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是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安迪,求你了,我需要这场比赛,我需要上场,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只是。。。。。。”威尔逊沉吟了一会:“那样做可能会导致你的伤情加重。”
“不要说以后会如何,我需要的是下一场比赛可以站到赛场上,和那个人面对面的对抗。”
“好吧,我们今天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距离下场比赛,你还有两天的时间。两天里,你尽量的休息。两天以后,我会再检查你的伤势,如果条件允许,我会酌情处理的。或者可以多扎绷带、或许给你打止疼针,总之,一切都要看你这两天的恢复情况。听着,我只能像你保证,我会尽量满足你上场的愿望。但是,如果勉强上场会影响到你的职业生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出场。这一点,我会用一个职业医生的名誉来保证!”威尔逊斩钉截铁的说道,尽管说话的声音依旧不大,但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安迪。”事已至此,我只能接受。
“不用客气,高,我知道你的心情,非常理解。和那个人交手,是所有希望成为顶级球员的人的梦想。只是,我还是想劝劝你,你有着美好的未来,五年以后你会成为联盟中最顶级的球员,未来的日子里,你肯定有机会和他分庭抗礼的。你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
“呵呵,我知道了,安迪。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我苦笑着答应着,心里却说:五年?哥们我总共加起来还有不到四年可活,我怎么可能再去等待那些没有未来的美好?
“不打扰你了,你自己静一会吧。泡一会就可以把脚取出来了,回家之后注意休息,明天上午来找我,我帮你做进一步检查。”威尔逊见我情绪不佳,也就没有继续和我废话,而是给了我安静的个人空间。
他走了之后,更衣室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墙上的背投电视在放着刚刚的赛后采访,老爷子正在接受TNT记者的现场访问:“唐,你认为高作为一名新秀表现怎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搞砸比赛了,你会修改对他的信任限度吗?”
“他是一名充满了可能的球员。对,我用的是可能这个词。这就意味着他也许会让比赛变成他家后院的自助烧烤一样容易,也许会把比赛搞的一团糟糕。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控制比赛的诀窍,所以,他需机会来成长。当然,这种机会并不是无限量的。至于信任限度问题,我对所有努力训练的球员都是一视同仁,高训练努力,而且训练中表现一流,这样的球员,我当然会信任他,当然会一直给他机会。”
听到这里,我笑了笑,然后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老头子对我的信任,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更加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我必须有所表现,我要对得起他的信任。把脚从冰水中抽出,擦干之后去淋浴,一切搞定之后换上衣服赶去停车场。
苏永康的车还在那里,他一直在等着我,说真的,我真感觉自己挺对不住身边这些人的,他们为我服务、给我机会,而我却只能让他们担心、操心,给他们带来麻烦和失败。
心里揣着心事,所以也就没有细看,拉开车门就坐进上了副驾的位置。然后,我就后悔了我为什么不先提前看一下是谁在驾驶位上。
“你的脚没事吗?我等了你这么久,担心你会出问题。”坐在驾驶位上的居然是齐菲这个丫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能把她带到这儿,又肯把她带到这儿的,除了苏永康,还会有别人吗?
“你啊,不理我自己走开了,我又想找你,所以,只好想想别的门路了。”小丫头又扮起了可爱,唉,无奈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了。
“苏永康那小子,你给了他多少好处?”
“康哥可没那么小气,人家这是义务帮忙。”我靠,有好处就叫康哥了?女人这动物真是奸诈啊。
“找到我了,有话就说吧。”
“康哥已经开我的车走了,他让我把你送回去。先送你回家吧,到了之后我再说。”
“随你吧。”
“坐稳了,大球星,本姑娘要开车了。”说完,这丫头起步上路。
路上,车子平缓的行驶着,我百无聊赖的伸手去碰音响,打算听听歌。齐菲却先出一手,摁下了CD的开关。“旁人来静静偷听我昨天哪里出错,旁人来回关心中安慰爱已没结果,热烈的开解一生等你也是奈何,可惜这份信念到今天多么无助。。。。。。”熟悉的旋律传了出来,是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我已经久没有听这歌了,确切的说从和胡薇散伙之后,就再也没听过,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以前总是会央我唱给她听,而我每次都拗不过她,经常给她唱这首歌听。
看到我呆住的表情,齐菲得意的笑了:“我就知道你喜欢张学友,看,我早就预备好了,这歌好听吧?”
“曾天天真真的你,爱假想某日别离后;如孤孤单单的我,会否等你就似这歌?而飘飘忽忽的你,到真的决定别离后;留低空空虚虚的我,估不到结局是这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学友深情的嗓音依旧动人,但我却不得不别过头看着窗外,一些貌似已经尘封的回忆,统统又跳了出来。那些从前的旧事,居然历久弥新,从灵魂深处内部剧烈的切割着我。不知不觉中,脸颊上居然感到一片冰凉,我流泪了。
齐菲显然发觉了我的失常,她赶忙关上了CD。“高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歌。”
我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窗外,抬起袖子,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想起你女朋友了?”齐菲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想家了而已。你好好开车。”我平静的回答,只是鼻音还是很明显。
“切,骗人。”小丫头嘟囔着,但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抓着方向盘,继续开车。
我侧头看了看她,然后自己伸手又打开了CD。学友的歌声继续在车厢中回荡起来。“干嘛啊?不喜欢还要听。”齐菲撅着嘴,似乎不满意我的做法。
“乔丹说过,不喜欢的、害怕的东西,往往就是你最需要的东西,克服了、掌握了这些你不喜欢的,你才能进步。”
“自虐狂。你们运动员都是喜欢这种自我虐待吗?”
“呵呵,可能是吧。”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以前确实没想过,也对,优秀的运动员似乎都有自虐倾向,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自己的身体,挑战着自己的极限,并且从这种折磨和挑战中获取乐趣。“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些。”这是一句我本来觉得俗不可耐的广告词,但此时,我突然觉得,这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别的不敢说,起码NBA这个圈子里,几乎每一个成功者,都是对自己最狠的。所以,我想要成功,那就要比他们更狠,在对敌人狠之前,首先要对自己更狠一些。想到这,我更加坚定了下场比赛一定要上场的信念。
第54节易读
车子平稳的停靠在我的公寓门前。“我到了,你不是说有话要到了才说吗?现在说吧。”我解开了安全带,对齐菲说。
齐菲此时也解开了安全带,静静的坐着,把头偏向一旁,似乎一直在盯着反光镜看,并不说话,车厢内突然被沉重的气氛所占据。
“没话要说?那我走了。”等待了好一会,我终于忍受不了这让人压抑的沉默,打算开门下车。
“高兴,你知道吗?”齐菲声音小小的,一点不似她平日里或霸道或调皮的个性。我看过去,发现她一直没有把脸回过来,只是给我一个侧脸的轮廓,略卷的长发随意垂着,右耳上晶莹的吊坠摇曳闪亮。“我小的时候,爸爸不在我身边。我没有父亲的概念,更不知道被男人重视和保护的感觉。妈妈虽然对我很疼爱,但她和我一样,也是女性,一个在社会中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从小到大,我都尽量学得乖巧、听话,不是因为我本性如此,而是我不想惹麻烦,因为我只有妈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