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慈:明儒,你怎么想?
湛明儒:我知道她为难。她要牺牲别人,哪怕牺牲我这个当爹的,我都心甘情愿——
齐音然打岔:她若要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我立马就给……
湛明儒继续:我现在也没逼她找宗锦和萧婷的麻烦,天大的羞辱,为了她,我都忍下。但这回受害的是小爱……小爱是她的亲妹妹,亲的!如果我能原谅她平时的错误,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的亲妹妹?!
湛虚衡小声:姐姐其实也没逼小爱如何……
齐音然怒斥:她逼你爸爸放过孙桥!她只想着成全她自己的朋友!她捏着她妹妹的短来威胁自己的亲爹娘,护着她那个造孽的朋友!小爱的清白莫名其妙被毁了,还让人拍了视频加以要挟羞辱!我这个当妈的,不能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反倒忍气吞声,和仇人继续共处一个屋檐下……忍不了,忍不了,湛蓝筝这个孽种,我怎么生了她……她这就是逼我……逼我去死啊……孽种,我怎么生了她这么个东西啊……我宁可从没生过她啊……她在我肚子里,我就该捶死她才好啊……
女人哭泣声,湛歆爱喊着“妈妈别哭,都是小爱不好……”
湛修慈沉沉:别闹了!你们对筝儿,到底是什么态度,我心里有数……每次听说,或看到你们对筝儿动辄打骂……我闭上眼睛,能看到当年……音然,我替你记得,筝儿被抱走后,你跪在空荡的婴儿床边,哭了一天一夜……
齐音然:我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该生养她,不该给她当妈。我宁可从没有过这个女儿,她不是我女儿,我认不起这个女儿!我恨不得和她断个干净!
音频到此结束,不超过十分钟。
室内沉寂,湛蓝筝对大家道:“现在的局面,真的很难……有人要我下台,有人要我死,有人一次次害我……我挣扎在这些尔虞我诈中……不能退却……一旦退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只能往下走,如履薄冰……我真的是尽全力……希望每个人都能满意……我牺牲了很多……很多……但是……没想到我妈妈……我妈妈对我……她是我亲妈……她怎么能那么说……还有谁能帮我……还有……这世上还有谁能理解我……陪着我努力地走下去……”
她推开江宜月,放声大哭……
有时候,自以为能掌握的眼泪,是会全面失控的。
一天后,孙桥和程澄在湛蓝筝的书房见面,谈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天后,方丹霓到书房找了湛蓝筝,谈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三天后,孙桥告诉湛家人,他愿意娶湛歆爱,但是——
方丹霓说,我,不会离婚。
五天后,正在补觉的丁小剪懒懒地打开被擂响的门——程澄站中间,贾文静与岑娇娜分立两边,后面是罗敬开和卓非,一脸保镖样。
“有事?”丁小剪和他们基本没交往——尤其是贾文静,找铐啊。
程澄说:“那个……那个……听说你认识的朋友中有精通网络的……湛蓝当初用天外居赚钱的时候,你帮了忙……”
“你有需要吗?”丁小剪单刀直入。
程澄犹豫一会儿,下定决心般地说:“能不能帮我……帮我解开一组开机密码呢……嗯,能不能别告诉湛蓝啊……”
“谁的?”
“……湛思晴……”
☆、第七章 做贼
江宜月听完程澄提出的请求后;傻了。
“你要我去求阿垚——偷走——湛思晴的手提电脑?!”
程澄点头,“你和湛垚关系好,湛家人都有房门钥匙嘛……”
江宜月说:“这是胡来。你答应湛蓝的事都忘了吗?”
“我……我是答应湛蓝……稍安毋躁;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中了敌人的计谋……”程澄叹息;“所以我才要检查湛思晴的电脑啊。这几天想来想去,就觉得湛思晴最可疑。她天天玩电脑;大概就是那个暗藏的敌人吧。咱们帮湛蓝把那个下春 药的卑鄙小人给揪出来,多好。”
“抱歉不行。”江宜月说,“阿垚也不会答应。你要感到湛思晴可疑;就告诉湛蓝。湛思晴是湛家人;她做了任何错事,都由湛蓝处决。你瞎折腾什么?”
程澄嘀嘀咕咕,“……我不想麻烦湛蓝……”
“你这会儿不烦她,以后会给她找大麻烦。你别烦了好不好?快找工作去吧!”江宜月口气严厉。
程澄跳脚,“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不仗义!帮湛蓝就可以豁出命,轮到我就都袖手旁观。”
“那是因为——”
“算啦算啦!这事咱不提了呗。就当我白日发梦好不好?别跟湛蓝说,要不然她会不高兴。”她恳求。
江宜月犹豫一下,“你可别真找湛思晴的麻烦。湛蓝不是傻子,不用我们担心。她有麻烦,自然会提,到时候出手也来得及。”
程澄郑重地点头,江宜月这才保证“绝不告诉湛蓝”。待程澄走后,江宜月去了湛蓝筝的书房,“程澄又异想天开了。”
“她要查湛思晴的电脑。”湛蓝筝放下正在批阅的文件,“剪子告诉我了。”
“丁小剪跟程澄说,必须把湛思晴的电脑弄出来检查?”江宜月坐下,湛蓝筝递她花茶,“是我让剪子这么回丫头的。她肯定弄不出来,断她念头,也别太伤大家感情。”
“你还不如让丁小剪直接说办不到呢。”江宜月摇头,“这下可好,根本没断她念想。现在她希望能通过我的关系,让阿垚去偷电脑。”
湛蓝筝笑,“我猜你不干。”
“当然。”江宜月不屑道,“别说我和阿垚只是朋友,就算我们是——那也不能啊,没那么无聊。”
“你们难道不是——”湛蓝筝疑惑道,“你想说的——那个‘就算我们是’的后面——是什么?”
江宜月攥紧茶杯,“别闹了。我还没考虑那些事情,就这样处着吧。”
“你依然喜欢宗锦?”
“湛蓝!”江宜月嗔怪,“怎么可能!他要杀你,我不杀他就已经很——”
“宗锦那天调 戏我的时候,我看你神色挺诡异。”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太委屈。”江宜月说,“你有多爱晓白,难道我不清楚吗?你委身宗锦,难道我不理解吗?宗锦嚣张,你不得不演戏……唉……”
“哦——你是为了俺啊——”湛蓝筝的手指调 戏江宜月的脸,“几十声‘湛垚’你都面色如常,一个‘宗锦’就能让你的脸上红红热热。”
“我不可能喜欢他。”江宜月对湛蓝筝正式道,“他太不适合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