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又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这女子是个演员,假扮连兮应该是得心应手,而且还是骆桢意中人的妹妹,为何骆桢还要想法使我去假扮连兮呢。
她瞧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你是想知道骆桢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恨连兮,不只是个这名字,这个人,还包括与连兮相同的脸。可能是骆桢给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从他那里我得到这辈子都不能赚到的钱,所以迟迟不愿抽身而退。”
“叶袭人从你出现后,骆桢大概就想除掉我,可是你的表演能力实在不行,他不敢冒险便一直没有动我。上次连千山来你差点把事情搞砸,当天晚上骆桢又找我冒充连兮才解决了,所以这件事又让我以为他不会害我。可是骆桢太恨这张和连兮相同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向我下手了,所以叶袭人你要趁早离开骆桢,等到下一个长得像连兮的人,或者有些神似连兮的出现,我想骆桢就会对你动手了。”
只要有下个与连兮长得相似的人,骆桢就会对我动手,他要杀我吗。
这次,我真的再也无法说出话。
第四十四章
B市的二月的天空总是一派纯粹的蓝色,明明头顶有太阳照着,却依旧好冷好冷。叶袭轻轻地拍着我的肩,我转身去看他,他的眸子中有些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强行从脸上挤出两点笑容,其实我知道这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百倍,事实上我真的有些想痛哭流涕。我一直认为骆桢他再坏,再凶狠手辣,可是他不会害我。但是林芷的话完全颠覆了我的想像,原来我是一厢情愿。
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骆桢,到头来他却要杀我,这如何能想开。
叶袭摸着我的头发,这个动作很像骆桢,我更心酸了。“袭人,你不要再回华荫路。”
“看你……”我故意装出轻松,道:“不是说了要等到下一个像连兮的人出现,骆桢不会这么快想害我的。”
回到华荫路的别墅意外地发现骆桢已经回来,卧室的桌上摆着一大束玫瑰,我看了看窗外,阳光在老樟树的绿叶上淌过,时间应该还没到下班的时候。
骆桢先过来拥抱我,满脸的笑容,道:“傻了,今天下午公司放假半天,所以我回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中国农历的小年,不过以往这时候可没放假半天呢,这么说来我又亏了。他兴奋地拉着我到桌子前,道:“送给你的花。”
“昨天的花还在呢。”
他抓住我的手,笑道:“只要有我一天,就会每天送花给你。”
我愣住了,林芷说过骆桢只爱她的姐姐林兰,其他人在骆桢眼中全没有份量,他爱林兰已经痴狂成魔,他不会对林兰另外的一个人好和关心。可是骆桢表现得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他是关心我,他也对我好。
“骆桢,如果我不想再冒充连兮,你还会不会对我好。”我装出若无其事问出这个问题,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这个目的吗。
他一怔,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告诉我答案。”我逼问。
他瞅了我一眼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抽上。卧室里烟雾缭绕,我冷笑了两声,凡是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骆桢总会以沉默应对我。而沉默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愿意说假话,他连说假话骗我都不愿意,他果然是不爱我的。
我面对着他站了一会,他仍是抽烟不理睬我,忽然眼里有些湿我赶紧转过头去,手装作无意中抹过眼角。
“今天你是怎么了。”身后他的声音冷淡着。
我忍住眼里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道:“骆桢,我累了,不想继续冒充下去,所以我想回家了。”
他靠在沙发上,从薄薄的唇里吐出一圈烟雾盯着我道:“是觉得叶袭比我好,你想去找他。”
顿时我无语,男人的思想实在很难懂。“就算是吧,所以我要走了,你保重。”说完,我转身走向门口,这样的答案至少能给我有勇气离开他的可能,如果他要说即使我不冒充连兮也会对我很好,我恐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走出几步身体就被他从后面抱住,他转过我的身体,灼热的唇覆盖下来,我赶紧伸手推开他,身体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眉头皱得紧了反手又将我捉了回来,然后一起被摔在了床上。床身很软,但他压在我身上的力道却是不轻,我呲着牙想要咬他。
骆桢捏着我的下巴,冷冷地道:“叶袭人你变心真快,我讨厌你。”
我苦笑不语,果然不同意再冒充连兮,骆桢就原形毕露了。“我变心至少我曾经喜欢过你,可你从没喜欢过我。”
“是,叶袭人,我从没喜欢过你,你不温柔,又没文化,粗俗无礼,我就是一直利用你。”
我咬紧了唇,骆桢终于肯说出实话,我眨了眨眼皮想证实这不是梦,果然骆桢的脸还吊在眼前。放在茶几上的包忽然传出声音乐,是有电话打进来,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是叶袭打来的吧,你们都约好了。”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更用劲了。
“放开我,我要接电话。”我也恼怒了。
他凝视着我,冰凉的手指触摸过我的面颊,忽然他从我身上退了下来,背对着我道:“要走就快点走,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抢过桌子上放的包拉开门冲了出去。外面张妈喊我也没顾得上答应,此时我只想离开这幢别墅,公路上驶过来一台绿色的的士,我拦下坐了进去。
“小姐,去哪里。”
“五华村。”幸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能让我容身。
车开出了很远,心里仍是静不下来,只想着这次离开恐怕以后就再也不能和骆桢见面,或许他会寻找下一个女人来扮连兮,可我与他永远不能再见。
是被骆桢杀死?还是永远不能见到骆桢?
头痛得像要裂开。
不是没有多种选择,而是永远只能选择那一个,我咬着牙终于明白这个事实。胸口闷闷地发痛,我撑在椅背上低声对司机道:“麻烦再送我回去。”
司机大概见过反复的客人多了什么也没问,在路口转弯的地方掉转了车头,那段路不远可我觉得像过了漫长的时间,仿佛春去秋来已经整整一季。
冲进客厅时我又遇见了张妈,她仍是微笑喊我,但我仍是没空答理她,急急地跑上楼梯,转过走道推开了卧室的门。瞬间我看见了骆桢直直地僵硬的身体,和瞪大的不敢相信的眼眸,我直接扑到他的怀中。
“骆桢,我爱你,永远爱你。”藏在心里的话就那么容易说出了口,我热泪盈眶,泪流满面。
他抱紧了我的身体,柔腻的舌尖在我的眼角处舔噬,我反而哭得更大声了,直到他用唇堵住了我。许久听他笑道:“你怎么这么爱哭呀。”他刮着我的脸,声音又开始温柔起来。
“是你对我不好。”我咬咬唇。
“傻瓜,我对你好不好你会看不出来?”他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