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再次窜遍了身体──就像那一次他将气息流进自己的身体,带领著走了有个周天一样……
坏了!他……
刚才太高兴,居然把他忘在一边了!
弯弦见他著急,为难了,嗫嗫说之前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就在附近,才从蛰伏中醒过来,但是却因为在天都城,结界太多,实在很难感受到他的气息,只好出此下策,却被牧夜给找到线索咬住,一路追了来。
本来想杀了了事,但是却忽然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於是就干脆把人淋上“离魂水”,占了他的身体,顺著找到了白启,然後将人引了过来,好一试究竟。
“……只是星破需要试炼,而这离魂水也需要极大的力量才能冲破,所以主人您只能亲自下手,我等,是不用了星破的……奴婢,愿受罚,只是……您要,射出一箭才可以……”
主人似乎对这人异常的关照,自己居然拿这人来做试验,还要主人亲手射心上人一箭,真是……
☆、(11鲜币)爱是不爱?奇怪的反应
弯弦还没悔完,就听得一声犀利风声过耳,箭已离弦!
他只是拉开弓弦,自然一道火焰就流成箭形!
那明亮的火箭毫无偏差的射进了牧夜的肩头!
只听的一声沈闷,火箭刺进了牧夜的身体,那红色的光芒瞬间被烧个精光!
弯弦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下手未免太过利落,干脆到几乎无情!
这个人难道……
白启将弓一丢,弯弦自然上前接住,却见白启走过去将人解下来,竖起手指,一点火焰就在指尖跳跃。
他哼了一声,将那火焰直直按到了那还流血的伤口上!
一阵皮肉的焦烧味道蔓延开来,牧夜痛苦的呻吟著,缓缓睁开了眼睛,眨了几下,看到了白启。
他微微张开嘴巴,笑了:“……果然,不是你……”
人太虚弱,说完,就昏了过去。
白启想咬下去,最後还是停了下来,伸手戳戳那个烧焦的伤口,换来他拧著眉头的呻吟,却让他异常的开心。
弯弦看著面前似乎得了有趣游戏的白启,忽然打了个寒战──这个人还和以前一般的残忍!
时间再怎麽过去也好,不会变的就是不过会变,就算这个人几次降临,换了什麽样的面皮,
骨子里爱的,依旧是血和火!
白启将人抱起来,然後转身就往外面走。
弯弦赶紧跟了上去,“主人,你要去什麽地方?”
“回去。”
“那奴婢呢?”
“爱去哪里去哪里。”他可不缺保姆──最好就在自己怀里。
“弯弦要跟著主人!”她这麽辛苦才找到主人,绝对不要离开!
“我那里没有你待的地方,别碍事。”他可没空再照顾别人。
“弯弦自己找地方就好,主人别丢下我!”她找棵树也能睡觉!
白启不很耐烦的瞥她一眼:“别碍事,别多话。”
“是!”别丢下她就好!
於是她就这麽跟著白启回到了天都城,并且万分惊讶的表示没想到尊贵的星破的主人居然住在这麽寒酸的地方,还明确表示自己知道星破城堡的位置,虽然他的灵魂还不完整但是已经有资格住进去了。
“不需要。”他不需要那些。
无奈,在军营里弯弦是找不到住的地方的,只好在附近找了地方住下,然後又回来,发现白启正冷眼看著为那个人治疗伤口的大夫,一副要把人扒皮噬骨的气势,把那大夫吓的草草包扎了就跑了──反正伤口已经被粗暴的止血,剩下的就是等自己愈合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後,他就守在那个人的床边,很认真的看著他,似乎害怕他一眨眼就会不见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完全和刚才毫不留情射了他一箭的人不一样!
