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戈骂道:“听君一席话,胜过安眠药,我操,一帮蠢货,简直是对牛弹琴,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
有分教:
问君能有几多罪?囚犯较真论是非。
刑具加身浑不怕,狱中傲立铁窗梅。
正是:思想如何犯罪?强盗也能明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98。…第九十八回 几首知青歌曲勾起几多回忆
第九十八回
几首知青歌曲勾起几多回忆
一段悲惨身世翻说一腔辛酸
话说陈老三又叫道:“铁戈,收风了,回反省号子去。”
回到禁闭室,铁戈又从下铺艰难的爬到窗户边对着澡堂抽烟,边抽边悠闲地唱着《南京知青之歌》:
“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
滔滔的扬子江畔,
有我那可爱的南京古城,
是我的家乡。
啊……
彩虹般的大桥横跨南北直入云霄,
巍巍的钟山虎踞在我的家乡。“
蔡庆渝入神地听着,铁戈却戛然而止。
蔡庆渝若有所思地说:“这首歌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就是想不起来,后面应该还有词,不可能只有这一段。”
铁戈把烟蒂弹进澡堂说:“这首歌原来只写了三段,后来在传唱的过程中增加到七段,但流传最广的是第三段,我逃跑到我弟弟知青点听他唱过。后面那几段歌词不能唱,只能唱第一段。”
彭定安不解地问道:“这样好听的歌为什么不能唱?这歌词歌颂的是南京的风光嘛,又不犯法。”
铁戈解释道:“这歌的名字叫《南京知青之歌》,作者任毅是南京下放知青,表达的是知青对下放生活强烈的不满情绪。听说任毅就因为这首歌被判了十年刑,所以后面的歌词不能唱。”
蔡庆渝听铁戈这样一解释恍然大悟道:“我说这歌怎么这么耳熟呢,我收听莫斯科广播电台对华广播时听过,人家把这首歌用一流的小乐队伴奏,是男声小合唱,效果还真不错。不过铁戈这嗓子清唱也是别有韵味,不比莫斯科电台差。”
彭定安鼓励道:“怕什么,把后面的歌词也唱出来,莫搞得不痛不痒的。”
铁戈笑骂道:“你个狗日的彭矮子,我不明不白地成了反革命,你还想搞得我加刑,你这不是成心害我吗?”
彭定安也笑道:“那倒也是,蔡庆渝收听敌台判了十五年。你要是唱反动歌曲政府再跟你加个五年刑,你们两个就扯平了。”
“老蔡,你收听敌台判了十五年,判得真不轻哪。你都听了哪些敌台?”
铁戈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外国的东西,更不说外国电台还播放下放知青歌曲,真是闻所未闻。
“我就听了美国之音、英国的BBC、日本的NHK、苏联的莫斯科之声。人家那电台的东西可好听了,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们不知道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说出内容能吓你一大跳。那里面还有爵士乐,西方音乐,还有很多国内禁播的歌曲,好听得很。”
铁戈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这肚子里面就有不少禁唱的歌曲,还有不少知青歌曲,东南西北哪儿的歌都有。”
“吹牛吧?铁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关进反省室的人都是些老反改造分子,冇得哪个会向干部汇报的。”彭定安既有点不信又有点请将不如激将的味道。
“哎哎哎,我说铁戈,你还是把这首歌唱完,免得我牵肠挂肚的。”蔡庆渝说。
“那好吧,我小声点唱。”
于是铁戈又唱道:
“告别了妈妈,
再见了家乡。
金色的学生时代,
已伴随着青春史册,
一去不复返。
啊……
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难,
曲折又漫长,
生活的脚步深浅在偏僻的异乡。
跟着太阳出,
伴着月亮归,
沉重的修理地球,
是光荣神圣的天职,
我的命运。
啊……
用我们的双手绣红地球,
绣红了宇宙。
幸福的明天,
相信吧一定会到来。
当我吻别了你,
亲爱的姑娘。
揩干你的泪水,
洗掉心中悲伤。
啊……
心上的人儿告别你奔向远方,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