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这话一出,谈笑脸上还算挂得住,但眉头也皱了皱。李星就不同了,心想三江到了这种地步,你这老东西还在这里摆谱,真是不知死活,他现在也后悔自己多嘴,说什么可以帮忙,不然现在还不知到哪里玩去了呢,哪会在这里受闷气,心里便有一点瞧不起秦虎,脸上自然流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我面带笑容就象听不懂他的话似的,看了秦济民一眼,再不作声,端起香茶慢慢地喝着,刚才对他的一点好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这些在商海里的老油子,真不好说话,好像老子要打他的主意似的,全没有一点真心真意,突生一种心灰意冷之感。我社会上的朋友不多,张大哥、周大伯以及湖南的苏厅长和湖北的文厅长都是爽快之人,因此相处得还不错,哪里见过这种人。
边正心见状连忙说:“昨晚我向三位讲了一点三江的情况,哈哈,因此秦总才这样问,三位不要见怪?”
谈笑说:“边先生此言差也,我大哥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交朋友贵在诚心,今天能坐到这里,很大程度上还是看在秦公子的份上。但听秦总的口气似乎不太相信我们兄弟,这事真还不好谈,不好谈嘞。”
秦虎脸色一下子变了。
秦济民一直担心着,这时站起来说:“谢谢三位兄弟,我这里给三位赔礼。”回头对秦虎说:“老爸,你把三位兄弟当成什么了?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秦虎哈哈大笑说:“是老夫错了,三江的事真还不知从哪里说起?十几年了,三江能发展到今天,啊,不容易呀。唉,自从组建集团公司,开始时确实得到了一些发展,但后来出现了不少的问题,三大股东各有势力,内部争斗不休,在管理上混乱不堪,正兴才有可乘之机。”
我说:“秦总说的与我们分析的相同,这正是三江最大的问题。没有绝对控股权的股东,这一切只怕很难改变呐。”
“是呀,这些年我一直在为这事伤脑筋,难办呀。”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能不能以收股的方式实现这一目标?”
秦虎和边正心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一笑地说:“你们放心,就算这样,以后三江的经营还得靠你们,哈,我们并不想多管。”
秦虎说:“这事只怕有一点难办,虽然三江实际上是一个空壳子,但三江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正兴那边不会现在放手的。”
我问:“正兴是一个什么背景的公司?”
边正心说:“它是一个日资公司,专售电器。”
李星听说日资公司,脸上开始了变化,谈笑自然能够读懂李星的表情,但还是问道:“李星,你怎么了,不舒服?”
大家一齐望着他,但他现在毕竟不同于过去,这一个多月来的经历,进步不少,很快就平息了胸中的怒火,看了我一眼说:“没有什么?刚才想到其它事情上去了,你们继续谈。”
我又问道:“秦总,如果把正兴的股份拿过来,加上你手里的股份,你能不能绝对地掌控三江。”
“能,那时两股要占40%,如果还做一做其他人的工作绝对没有问题。”
“好就这么决定,正兴的股份我们想办法让它放手。只是到时秦总怎么来整饬三江,不知有没有想法?”
“只要你们真能把正兴的股份拿过来,到时老夫就听你们的。老夫相信只要三江上下一心,定能办它成全国一流的集团。”
“好,就这么说定,秦总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过多干涉公司的,只是你的心小了点。全国一流,不瞒你们说还不放在我们心上,世界著名企业还有一点搞头,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同时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当然一切等到搞定正兴再说不迟。”
一谈就是一上午,我们请三人吃完中饭,秦虎他们告辞,临行前秦总说:“晚上请三位一聚,不知有没有时间?”
“今晚我们还有事,下回罢。”
下午我们也没有到外面去玩,而是守在宾馆里讨论三江和正兴的事。
第122章 初探正兴
我们站在阳台上眺望,但见街上车辆川流不息,两侧人流熙熙攘攘,城市充满生气,不禁感慨万分,上海真是一个伟大的城市,只有在这里才会更好地体会到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成就的辉煌。三人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商讨三江和正兴的事。
“正兴的事,你们觉得应该怎么来处理?”
“大哥,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正兴只怕不会放手!”
“谈笑说得不错,那是一定的,凡是鬼子插手的事,不把油榨干是不会放手的,这事得好好想一想。”
“你们也不要把事情看得太难,不就是几亿元的事吗?干脆我们上正兴看一看再说。”
正兴集团总部,那是一座十层楼房,建得很气派。我们隐身进去,一层一层观看。这是我们第二次进人家的公司,第一次在长沙参观了苏红的软件公司,那是一个三四百人的公司,已经很大很漂亮了。想不到这家日资公司,叫人开了眼界,难怪国内的人才都愿意到外企和合资,不仅仅是待遇好,工作环境好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我们走马观花似地一层又一层观察,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守卫也是渐渐地加强,到了第八层,从那些招牌知道到了关键的部门了。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宴经理,你必须向井上经理道歉。”
“朱总,我没有错,是井上向我挑衅,你看我一天到晚为公司的事忙着,出了成绩是他的,出了事是我的。今天他在办公室欺辱杨小姐,我出面难道有错吗?你也是中国人,虽不想你袒护着我们,但也应该把心放在中间呀。”
“你太放肆!”
我们三人立即跑去见办公室有四个人,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看就是日本人,那应该是井上了。他一脸傲气,眼里尽是嘲弄地盯着前面一个二十几的青年,不时地转头盯着坐在不远处抽泣的女青年。
女青年不停地哭泣,男青年满脸的愤恨。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可能刚才讲话费力太多,胸口还在起伏不止。
井上凶狠地说道:“姓宴的,你们支那人就是贱。你今天不给我道歉,嘿,以后别想在公司干了,做你妈的叫化子去吧。”
李星气得浑身发抖,好在有我和谈笑在没有机会让他发飚
中年男子的脸也变了,那青年看了中年人一眼转头骂道:“小鬼子,你以为老子喜欢在这里干?给你赔罪,别作你妈的春梦。”回头对中年人说:“朱总,你是听清楚了的,不是我不想帮忙了,我现在就走,就是饿死,再也不给鬼子干了。”
那位女青年站起来说:“朱总,我也离开,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也不再留你们了,现在就叫人给你们办手续。”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
井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两位青年厉声骂道:“你们离开,嘿,我就不信上海有人敢收留你们。”
我见事情差不多了,连忙施放一股精神能摄取了井上的记忆,略一皱眉赏给井上一颗定时子弹,然后继续查看其它的办公室。
我们出公司,李星还是气鼓鼓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大街上到处走动,不想正好碰上那一对青年男女。
“大哥,我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