没过一会,多罗得到消息过来看他,放下一瓶药要他给牧夜擦上,叮嘱了几句要他盯这点牧夜这几天不要见水,然後就走了。
多罗前脚一走,他後脚就把药丢到一边,为他换了一张冷帕子,继续守著。
那是好药,弯弦闻的出来,但是却不敢开口告诉主人。
弯弦知道,自己的主人也很清楚那是好药,但是他就是不用,他不会把别人的东西用在自己的人身上,宁肯看他痛苦也一样。
弯弦知道身为一个箭灵,自己对於凡俗的感情不是很懂,但是自己主人这样子也未免有些太扭曲了吧!
他究竟喜不喜欢那个人啊?!
牧夜模糊的说著听不懂的胡话,低低的呻吟著,很难受的样子,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却总是喊著冷。
白启一次次给他换冷帕子,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这个样子只能依靠自己的牧夜很好,让他觉得很高兴。
这样的牧夜,有一种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错觉,他的快乐他的痛苦都是自己的一个人的,没有人能分享。
但是他难受自己也有些心疼。
弯弦瞪大眼睛,看见刚才那个把药丢了的人现在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还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不挂一根丝?!
这是要做什麽?
她是真的很想劝一句──主人,那个在发烧,就算你想发泄,也找个健康的下手啊……
不对,听说发烧的时候似乎味道别有不同……
白启白了一眼那边纠结的白痴一眼,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整个人贴到他的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就这麽睡著了。
就这麽……睡著了?!
原来是在帮那个人退烧……
弯弦为自己下流的猜想脸红了半天,最後确定这里没自己什麽事情了,还是乖乖走了──说实话,虽然什麽也没有,但为什麽就觉得自己存在的很多余呢?!
白启很少做梦,至少自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麽梦,偏偏这回,他做了一个梦,而且更奇怪的,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个梦。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天的流星雨里,慢慢拉开了弓。
星破上燃烧著古怪的蓝色火焰,朝著一颗红色的星星刺了去!
那颗星星爆炸了,化成了一天的雨。
其中的一点,落到了自己的眉心……
天帝宫。
奇妙的影子追了过来。
天兆发觉是火焰,带著巨大阴影的火焰,一下将她吞噬!
“啊!?”
“怎麽了?!”一边睡著的天帝抓起枕边的剑坐了起来!
外面立刻响起了卫队的脚步声:“殿下!殿下怎麽了?”
天兆抓著单子好一会才平缓过来,天帝皱起眉头,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挥退那些侍卫“做恶梦了?”
天兆摇摇头,惨白的脸上这才稍微恢复些血色,她抬起头来看著天帝那张关切的脸,幽幽的叹了口气:“殿下,您说……那个孩子……”
天帝拧起秀气的眉头,“我已经处理掉了。”
天兆看看那张最爱的面容,最後还是迟疑的点点头,“恩……”
而在天帝宫的另外一头,朝阳殿,天女东启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花海里徜徉,忽然伸出一只黑色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心脏取走了!
她一头冷汗的醒了过来,不明白这个梦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有一种比恐惧更强烈的心虚的感觉?
天帝安抚了天兆几句,又去睡了,天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
那个孩子,那个自己就算违逆天命也扼杀了的孩子……
为什麽总是觉得这麽不安呢?
她看看自己身边睡的香甜的爱人,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可是……
作家的话:
谢谢亲的支持!L07会加油的!!
☆、(10鲜币)嫉妒测试
牧夜这头多了个暖和和的,倒是睡的安稳了,加上药好,第二天就烧退了,醒来眨眨眼睛,除了头晕些,口渴些,没力气些,其他都还不错。
他一动,怀里的人就醒了,也动了动,头发就这麽蹭著他的胸口滑了下来。
牧夜差点一脚把人踢出去!
不过僵硬了一下,还是回过神来:“你、你怎麽在我床上?!还、还……”
那句“还不穿衣服”最後还是没有吼出来。
白启轻蔑的瞟了一眼这个神色慌张的人,心想你什麽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不成?还紧张个什麽?!
他慢条斯理的捡起自己的衣服,刚穿上,多罗、陆瞑和大夫就来了。
大夫看著他又烧起来的温度,很疑惑:“药没错啊……”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