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里不对,他有说不上来,只是不安。
那种,能让眼前的美好都化成烟雾的不安感觉……
“我们要出去几天,寻找,你们知道的,白启的另外一半……”这话怎麽说也觉得怪怪的,牧夜斟酌一下用词,发现没有更好的,只好就这麽说了。
“你知道在什麽地方?”苏颜有些难以置信。
牧夜笑了笑:“我总是有些线索的,显然,我想应该是,可能也很像个梦话,但是不去试试总是不知道。
我把所有的休假都用上了,白启也有探亲假(这个小混蛋没有说,但是他确实提前请了这个假),大约我们离开十天,如果十天後我们不回来,就放出这只鸟,它知道怎麽找到我。”
“我们也要去!”被之前强烈预感打搅的苏容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不。”牧夜异常镇定的语气像是一堵重重的墙,让苏容不又自主的坐了下来。
“不,这是我们的事情,”牧夜看著苏容和苏颜,加重了语气,“不要跟过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话,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我们怎麽能让我们的王就这麽去冒险!”苏颜很冷酷的追问一句。
“因为这是你们的王自己造成的,只有让他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牧夜说的也毫不客气,“还是你们以为自己能替代?”
这话让苏容和苏颜沈默了──他们不可能取代的。
牧夜笑了笑:“好了,知道你们是担心,但是,有我在,不会出什麽问题的。”
“关於这一点,”苏颜谈了口气,“你什麽都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恐怕是的,”牧夜周起了眉头,“这也是白启的意思。
别来。
我们都做不到的话,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苏容将他的话仔细咀嚼了半天,最後一把抓住牧夜的手,哀求道:“回来,答应我你会回来这里!”
牧夜抬手示意白启别冲动,然後摸摸苏容的头,“傻瓜,我答应我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苏容看著他坚定的笑脸,努力压下心里的那点不安,叹了口气,松了手。
看著渐渐在雪上消失的背影,苏颜专过头来:“哥哥,你一直在担心什麽?”
苏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一进帐篷看到牧夜,整个人都发光,那样子,相是要消失一样……”
苏颜沈默了好一会,“但是至少他答应你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苏容嘲讽的扬起嘴角,“苏颜,你不懂,他其实,什麽也没有答应我……”
对於两个人的独自旅程让白启有些兴奋──这个安静有雪白的世界除了他和牧夜,再也没有别的人,这麽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他甚至都恨不得吼几嗓子了!
牧夜看了看他兴奋的样子,笑著摇摇头,丢下一句“小孩子”,就骑到前面去探路了。
白启总觉得这几天牧夜异常的喜欢黏著自己,做什麽都在一起,甚至连睡觉都睡在一个睡袋里。
☆、(10鲜币)只有两个人的旅途(2)
这……不觉得讨厌,只是觉得很可爱,而且睡前小活动,牧夜都很配合,让白启以为自己搞不好是一直在做梦,或者,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恩……启、白启……”缠绵过後,白启小心的想把自己拔出来,却被牧夜拉住。
他不可思议的看著牧夜几乎烧起来的脸,醒悟了,低下头亲亲他的耳朵,“这样你明天起来会难受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一时的快乐然後接下来几天不能碰你。”
“可是……”牧夜把自己的脸埋在白启的脖子边上,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著,“还、还要吗……”
要不是白启非常确定牧夜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话,他真觉得牧夜是不是被什麽东西俯身了!
这淫荡、可爱的小东西!
牧夜惊喘一声:“变、变大了!好快!”
白启深呼吸一下,然後咬牙切齿的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还不都是因为你没事在那里乱说什麽蠢话!
既然这样,你就等著接受吧!
於是在火热的缠绵里,两个人身上的汗还来不及干就又多了一层。
牧夜似乎著迷的将耳朵贴在白启的胸膛上,聆听著他的心跳,要不是这样,他基本上就睡不著,而且连日赶路夜里又做爱不断,很快他的眼睛就黑了一圈。
白启隐约觉得不对──牧夜这样很不对,他不是这样贪欲的人!
但是要真说起来哪里不对,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抵抗不了牧夜的诱惑,一次一次的将自己的火热填满他,听他的甘美喘息,似乎这样,就又能多爱他一点……
当牧夜在吃饭的时候睡著以後,白启终於觉得这不对了,於是这天晚上牧夜的求欢被拒绝──
“不行,我们都需要休息!”
“可是……”牧夜不甘心的挪了过来,轻咬这他的耳垂,“就一次?我想要……”
白启对这个异常违和的牧夜突然间没了耐心,一把推开他──他是不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在别人身下,这麽淫荡的要求过?
牧夜再别人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让他觉得难受!
想想,都觉得没胃口!
他的语言,不需要说出口,牧夜已经明白──他都会明白的不是吗?他是牧夜,他是最懂自己的人。
所以他指了下柴火就离开了,其实他知道,他不敢去看牧夜的脸,生怕自己会被自己的恶言给吓倒。
牧夜果然没有再缠过来,他回来的时候,牧夜已经睡了,背对著他,发出了低沈的鼾声。
白启百般不是滋味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麽才能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至少应该是伤害吧!他无不恶意的这麽想。
自己反正也没说错,他也被那兄弟两个上过,所以很有可能变的淫荡!
回去後,果然还是要杀了那两个混蛋才解气!
他就这麽忿忿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牧夜并不在睡袋里,吓了他一跳,胡乱套上衣服就准备去找人──自己昨天很过分,难道他,离开了?
但是很容易,他就看到了那个人,正坐在一棵树的枯枝上,看著即将升起的日头,目不转睛,似乎在欣赏著自己爱人的容颜,那般专著。
牧夜听到他的动静,扭过头来,冲他招招手,和平时一样笑著。
他不知道为什麽松了口气,也爬了上来,坐到了他旁边。
太阳像是一下子跳了出来,将雪白的北疆都染成了橙色,地上一块块古怪的影子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大口,将光线吞噬掉。
牧夜伸出手指,指著一个巨大的阴影,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们要去那里。”
说完,他就跳了下来,没有理会白启。
一瞬间,有些尴尬,白启也跳了下来,跟著他一起收拾,然後两个人沈默的将雪水化掉,将米丢进去熬成粥,然後静静的盯著那开始冒出香气的粥。
这中间的沈默让白启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做才能让他再对自己笑──似乎刚才那个笑容,随著早晨的薄雾一起散去了!
笑吧,对我笑笑,我会、我会拿一切去换的!
他盯者对面沈默不语的人,心想要是我开口说话,他是不是就会对我微笑了?
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忽然发现,根本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好在牧夜抬了头,叹了口气,“没关系,如果你是想说这个的话……我也有不对,只是压力很大,一时控制不住,要真的说的话,可能我才是需要道歉的那一个,可能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
白启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等到发现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就和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正抚摸他的嘴唇。
他吓的把手收会来,放在身侧,不敢再动。
牧夜没说什麽,只是笑了笑──就像原来一样,然後把粥给他倒好了,“吃吧,我们要赶在落日前到了那里。”
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一路上牧夜说著在北疆遇到的有趣的事情,逗得他一路上不停的笑。
白启觉得很高兴──反正牧夜总会原谅自己的,这很好。
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