄙陋,不喜欢便留下赏人吧。”井宗此言甚是矜持,普天之下有谁不知容国百姓善谋略,会经商。容国虽地小物稀,但凭借着容国商人行走天下,口舌如簧的经商本领,所收纳的天下至宝不在少数。此次容国为贺赫连叡弄瓦之喜,拿出手的必定是人间极品。

赫连叡心下了然,容色平静无波,也不看那些世间罕有的礼物,笑道:“既然如此,朕就代帝姬多谢容皇美意。”他凝神细看井宗,含了渺漫如烟的笑意,“朕听闻井先生一向不将世间的荣华地位看在眼中,今日怎么受起容皇的差遣,到泽国做了小小的使节?”

井宗少有才名,年纪轻轻便名动天下。泽国在先帝时期便遣人去请他出山不想被他婉拒。现在井宗不仅出山还做起容国的使者来,难怪赫连叡会心生不安,吃起味来。

思及此,慕容初的心又不由一揪,额间有细密冷汗冒出,寻思着赫连叡会不会因此认为容国的势力威胁泽国继而对容国下手?!

深夜,渐渐有如水的凉意漫上身来,皎洁的月光如清水流泻,旁逸斜出的花树影子映射在流光溢彩的回纹华帐上,曲折蜿蜒犹如无限忧虑的心事倒影其上。

水榭歌台沉香缭绕,礼乐声声,然而这样的良辰美景,又有谁真正有心思去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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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 梧桐雨 第三十三章 明月不谙离别苦

章节字数:3261 更新时间:11…09…14 15:21

赫连叡虽问得直白,却是实话,连慕容初这个容国皇子也疑惑为什么传闻中天下无双的“第一公子”——井宗,无端端受起容皇的差遣来?

井宗不卑不亢,朗朗少年身姿宛若夏日骄阳,“权势繁华如浮云苍狗,朝来暮去无趣得很。人生短暂,井宗又何苦追寻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今生士为知己者死。井宗只是找到了这样一个知己罢了。陛下又何必在意井宗为何出入朝野,一反从前模样呢?”琉璃宫灯的光线迷茫了视线,月光之下清风掠起他青色的长袍边角飞扬起来,光影流转,井宗盈盈矗立在那里,从容自信,仿佛有淡淡的光晕在上。

赫连叡单薄的唇线带着疏离的笑意,连着两道英气入鬓的剑眉亦微微扬起如飞羽,“劳驾‘天下第一公子’前来泽宫,恐怕并非只为恭贺朕的弄瓦之喜吧?”

井宗迎上赫连叡温和而灼灼的视线,莞尔一笑,不卑不亢道:“都说泽皇心思慎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井宗佩服之至。容皇差遣井宗前来除了恭贺陛下弄瓦之喜之外,确是还有一事。容皇将在三月之后册封容国二皇子慕容宏为容国太子。太子与三皇子殿下手足情深,希望到时三皇子可以回容国参加册封大典。容皇不忍拂了小儿女的心思,也是想念三皇子殿下,便遣了井宗前来。希望泽皇陛下恩准,可以让三皇子殿下归宁省亲之意。若泽皇陛下觉得不便,臣问候完三皇子殿下便会回容国去。”井宗眼眸流婉,眉眼含笑,似有深意看着相拥坐在御座上的两人,笑道:“相信容皇陛下会安心的。”

慕容初听见慕容宏即将登上容国太子之位满心欢喜,正欲向井宗询问父皇母后以及哥哥近况,不想旋即井宗便说出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顿时满脸羞红。

赫连叡闻言心中沉沉一坠,含笑道:“正如井先生所见,朕和梓童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一时恐怕难以分开。想必朕的岳父大人也不忍将朕和梓童这对燕尔夫妻拆散吧。”

赫连叡一语未了,慕容初早已满脸失望之色,心头仿佛添了无限心事,神色寂寥。赫连叡握一握慕容初放在案下的手,软语含笑,“不过梓童离开容皇数月,思家已久。朕满心疼爱梓童,自然不愿他受委屈,饱受思乡之苦。”

慕容初见赫连叡松口,眸中是被谁点了一把火,顿时熠熠生辉起来。赫连叡莞尔一笑,“井先生若是不介意,大可在泽宫多呆几日,看看是否有什么两全之法。即可了了朕和梓童的离别之苦,也可成全梓童回容国的心愿。”

井宗知这话是推辞,但也不是全无转圜余地,于是盈盈浅笑,坐了一个揖笑道:“多谢陛下美意。既然如此,井宗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赐座。”

侍从将井宗的位置安置在慕容初之下。近距之下细看,慕容初更觉井宗形容俊美,举止不俗,举手投足自然有那么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宛若来自林间的仙人飘逸洒脱。这样的男人让人不由的想要亲近。

慕容初心中千头万绪,仿佛无数心事长在了他的心间,也开在了他的眉心。夜色深沉,慕容初转头仰望天空一轮明月如晶,那样明灿的光辉如水倾泻,仿佛不知时间愁苦一般。

明月不安离别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水榭歌台重重罗幕飞纱缓缓垂落,初春时节仍有些愁烟兰泣露的清冷。赫连叡见慕容初郁郁寡欢,伸手为他温柔紧一紧披风,“要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一会。”

慕容初盈盈一笑,“多谢陛下体恤,凤凰下去换身衣服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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