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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  摸黑走出哥哥的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然后开了走廊的灯。

妈妈果然没有回来。

那个人我是不去管他的。

我去厨房找出高压锅,洗了米,准备做些白粥给哥哥吃。

我也不懂照顾生病的人,电视上演的,生病什么的总是要吃白粥的,我也学着样做,总不会错。

煮上粥,想想该做什么配粥的菜,结果看到冰箱的一小桶猪肉松,得,就是它了。

去医院看病人仿佛都是带上几罐肉松,方便病人吃白粥的。

过了一会儿,高压锅“呲呲呲”的叫起来,小帽子转啊转,我呆呆的望着它出神。

叫了足足20分钟,我将火关小,再让它熬一熬。

然后又去房间看哥哥,他还在睡,倒没有被吵醒,我走过去伸手摸摸他额头,还是有些烫。

不会烧坏脑袋吧?

打开了床边的小台灯,果然哥哥的脸还是红扑扑的。

再不行,等会儿恐怕要送医院。

听到厨房的声音,赶紧去关了火,又等一会儿,才开了锅,乘出热粥来。

粥很香,浇了些肉松上去,看起来也很可口。

我端着它送去哥哥的房间。

将碗放到床头柜上,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他好乘热吃,结果就听到他的呻吟声。

他闭着眼睛摸摸额头,皱着眉头,声音听起来很沙哑。

醒了最好,我坐到床沿,轻轻唤他,“起来吃点东西,病也好得快点。”

他听见我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住我。

我以为他没胃口,又去劝他,“多少吃点,不吃可不行。”

他却苦笑着说,“自昨晚就没吃过东西了,我很饿,怎么会吃不下?”

我惊讶的瞪他一眼,这个人从昨天起又不睡觉又不吃饭还跑去淋雨踢球,怪不得会生病,简直是自找的。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仿佛是想生病引我同情似的,所以脸色更红了。

我看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去说教,我又比他强多少呢?如果我真的够明白事理,这一切也就不会弄的如此复杂了。

我叹口气,靠过去帮他抬起头,弄高枕头,好喂他吃东西。

他不再和我争意气,十分合作。

我一勺一勺的喂他吃粥,他不声不响的吃着。

只听见外头雨水的声音,和房间里时钟的指针“滴达滴达”的声音。

他真是饿了,我足足喂了他三大碗粥,一开锅子,全吃完了。

吃完我又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拿了温度计给他测量温度,幸好只有38。5度了,只算低烧了。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胸膛,真不是滋味。

药也吃过了,饭也用过了,烧也退下来了,人也清醒了,情况都稳定下来了,房间里安静下来,但我们相对无言,空气反而尴尬起来。

我不太敢直视哥哥的目光,于是找个借口起身离开,“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做个白粥搞的象打仗似的,妈妈回来要说我的,你……先睡一会儿吧。”

我低着头离开他床边,走去厨房。

水笼头开到最大,自来水哗哗的冲刷着锅子,噪声让我感到安全,我可以心安理得的走神,想事情。

恍神时,总觉得这一切事实在太过离奇,不是真的。

我到底是谁?

我在哪里?

忽然,背后有人靠近,一双手轻轻抱住我的腰,我楞一下。

哥哥又起来了。

刚想同他说话,鼻息间却闻到一股香水味,不是哥哥!

我猛得跳开一步,无奈腰被紧紧锢住,抬头看去,果然是继父!他何时回家的?我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他显然喝了酒,香水的味道混杂着酒气,气味冲天,微醺的脸带着笑意,我警惕的望住他,一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怎么也推他不动。

他将我困在料理台的三角处。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现在的你脑袋后面都有一双眼睛呢?呵呵。”他笑的似一只狐狸。

我瞪住他,一边看四周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

“放开我,妈妈就要回来了!”我发觉可以拿的到的只是锅子和碗,刀具都离的很远,心下急的要命,表面却还要装的很镇静。

他的脸靠过来,我厌恶的别开脸去。

“真要命,你越抗拒,我就越喜欢你,男人真是贱,是不是?”他控制住我的双手,在我耳边说话。

我的左耳整个都烧起来了,但使尽力气也推不开他。

我叫喊起来,“你再这样,我就报警!告诉警察你这些年的丑事,你还提供毒品给未成年人士,这一切足够让你身败名裂,进监狱!你自己想清楚!”

“证据呢?”他突然用清醒的目光看着我,冷静的说。

我也狠狠的瞪过去,“我就是证据,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犯罪!”

“呵呵,但近年来你劣迹斑斑,可信度不太高呢。”他自信的笑着,“我可以告诉警察,是你引诱我的,为的是得到充足的零花钱,以我的地位和人脉,你认为你能将我推进监狱?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真是天真的可爱啊!”

姜果然是老的辣,他已想好一切对策,怪不得有恃无恐,我沉默下来。

他却乘胜追击,“而且你的母亲会因为你而失去现在的一切,你是她女儿,你有责任照顾好她的生活,如果你要告我,下半辈子,你来养她?”

我的沉默被他解读成妥协,他冷笑着逼靠过来,将我压制在大理石料理台上。

他恶狠狠的啃咬我的脖子。

身边的水笼头一直在哗啦啦的响着。

我将手挣扎着伸向高压锅的盖子,但距离太远。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哥哥的声音,“放开他!”

继父马上向后靠去,放开了我。

我迅速的跑向哥哥身边,抱住他一只手臂。

哥哥额头已冒出冷汗,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一只手支撑在墙上,但他仍强打精神瞪着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只有在他儿子面前才会收敛一些。

“你身体不舒服?”他又回复往常正经模样,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次次如此,假面具仿佛就放在裤兜里,随手就能掏出来用。

哥哥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再对她出手,我就不认你这个爸爸!”

继父惊讶的看着他,又看看我,但他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下一秒,他马上恢复了镇静,笑笑着说,“说什么呢?我同你妹妹闹着玩呢,生病了就去躺着吧。”

恶心虚伪的人。

我扶住哥哥,示意他回房,他看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我们回到房间,将门倒锁,哥哥几乎是摔到床上的,我去看他,他摆摆手说没事。

他躺好,我则坐到了地板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对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安慰我。

他轻轻说,“你在这里一天,我就会保护好你,放心吧,一切有我。”

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有哭出来,但此刻,听到这句话,心突然酸了起来,眼泪就这样流出来了。

我连忙将脸埋进被子里。

只有很年轻的时候,对喜欢的人才会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吧,即使不能得到相同的回报。

雨下个不停,一直下到天昏地暗,我就靠在床边睡着了,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安心的入睡。

第 29 章

……》

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我很奇怪星晴没有打电话给我;原本以为考试全部结束后;他会第一时间打来的。

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自己一个人从考点搭公车回了家。

没想到的是;星晴的母亲早已在我家门口等候多时了。

那辆黑色的轿车我是见过的;所以当车窗摇下来;看见他母亲的脸时;我已有了心理准备。

星晴也许和他母亲说了什么;或者她发觉我们还未断了联系。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她对我招招手;示意我上车。我没有理由拒绝;虽然我没有做到她的要求与她儿子断绝来往;但也不至于将我怎样吧?

于是我听话的上了车;与她并排坐在后座;司机开了车。车厢里冷气十足;我的膝盖觉得冷;我伸手盖住它。

我安静的等待着;等着这位尊贵的母亲开口;等她开口来侮辱我;或是辱骂;我屏息以待。

我心里想;是我不对;是我答应了她;却又反悔,所以她要骂我;或是怎样;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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