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先把元兴寺弄死
“那位道反巫女缔造出来的新十名门，当真是人才济济。”
滑瓢活了千年，鲤伴也超过四百岁。
两人的见识，并不在玉耀之下。
可即便是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盛世。
“放到以前，如土御门夜光那样的强者，堪称百年难得一遇。”
可现在呢，仅仅是谷云的身边，就有一个美夜子。
几十年前还有着夏目玲子那样自学成才的野路子。
“千年前的阴阳师，八百年前的巫女，五百年前的剑豪，两百年前的术士。”
滑瓢感慨道：“到了现在，皆被称为除灵师。”
‘借刀杀人吗？’
但妖怪杀敌，消灭的仅仅是对方的现世之体。
谷云没有插手这件事。
只不过他们的态度并非利用，而是近距离的管束和监视。
这是分界线，也是自古以来，世界意志同定下的规矩。
他们就如同垃圾场一样，大量吸纳这些邪恶的妖魔。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他们也没这义务啊。
滑瓢并非种族主义者，谷云也是一样。
这才是奴良组的贵公子，奴良鲤伴。
可相比于奴良组近十万妖魔的体量，这些妖魔即便被驱逐了，奴良组也不会伤筋动骨。
“也就是说，人类产生怨恨，并寻找容器，从而诞生怪谈，再进化成妖怪和妖魔。”
谷云面色不变，但语气却是压抑了三分：“这样的垃圾，可没有资格成为幻想乡中的一员。”
谁有罪，谁该死，这种事不该由他来一言而决。
“这就是魑魅魍魉之主们所追求的律法吗？”
怎么说都是投靠过来的，作为奴良组的二代目，鲤伴不能擅自斩杀没有过失的妖魔。
鲤伴自然是很不喜欢，甚至感到厌恶，因为他自己就是半妖，身体里流淌着人类的血脉。
不可对视的规矩谷云明白。
反之，一旦人类‘看’到了鬼怪，那就等同于跨越了那条分界线，进入了它们的世界。
“以人类幼童为食”
“千年前，神明与妖怪还不曾像如今这般见外，”滑瓢：“那个时候，神明对妖怪来说，就像是医生。”
这些构成诅咒之力的特殊妖力，化作了妖怪们的养分，而从中诞生的支配者们，便是第三条道路的终点——大妖怪。
“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
“元兴寺…”
“没错。”
这位二代目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选十名门，容易引发妖怪和人类间的矛盾，是不是也不太好？”
一旦鲤伴这么做了，那如同元兴寺这样的邪恶妖魔便会闹起来。
‘这些…’
“这样的话，我家的那些个小鬼倒是适合。”
妖魔们可每一个胆小怕事的主。
“杀一个元兴寺，很容易，我一刀就能宰了他。”
最后，滑瓢给出了一个谷云从未听过的言论：“人类，需要妖怪！”
这不是杀一儆百的问题。
“原来如此。”
因此在奴良组，妖怪们一直都在学习如何驾驭诅咒之力，而对‘畏’的支配，便是这个过程中研发出来的成果。
那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数千只数万只，甚至每天都可能有成百上千的怪谈诞生。
鲤伴无奈道：“再多，就无法保证滴水不漏。”
“确实如此！”
这种用来刷经验的完美野怪，与其留给除灵师协会，还不如找机会内部消化。
灵格超过5才能施展法术，超过40可以与特级妖魔交手，成为现人神，能匹敌大妖怪。
刺头也有刺头的用处，至少可以拿来给后辈立威。
只是现在，时代变了。
“相比起抛弃力量，从小妖怪重新开始的怪谈种，”滑瓢苦恼道：“那些个保留力量，直接转化为妖魔的妖怪，真没少给老朽添麻烦。”
“之前也跟小哥你说过，怪谈是妖魔的源泉，只要人类依旧不断向这个世界输送负面能量，怪谈就不会消失。”
先不说有些越俎代庖，谷云也没打算去背负这些本不该由他插手的责任。
“想想也是，你能过来，我也能过去。”
“面对怪谈，人类注定处于弱势的一方。”
元兴寺是一只极为邪恶的妖怪，他身形高大，浑身长满野兽的绒毛。
话虽如此，可谷云和鲤伴终归都是当大哥的人。
除了五百年前，因为人类的大量死亡，怨恨与诅咒无法得到宣泄，导致山中瘴气与怨力融合，诞生了无数失去理智的妖魔。
他们自身有着一套御下的原则，你不能违背这条底线。
但二者并不是妖魔族，而是妖怪。
唯一的问题，是身上携带着庞大诅咒的妖怪，有很大概率因为净化而跌落等级。
“庇护一群垃圾，真的很让人头疼。”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不能让妖魔彻底失控。
“我明白了。”
就像滑瓢和奴良鲤伴，他们都拥有着特级妖魔的战力。
“房间脏了，就得打扫。”
既然滑头鬼和奴良组不能亲自动手，那就只能为他们找一把刀了。
然而这样的行为，符合黄泉和现世法则，并未破坏任何平衡。
随着网络不断发展，未来的日子可以预见。
高端战力足够，但除灵师协会里的术士却严重不足。
“这个方法，好像不错啊谷云小哥！”
“成员你们筛选，”谷云：“至于刽子手…”
“另外一种，就是来到现世，成为物质世界的一部分。”
滑瓢：“其中又可分为抛弃诅咒和携带诅咒两种。”
但术士，没资格指责妖魔，说它们做得不对。
任何时候，主公都得给底下人一个交代。
他们不会因为单纯的妖怪与人类的矛盾，就站出来，用自己的道德观去评判对错。
以前是碍于滑头鬼一族的影响力，十名门没这个底气，也不想与他们为敌。
除灵师协会还没有闲到去维护世界和平的地步。
“而当怪谈诞生，它们一般会有两条路径，能够继续变强。”
而滑瓢所说的瘴气，与现如今的怪谈‘怨恨’，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东西。
奴良组就是关东这边，给妖怪们立规矩的机构。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谷云在与滑瓢的交流中，知道了千年来人类和妖怪的关系的变化。
简单来说，谷云小时候遇到的伽椰子，她属于鬼魂转化而成的怨灵类妖魔族，具备下级妖魔到中级妖魔的破坏力。
少数一个两个被术士消灭，妖怪族群并不会太过在意。
“怪谈不消失，妖魔就会源源不断。”
无论在哪里，造反都是大罪，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没错。”
妖魔是一个级别，也是一个种类。
谷云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不满，他看着脸色有些为难的鲤伴说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的存在，一旦身边汇聚了大量的妖怪，便能引发天恸地哭，成为让世界意志都忌惮的强者。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直接A上去，杀它个血流成河。
一种是持续吸收诅咒，让怪谈从自己的小鬼蜮中脱离，但不是前往人间，而是返回虚世。
吃小孩、儿童，跟当初的裂口女一样，一旦被谷云发现，必定送他们下地狱，让鬼王们用炼狱刑法，好好为其清洗一下身上的罪孽。
单纯论战力，元兴寺不过区区一介下级（这里开始，妖魔作为种类，战力不再带‘妖魔’）。
本质上说，这就是单纯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