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 40岁
在逃杀人犯。心狠手辣。说一口含糊不清的普通话,很有危害性。
阿班 19岁
小扒手。自己交代从六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学习扒东西。
阿丘 23岁
非常爱好美色,自称可以在美人堆里待一辈子。
此外还出现了20岁的庞游俊和18岁的黄筱真两个人格。
现在已经一共分裂出了8个人格,不过从这些人格的话语判断,他们还知道还有别的人格的存在,这在精神分析案例中绝对算是多的了。
这次记录完后,柯从容居然直接晕了过去,小陈那个白痴居然不会给他输液,幸好我以前跑去看人家怎么输液的帮柯从容把针扎好了。
2014年8月9日
我这次真的要出名了!我居然快治疗好了DID患者!现在只剩下庞喋喋这个人格了!
我要把这份案例传给陈教授!他当初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学哲学的吗?就算我没有心理咨询师的证书又怎么样?就算我没有专门研读过应用心理学,那又怎样?我现在还不是照样治疗好了一个DID?
我有钱有能力,就是可以把你们踩在脚下!
这份报告告诉易涵的真相是:
一个假医师开了一家假心理诊所招了一个貌似假护士结果却要治疗一个真多重人格障碍患者。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
更令人悲伤的事情是,易涵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原来都是他即将要见到的柯从容幻想出来的。
还能好好地面对面交谈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提醒:
1催眠可用于治疗多重人格,但同时也可引发多重人格,因为来访者在治疗过程中很容易受到其他暗示,为了逃避一定痛苦而自己衍生出 多个“我”。所以催眠是个危险的东西,不是任何心理治疗师都可以随便做的。
2 多重人格障碍的学名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简称DID。
☆、奇怪的爸爸8
在见到柯从容之前,易涵从病理报告中勾勒出一个瘦弱、阴沉的形象,没有想到见到的确是一个理着大平头,阳光俊秀的大男孩。看来另外几个人格的消失让柯从容的精神好了很多。
“你好,许医师。”柯从容朝着易涵鞠了个躬,微微地笑了一笑。
“请坐,现在你的状态不错。”易涵用手示意柯从容坐下。
“是的。上次治疗结束后,回到家我就清醒了不少。以前总感觉身处另外一个世界,只觉得很绝望很压抑,非常害怕见人,现在感觉好了很多。我爸妈已经在帮我联系重新读书的事情了。”柯从容用手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知道——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呃——你的父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易涵犹豫地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这么询问。
“嗯,我大概知道了一些。而且,喋喋告诉了我他们那个世界里的一些故事。”说完,柯从容用手指摸了摸鼻翼。
“喋喋?你知道她的存在了?”易涵有些惊奇地问道。
“是的,她就像个可爱的小妹妹一样,总说要保护爷爷奶奶呢。之前我会那么反常,应该也是因为那些奇怪的人格吧?说起来我现在都有点不可思议呢,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像电影里那样,脑袋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柯从容咧开嘴笑了笑。易涵听到柯从容的话也笑了笑,看来喋喋确实很乖,牢牢记住了她对自己的承诺呢。
按理说现在系统应该提示任务完成才对,伤害喋喋的人格已经消失了,柯从容似乎精神也恢复了正常。那现在还有什么原因可能导致喋喋再接受家庭暴力呢?
“柯从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衍生出喋喋这个人格吗?”
“或许,和我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小时候的经历?”易涵有些意外,在之前许医师的报告里,不是写道柯父柯母说柯从容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吗?
“是的,在我2岁的时候,我在家门口玩,结果被拐走了,之后我就失去了记忆,反正我能回忆起来的只有爸妈后来把我从警察局里接了出来。期间记忆的断层我一直以为是选择性遗忘了,没有想到喋喋告诉我那些被拐之后的痛苦都被她承担了。后来,每当我被同学殴打、老师责骂或者是被父母责备的时候,喋喋就会出现帮我承受这些痛苦。我觉得我太没用了,要喋喋妹妹来帮我承受这些……”说到这里,柯从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那,现在的你敢于面对这些挫折和痛苦了吗?”易涵看着柯从容的眼睛问道。
“嗯,喋喋都挺过来了这一切,我也会学着坚强起来的。这段时间我让爸妈他们担心了,不但把自己生活弄得一团糟,把整个家都弄得乱七八糟的。自己真是太不应该啦。”柯从容说完抽了抽鼻子。
“既然明白了这些,那你要保护好自己和喋喋,早点成长为一个男子汉,这样才能让你的父母安心,知道吗?”易涵揉了揉柯从容的头发说道。
“我一定会做到的。这次来诊所就是我自己来的呢,我和爸妈说我可以自己来复诊,不用他们担心了。”
“这样就好。既然你已经打开了心结,那就好好过好你未来的人生吧。”易涵说完这句话,就听见系统“任务完成,半个小时后即将脱离本位面”的通告。
“许医师,那我还要来复诊吗?”柯从容问完眨了眨眼睛。
易涵想到那个有中二倾向的原主,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用不用,从容你回到学校后积极去参加心理素质拓展活动就可以了。”
距脱离这个位面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易涵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放着小箱子和一大堆模型的房间,干脆邀请柯从容一起去玩一玩。即便柯从容并不知情,可是自己曾经在柯从容的“脑袋”里确实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呢。
房间里摆了两个内层涂了蓝色颜料的箱子,箱底铺着浅浅的细沙。这让易涵想起了沙盘游戏。
柯从容一进房间,看见两边柜子上各种各样模型,兴奋地大叫起来,“哇,好多玩具啊!我知道了许医师,你这是要我把玩具摆到箱子里,然后来分析我的心理状况对不对?太酷了!呃——我想一想——是叫箱庭疗法对吧?”
原来自己以为挺有趣可用来此位面最后消遣的东西还有如此酷炫的学名?这时候,易涵隐约回想起似乎在教学的时候听过一起任课的政治老师说过这个,不过,具体谁还记得啊?不过看见柯从容那副样子,易涵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柯从容花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把东西摆好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易涵,“许医师,你看我摆得怎么样?能看出什么东西?”
易涵一时有些作死的感觉,好好的邀请柯从容来这儿做什么?自己都要离开这个位面了还要来丢脸一次吗?所以易涵吞吞吐吐地说,“呃,你先说一说,自己摆了些什么吧。”
“许医师,我摆的是一家人的度假生活。上面是一片蓝色的大海,我摆了几只小船在海上,小船里载着一些凶狠的坏人。下面是一大片沙滩,右下角我摆了几个太阳伞,还有几个躺椅。上面躺着晒太阳的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是那个向右跑的小孩子,正要跑去找我爸爸妈妈。”柯从容开心地叙述着。
易涵不清楚箱庭疗法是如何进行解读的,只好用一些意象的解读方法来忽悠柯从容,“大海的本质是水,水通常象征着新生、活力,这意味着你走出了过去的阴影,期待即将到来的新生。你跑向父母,意味着你渴望重新回归家庭。这些都说明你精神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了。”
“真的吗?真的太好了。”听完易涵的解释,柯从容好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块,笑得更灿烂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什么窘事,易涵表示了等下还要继续接待下一位病人,柯从容点点头准备告辞。
把柯从容送出诊所,易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