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只不过吃顿饭而已。
“小兰!下午的啦啦队到底怎么样了。”我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问她。
“真好!我也要晕倒,这样就有帅哥陪吃饭了。”
“厚……别再取笑我了。”真受不了她。
“说一下,你们去哪里吃,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奇宝宝都没你这么好奇。
正当我还再犹豫不决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吃饭时,阿强学长已经帮我决定了,他抓起我的右手,把我拉起病床,拉出医务室,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手掌很宽大、厚实,手指间的地方有一层厚厚的茧,我想是因为弹吉他的关系吧!
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双手捉住了我,会不是他呢?
虽然很像,但我知道不是,因为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就这样,阿强学长一路拉着我,走向餐厅。
每次在做一些重要的决定时,都要想好久,然后询问众人的意见,再经过几番深思熟虑,结果还是没有一个答案,所以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要找我商量事情,因为我一定会让原本简单的事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小兰每次都不问我就帮我做好了决定,啦啦队的选拔就是她的杰作,而我会来这读书也都是她的决定。
把我跟阿强学长去吃饭的前因后果一一地跟小兰报告了一遍,她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好像在说“很好!都照我的剧本在演”。看来这出戏她当定导演了。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让我帮你好好想一想。”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
“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告诉我啦啦队的事了吧!”
“我觉得你接下来应该欲擒故纵,吊吊他的胃口。”
“我想知道啦啦队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说啊?欲什么擒故什么纵。
“男人都是这样,愈容易得到的东西愈不会去珍惜,所以你要让他觉得你比任何东西都珍贵。”她愈讲愈开心了。
“陈幼兰,我生气了。”
怎么感觉我们的对话好像鸡同鸭讲,完全不搭。
“你干吗那么想知道啦啦队的事呢?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让那个第一特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跟阿强学长没什么。”我赶紧撇清关系。
“那是现在,但是很快就会有什么了。”
“拜托你不要乱拉线、乱放箭。”
“吴玉雯!我告诉你,如果你笨到这么大的奖品摆在面前都不去拿的话,那你真的是没救了。”小兰此刻变得好认真。
“他……他又不是什么奖品,而且我才认识他没几天。”八字都没一撇,你紧张个什么劲。
“你放心,好姊妹我一定会帮你的。”她好像还没听懂我在讲什么。
“对了!小兰,我晕倒时是谁把我抬到医务室的。”到底是谁呢?我要好好谢谢他。
“喔……这不重要啦!反正你也不会想知道。”她转身想进房间。
“想……想……我想知道,告诉我……”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干吗那么神秘,我不过是想谢谢他而已。
“就是那个被球K到,跟你一起进医务室的家伙。”说完她进房把门关上。
我呆呆地,呆呆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呢?躺在床上反复地思索着,希望理出一些头绪。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得没错,时间果然是相对的,现在的我只觉得墙上的时针与分针走得好慢好慢。
看着小兰睡得那么熟,她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觉得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
我想今晚又不用睡了。
隔天一大早啦啦队选拔名单公布,小兰被选上了,而我如愿得没有中选,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有点儿失落感。
不管参加什么比赛或考试,总是希望榜上有名,不然人家会觉得你很逊,况且大多数的人只会看你最后的结果,才不会管你在过程中是如何拼命的。
联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上课时目光一直不敢飘向那个笨蛋,啊!不能再叫他笨蛋,好歹他也救了我一命,但是他叫什么名字,完了!忘记了。
李光义、李笨义、李蛋义、李什么义的……算了。
到底要不要跟他道谢呢?
正当我还在挣扎时,他朝我面前走来,怎么办?谢还是不谢?
愈来愈近了,我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干嘛!不过是声谢谢,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谢谢!”在他擦身而过两步的距离,我很小声地说了这两个字,小到连我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问我。
“没有啊!我没有说话。”真怀疑他是不是顺风耳投胎。
“有,我明明就听到,你再说一次。” “没有,我根本没说话。”打死不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想跟他作对、斗嘴,所以本来要道谢的,一看到他就说不说口。
真是的,你就不会当做听见然后走过去,回什么头、求什么证,何必什么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肯定你有说,不承认就算了,但是你的谢谢我还是有收到,不客气啦!”
原来他听到了,原来抱我去医务室的真是他。
“你每天都跑医务室,我看你去当小护士算了。”他开玩笑地说。
你既然听见了就乖乖地走过去,为什么要冒出这一句讨厌的玩笑话,逼得我想跟你顶嘴,
看来我们真的是水火相克。
“……”我不发一言地怒视着他。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救命恩人很帅啊!”
丑……丑死了,你不要以为抱我去医务室就了不起,多的是人想抱,我看你八成是想吃我豆腐。
真想这样跟他讲,后悔说出谢谢两个字。
“……”算了,忍住,今天不想跟他吵。
“不像你耶,都不反击。”
我怕一反击就停不了,那你就会死得很难看。
“好啦!不跟你抬杠了,说正经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拜托!谁在跟你抬杠,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自弹自唱。
“嗯……你刚刚上课的笔记可不可以借我抄一下。”他现在的态度卑躬屈膝,我看了有点儿不太习惯。
“不要!”我干净利落、简简单单地回答他。
“不要这样嘛!好歹我也帮过你。”
“……”谁叫你刚刚要说那些讨厌的话,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啦!我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现在道歉太晚
了。
“我考虑考虑,看看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干吗,你以为不讲话摆一个可怜的表情我就会借你吗?
但是看他那可怜样,算了,借他吧!唉,真是没原则。
“拿去!”谁叫本姑娘心地好。
“谢啦!下次你再晕倒,我一定会再帮忙把你送去医务室。”他拿走我手中的笔记,留下这句话。
笨蛋笨蛋笨蛋,希望你嘴巴烂掉。
再度后悔借他笔记,因为以后一定没有宁静的日子过了。
结果小兰没参加啦啦队,她说都是因为她硬拉我去表演,所以我才会晕倒。
“如果我不找你去啦啦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况且我一个人在那里面也没意思,我们是好姐妹所以要同进退。”她认真地说。
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小兰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其实我要谢谢小兰的,要不是因为她,我现在还不敢站上舞台呢。
所以小兰你真的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最知心最知心的朋友。
之后的日子就变得平淡起来了,除了那个笨蛋还是常常惹我生气,跟我斗嘴,还有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李民义’,小兰告诉我的。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几个星期,直到学长再次的邀请。
左右好为难
人生有许多的决定,但往往都是二选一或是多选一,你一定要从一堆看似都对的选项中,选择一个会后悔的答案。
联考如此、爱情如此。
运气似乎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