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和肖丹娅端着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司马文奇和柳云眉在过厅里说话便喊道:“文奇,你回来了,去洗洗手,就等你了。”
“好,我马上来。”司马文奇答应了一声。
姚梦又对柳云眉喊道:“云眉,你别管他,过来坐。”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各种菜肴,上好的餐具也在每个人面前摆好,雪白的餐巾,散发着清香的鲜花,蜡烛发着幽幽的光,姚梦就是脱不掉那一点小资的浪漫,她喜欢情调,喜欢一切都完美无缺。
大家围桌落座,应该说除了柳云眉、肖丹娅之外,所有在座的人都直接或间接的有着那么一层亲属关系,姚梦环视了一下人们,脸上浮起淡淡地微笑,幸福溢于言表,她的脸映在灯光下,很柔和,很细腻,当然也很美,司马文青的目光越过司马文奇的肩膀从侧面迅速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地闪开了。
姚惜依在杨光伟的身边,她笑得很甜,很纯,也很幸福,笑窝呈现在脸上,酒窝里浸满了笑纹,整个人都如同泡在一池甘甜的琼浆玉液之中透着腻腻的甜蜜。
柳云眉坐在文青的身边,她表情涣散,似笑非笑,眼神往返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而更多的还是停留在司马文奇的脸上。
姚梦今晚很高兴,她真心地为妹妹能和杨光伟从此结合在一起而衷心的祝福,她举起酒杯提议为杨光伟和姚惜的订婚而干杯,真心祝愿他们永远的相亲相爱,人们在一片的祝福声中一饮而尽。
司马文奇说:“来,光伟,我们干一杯,你可成了我的连襟了,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夫呢。”司马文奇一脸的得意。
杨光伟笑着说:“看,还让你占了个便宜,其实我还比你大两岁呢。”
司马文奇说:“那没办法,谁让你喜欢小姑娘的,你不说我小姨子比你小了多少岁,哎,光伟,你说说,你是怎么把我小姨子骗到手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杨光伟说:“哎,别说的那么难听啊,我可没骗,是她自觉自愿的。”
姚梦说:“这要说是我妹妹有眼光。”
柳云眉瞥了一眼司马文奇说:“是呀!你看你们这亲结的有多好呀,不过现在把文青落单了,早知道真应该让姚阿姨把姚梦生成双胞胎,省得现在不够用。”
肖丹娅在一边推了柳云眉一把说:“看你,胡说什么呢?”
柳云眉扯起嗓子说:“我胡说什么了,你没看见人家姚家姑娘都被男人抢走了,分都分不过来。”说着瞟着司马文奇,司马文奇把头扭开了假装没看见。
肖丹娅指着柳云眉对大家说:“她喝多了,别理她。”
姚惜不明白这里面的奥妙,喊着说:“云眉姐,你看文青哥多棒呀,他才华横溢,你又漂亮,他是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你干吗舍近求远呀……”姚惜正喊着,杨光伟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住嘴,姚惜住了口,奇怪地扭过脸看了杨光伟一眼。
柳云眉侧过头瞥了一眼司马文青说:“他,他可不敢娶我,他怕我。”
司马文青说:“是,我见了你心律会过速,我每天要给病人开刀,为了患者们的安全我还是一个人的好。”
大家都笑了,姚梦对杨光伟说:“光伟,我从此就把妹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善待她,爱她,照顾她,我拜托你了。”说着姚梦的眼睛里含上了泪水。
杨光伟伸手拢住姚惜的肩膀说:“放心,我会的。”
整整一顿饭司马文奇也不看柳云眉,躲避着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吃过饭之后,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开始告辞了,司马文青去送杨光伟和姚惜,肖丹娅打出租车走了,只有柳云眉还在磨蹭,姚梦说:“云眉你也走吗?”
柳云眉说:“是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你。”然后扭头看着司马文奇说:“文奇,你开车送送我。”
司马文奇一双眼睛看向她,像是要喷出什么来似的,他对柳云眉不客气地说:“我为什么送你?”
暗藏杀机(8)
姚梦走过来拉着司马文奇责怪地说:“看你,你就送送云眉嘛,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就放心让她一个人打车?出租司机要把她给拐跑了怎么办?”
司马文奇显出急不得,恼不得,有话又说不出的为难样子,他气恼地看了柳云眉一眼,柳云眉乖巧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种溢于言表的得意。
姚梦一手挎着司马文奇的胳膊,一手拉着柳云眉的手说:“云眉,就让文奇送你,有空你要常来看我。”
柳云眉笑着摸了一把姚梦脸说:“我会的,我会常来的,以后就是你不让我来,我也会来的。”说完意味深长地乜斜了一眼司马文奇。
出了家门,上了汽车,司马文奇气愤地“砰”的一声撞上车门,一脚油门把车子飞了出去,招惹得路边的人连忙闪出一条路来,柳云眉没有说话依然含笑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整个晚上柳云眉一直表现出极大的涵养和忍耐力,对司马文奇的火气与不友好的态度始终视若无睹不予理睬。
拐了一个弯儿司马文奇把车嚓地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他把香烟盒掏出来“啪”地扔到方向盘上抽出一支绷着脸说:“你说吧,你要干什么?”
柳云眉侧过头来似乎很无辜地说:“我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呀?我是你太太请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司马文奇沉默着,他把香烟叼在嘴里说:“我不想在我家里看见你。”
“那你想在哪里看见我?在饭店?还是在我家里?”
司马文奇瞥了一眼柳云眉说:“柳云眉,你行,我真低估你了。”
柳云眉说:“哎,你不要这样嘛,这可是你太太让你送我的,是她怕我被出租车司机给拐跑了。”
司马文奇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还不定是谁拐骗谁呢?”
柳云眉收起了笑容说:“文奇,你就是那样容不得我吗?”
司马文奇认真地说:“我不希望你妨碍我太太的生活,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耽搁什么时间了,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何况我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柳云眉偏过头来反问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吗?真的是那么清白吗?”
司马文奇被问得停住了口,但他还是强硬地说:“难道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实质上的接触吗?”
柳云眉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带着威胁的口吻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疯狂地吻过我,你拥抱过我。”
司马文奇听了柳云眉的话,脸渐渐地变得铁青,他嚓地点燃了香烟,他猛抽了几口说:“那是你激怒我的,是我对你骚扰的回敬,并不是我要和你怎么样?更不是爱你。”
“这谁能说得清楚呢。”
司马文奇惊讶地注视着柳云眉皱起双眉慢慢地说:“姚梦知道了?你告诉她了?”
“我没告诉她,但,告不告诉她,这要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算你狠。”司马文奇恨恨地把烟蒂捻死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