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我可能带你去一座神坛。”
我腾云驾雾。
可你说,“这种可能性,像在空气里淘金。”
我就是这样一个飘飘然的人,我只死记你说的上半句。
我闭上眼睛,“我在祈祷。”
你闭上眼睛,“我和你一起祈祷。我真心盼望命运给我们那一天。”
“你真的盼望那一天吗?”
“当然。”
“让我们到教堂让上帝知道。”
你轻声说,“上帝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一座生日蛋糕,像模特一样高挑性感,抬到我们面前。你说,“我为你的生日礼物绞尽脑汁,希望能让你高兴。”
你拍了一下巴掌,突然蛋糕破开,一个芭蕾舞精灵在天鹅湖的音乐中翩翩起舞。
你兴奋地鼓掌,“你们两人就是双胞胎。我简直分不出你们两人的区别。这个世上竟然有人和恍神公主的神韵媲美。以后你对我发脾气,我就让她陪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你在哪里找到她?”
“秘密。”你眼神莫测,“最近我们太晦气,我们需要捷报。我们需要喜讯。我能同时娶两个恍神公主吗?如果我同时娶她,你生气吗?”
我抖着手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笑着,“我两个都要。你照顾我的灵魂,她伺候我的肉体。你和我打架,她和我做爱,我准备了两个相同的订婚戒指,给你们戴上。”
你一个手势,一位绅士端上一个鸳鸯钻戒盒,承上两枚钻戒。
跳芭蕾的天鹅冲上钻戒,伸着无名指。
你把钻戒抓在手里,“我先给谁戴上?”
“给我!”她的声音让我听出来她是露尔。
你为她鼓掌,“你确实是艺术家。我以为没有人能够取代我的恍神公主,可是你演得这么神似。”你为露尔戴上钻戒。
露尔说,“我可是为了你。”
你吻着她的手指,“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也娶你。”
你拿起另一只钻戒,正要为我套上,我抓过钻戒,甩进大海。
“你疯了吗?那是16克拉。”
我笑笑,“还是喂鱼吧。”
我从酒杯里取出手铐的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像牧师一样平和地对露尔说,“你愿意和理查德铐在一起吗?”
露尔伸出手腕,我为她锁上手铐,把钥匙扔进海浪里。露尔的脸上风情万种,对你说,“这回我可得到你了。”
我拿出一本书,送给你,“我本来想和你共读这本书,《怎样成为完美的丈夫》,还是你和她一起读吧。”
你笑着,“你能教给我怎样成为完美的丈夫吗?”
“你无师自通。”我举着一杯红酒,抖开一袭石榴裙,坐在船头。
“谢谢你的鼓励。一个完美的丈夫一定是受了完美妻子的启蒙。我们能不能一起读这本秘经?”
我说,“你还是让露尔读给你,她的声音像梦露。”
我冲你和露尔笑着,这种打落牙齿合血吞的笑容,让大海哭泣。
露尔把书扔进海里,“你以为征服一个男人需要书吗?书痴都是情场的败将。”她坐在你的膝盖上,“我们什么时候进教堂?”
“急吗?”你笑得像受宠的赌场老板。
“十万火急。”她的声音甜蜜的像酸梅汁。
你放声大笑,“你们两个实在知道怎么让我开怀大笑,我就爱看露尔撒娇,冉冉皱眉。”
露尔追问,“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什么时候是你最近热门的话题。”你吻着手铐,“我们在一起就已经是上帝的恩赐。”
露尔紧追不放,“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你摇晃着手铐,“遗憾的是,我根本就不是回家的人。我都不知回去做什么。不过给我一个提案,列全我的义务,我可以先温习一下。”
露尔穷追不舍,“你什么时候作我丈夫?”
“我假装是你的丈夫,行吗?”
露尔当仁不让,“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结婚。我以为天使会给我灵感,可是我发现求婚越咄咄逼人,我越想当旁观者。”
露尔毫不退缩,“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等着命运告诉我。”
露尔理直气壮,“你什么时候作我的丈夫?”
你说,“我想要天使,可是不能确定你们两人谁是真正的天使。”
我从船头上跳下来,掉头就走,你一把抓住我,向我挥动着手铐,“我的柏拉图小姐,你给我一顶柏拉图王冠,考验我的意志,你却和隔壁的电影明星满城绯闻。我也要考验你的意志,测试你是否真的是柏拉图。”
再一次被你推进炼狱,我怀疑我上辈子一定被栽赃,打入死牢,死无对证,死不瞑目。
你满面春风地抱起露尔,“你给我一个礼物,我也给你一个礼物。”你把新出炉的电影拷贝送给她,说,这是我和你风花雪月的故事。
她说,你在上面签个字。
你说,我们两人还用签字吗?
当露尔跪下来,拉开你的拉锁,舌头伸进你的裤裆,我冲上船头,纵跳到海里。
你的手铐和露尔锁在一起,保镖按住你,你奋力推开人墙,猛扎进海水里,把露尔也拖下水。
第44节急诊室
醒来时,我又在急诊室里。护士已经认识我,问我怎么和急诊室这么有缘。
你吻着我的手,“我怎样做,你才能饶恕我?”
我冷笑,“把我折磨死。”
你攥紧我的手,“我从来没有折磨你,是你借用我的手,折磨你自己。你的刀子只能流放你自己的血。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看到你和韦恩的绯闻铺天盖地,我怎么按捺我的怒火?你挣开眼睛反而把我当成敌人。这一点我不得不钦佩露尔,我为了救你,把她也一个手铐拽下大海,醒来以后,她说,这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一天,只要能和我死在一起。”
我看着你没有系上领口丛生到脖子的胸毛,“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