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看看白启,发现他不仅闭著眼睛,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让呼吸不要那麽大声的,乖巧。
乖巧?
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形容,这个词简直和白启不搭调。
但是现在,除了这个可笑的完全不搭调的词,他却发现自己的真的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白启。
所以他被迷惑了,却也被诱惑了。
所以他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那丝绸中,轻轻的顺著他的胸口推开。
根本不需要费力气,那丝绸就自己滑落了下去,落在中衣的上面,看起来,如同有花朵盛开在他的腰间。
而白启,必定就是那花中的仙子,完整的落入了牧夜的手中。
除了满满的疼惜和自豪,牧夜根本找不到别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幸运。
他居然,真的得到这个人了?
他是盛开在自己最狂妄梦境里的奇迹──牧夜这麽告诉自己,所以他爱这个人,爱的那麽谦卑。
为了他,自己做了那麽多疯狂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後悔过。
他的手轻轻的滑过那细腻的皮肤。
带著茧子──他的牧夜,是个厉害的武将呢──滑过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慢慢的滑到了背後,收住。
他感觉到热热的温度贴了上来。
还带著湿湿的感觉。
白启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伸手将那人的脸碰了起啦,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人眼中的湿润。
牧夜是条汉子,流的血多过流的泪,记忆中,这个人的眼泪几乎一个拳头就数的过来!
这是怎麽了?
牧夜轻轻的侧过脸来,合起眼睛,“如果我是做梦的话,那麽就永远不要让我醒来,求你。”
白启手忙脚乱的亲吻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究竟为什麽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的表情让他心碎。
白启。
嗯,我在。
白启。
我在我在!
你不会总是在的,不会总在的。
我一直在,永远在。
骗子──他有些愤愤的哼了一声,却依旧拒绝睁开眼睛。
你是我的梦,最狂妄自大的梦。
埋在最深的地方,最有在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的夜里,才会出现。
所以你不会总在的,我很长时间才能梦见你一次,
所以你是个骗子。
☆、(11鲜币)等爱的日子
白启决定不再回应──他不知道要怎麽回应。
他知道,现在的他应该出现在牧夜的梦里。
而梦里的自己,是不需要回应的。
你就静静的待在我心里,不出声,也不微笑,也不会拥抱我。
那是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我守著自己的梦,过了那麽长那麽长的岁月……
我在凝固的水里,不能动。
你在我最深的梦里,也不动。
我听不见声音听不见甚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你。
你远远的在那里,不看著我。
我明明看得很清楚,可是我够不到你。
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我在水上漂。
我看得见清澈的水下开著雪白的莲花。
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但是那中间的距离,我根本无法企及。
就是那麽的远。
没有天也没有地。
没有人烟,没有时间。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不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那里,看著,只能看著。
永远看下去。
够不到的你。
可是,我居然觉得也很满足。
我碰不到,别的人也碰不到。
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你就是,住在那里的人。
我得不到的那个人……
白启听著他的喃喃自语,闭起了眼睛,想象那样一片平静的没有波澜没有颜色透明清楚的水面。
他站在只够自己容身的荒岛上,低头看著水面下。
那里有牧夜。
嘴角挂著微微笑的牧夜。
他见过的,在冰封的湖面下,沈睡著那样的牧夜。
看得见,够不见。
微笑著沈睡的牧夜。
白启睁开了眼睛,狠狠抬起来他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拿出最恶狠狠的语气来告诉他,
“你可以这麽爱我,我不介意,但是牧夜,你别想我和你一样远远的看著就满足了!”
他有著无比自私的占有欲和天下第一的霸道!
是他的,他就要得到,就算是时间空间和诅咒,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要破坏诅咒会花的代价,也不在乎融化冰湖会带来的可怕後果,更不会被可怕的深渊吓住!
他是白启!他应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不吝惜伸出自己的手去争、去抢、去夺!
鲜血淋漓他不在乎,天地变色他不在意,沧海桑田也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他要的,就是拼出一切也要到手!
等牧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又卷进一个名叫白启的情欲漩涡里去了,白启总是这样很轻易的就将自己卷进去,不许要怎麽费力气。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被死死的缠进这个漩涡里,根本无力逃脱。
……似乎这麽说对白启不怎麽公平,因为自己明明就是主动跳进去的,不是被迎来进来的。
白启今天异常的温柔的,并不急於进入他的身体,反而将两个人的胯骨紧紧挨在一起,摩擦著,彼此的前液将两个人的下腹弄得狼狈不堪,渗出的汗水将彼此的皮肤吸住,如同蜂蜜一般粘腻又甜蜜。
牧夜看著在白启,总是惊叹於这个造物的美丽──上苍究竟是有多锺爱这个人啊!给予了他无比的美貌与智慧,能力和与其匹配的高尚地位。
白启侧过头,蹭蹭他的手,如同一直娇宠的大猫。
这样一个人,却始终在自己面前那般的甜蜜,撒娇调皮,真不想是真的。
只是他有的时候也会悄悄的不安──人前那个至高无上的王者和自己面前骄纵的爱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白启?
自己拥有的,究竟……
白启低下头来,亲吻著他心口那一点细嫩不设防的皮肤,偶尔轻轻噬咬,也不过是想能够更直接的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
傻瓜。
你有什麽好不安的?
白启忽然分开他的腿,不甚温柔的将自己插进去,感受著那立刻缠上来的媚肉,毫不客气的一插到底,确实不在动了,任那湿热对他是如何热烈的欢迎者,谄媚著,渴求著,也不肯在动一下。
他在身下难受的扭动著,满身红潮都在叫嚣著给我给我,那般可口诱人,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吃的骨头渣子也没了──不是他吹牛,就算嫉妒到要死,但是牧夜确实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让人一边想欺负他一边又舍不得狠下心来,那样的滋味销魂,谁吃谁知道……
虽然,他真的很想杀了那三个知道的家夥,但是牧夜必定会跟他翻脸,也就忍住了。
反正现在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孩子都有人了,还计较,也不过想来让自己後悔没早下手罢了。
可能真的弯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