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白了他一眼,然后将沉睡的刘星抱起,说:“跟我来!”
“去哪儿呀?”戈尔不解道。
老头儿没说什么话,只是向前走着,戈尔只得跟在他后面走了。
老头儿一边走一边骂:“小兔崽子,你就等着学校开除吧你。”
“我到底——”
还没等戈尔把“做了什么”说出来,老头儿便生气地打断道:“少废话!”
戈尔只得不吭声。
老头儿把他带到了一座小房子跟前,戈尔记得这好像是校长的办公室。老头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道:“进来。”
老头转头对戈尔严厉地说:“小子,过来开门,看不见我手抱着个孩子吗?”
戈尔只得上去,将门推开,嘴里自言自语道:“这门没安空气匙和空气锁呀,不怕人偷吗?”
“进去!”老头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戈尔慢慢走进去,见何志昌正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
老头儿把刘星放在了沙发上,她仍然睡得很熟。
“校长,这小兔崽子竟敢把一个小女孩拐骗到森林里,然后用迷药迷倒她,准备对她图谋不轨。”
“我没——”
“住嘴!”老头厉声打断。
何志昌对老头儿说:“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老头儿向何志昌鞠了一躬,走出了办公室,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一下,房子内好像暗了许多。何志昌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戈尔看。
戈尔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他现在只想为自己辩解,况且昨天何志昌遇到他们时也没说什么。
一阵沉默后,何志昌说:“她怎么了?”
“她睡着了。”戈尔毫不犹豫地说。
“是吗——”何志昌拉长声音,好像不相信戈尔似的。
戈尔急道:“是真的,我并没用什么迷药。”
“冷静,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何志昌平静地说,“从我刚才的观察以及推理,我可以肯定你并没有。”
戈尔顿时喜上眉梢,说:“谢谢您的信任!”
“不过,”何志昌打住道,“我可没说不惩罚你。”
“为……为什么,您不是相信我吗?”戈尔不解道。
何志昌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在活动时私自和一个小女孩儿离开会场跑到深山茂林去了。”
“您不是昨天说——”
“那是因为你们没让别人发现,而今天你却让别人发现了。”
“这……这有什么不同吗?”戈尔感到很疑惑。
“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对你们的行为感到高兴。”何志昌微笑了一下,“但做为校长来说,学生违反校规是要受罚的。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件事的话,那我可以放过你们。但若还有其他人知道的话,我若不处分你们,别人会说我不是个称职校长的。”
这时,刘星醒来了。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眯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迷糊地说:“这儿是哪儿呀,怎么每次让你守我睡觉都会出意外——”当她看到何志昌时,吓得忙停住了。
“睡得可好?”何志昌对她说。
“校长,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别罚她可以吗?”戈尔赶忙说。
刘星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罚?校长先生,您昨天不是说——”
“那是因为昨天你们没让人发现,而现在有人发现了。”何志昌像刚才对戈尔那样把话打断了。
“这有什么不同吗?”
“差距很大。”何志昌严肃地说。
戈尔急着对何志昌说:“校长,罚俩个是罚,罚一个也是罚,您就不能宽容一下吗?”
“好吧,”何志昌叹息着说,“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戈尔大喜,忙说:“谢谢。”
“罚我吧,校长。是我要他去那里的。”刘星诚恳地对何志昌说。
“别和我争了,我怎么能让你受罚呢。”戈尔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得对,”刘星还准备说,但被何志昌抢先了,“我如果罚你,那就说不通了,因为他们认为你是被他拐骗到森林里去的,你是被害者,而克里戈尔同学在他们眼中是罪魁祸手,所以他们认为罚他是应该的。”
“对,所以你不能受罚的!”戈尔关心地说。
刘星表情很抱歉,说:”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没关系。”戈尔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
何志昌打了个响指,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张纸。他将纸放进一个机器匣子里,匣子顿时一阵响声,过了一会儿,纸从匣子的另一端出口缓缓出来了。何志昌将纸拿起来,交给了戈尔。
戈尔发现上面已经有了字:
由于克里戈尔同学在校园活动时私自带一个女生到森林去,然后将其用迷药迷倒,准备对她图谋不轨。所以本人以校长的名义让他在家反醒一周,望他可以悔过。
何志昌
戈尔看完后,尴尬地说:“可不可以把这个稍微改一下,我若拿这个回家,我爸妈非打死我不可。”
何志昌沉思了一下,说:“那好,我再给你弄一张假的。”说着,又打了个响指,然后将纸放进去,出来时也已有字了:
由于克里戈尔同学在校园活动之时私自到森林去玩耍,所以本人让他在家反醒一周,以资惩罚。
何志昌
戈尔点了点头,说:“这个还可以。”何志昌将刚才弄的那张放到桌子上,左手压在上面,紫光一闪,然后又消失了。
“您这是……”戈尔不解道。
“已经把这个通知传到通知栏了。”何志昌说。
戈尔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现在大概全校学生都在看他的丑事呢。
“好了,快回去吧,活动也该结束了。”
“那我明天不能来了吗?”戈尔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纸折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整整一周不能来。”何志昌纠正道。
“那我们先走了。”戈尔说。
“等一下,这张不拿吗?”何志昌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纸。
“那个……就不用了吧。”戈尔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好吧。”何志昌朝那纸一指,那纸便消失了。
“对了,我问一下可以吗?您是怎么推理出我说的是真的。”戈尔问。
“有兴趣知道吗?”何志昌笑了笑。
“嗯。”戈尔点了点头。
“这个很简单。首先,当你们刚进来时,张大爷向我说明情况时,你便迫不及待的要向我解释,这说明你的确被误解。当我打量你的时候,你也并未心虚,只是想急迫的辩解,而并未思考待会儿该怎么说。这是人的基本心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原来如此。”戈尔若有所悟道。
“好了,快去吧。”何志昌说。
“那我们走了。”于是,俩人走出了何志昌的办公室。等他们走出森林,活动已结束了,学生们正在向校门外涌去。
戈尔朝计分板望了望,发现票数最多的是王国伟。这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因为在这学校里女生比男生多出许多。
“对不起啊,戈尔同学。”刘星抱歉地说。
还没等戈尔来得及说没关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