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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2 / 2)

“我们不能丢下他!他会死的!”我声音在颤抖。

“你在送死!”朱秋明也高喊。

我绝望地看着几米外的赵凯,他也绝望地看着我。我的手无意间摸到了腰里的一个圆疙瘩,我立刻将它拽了下来。“闭上眼睛!”我大吼着,拔下了手中闪光弹的引信,顿了两秒后抛向空中,并紧紧地闭上眼。

尽管有眼皮遮盖着眼睛,但我仍然感到眼前一花。趁着闪光弹爆开的机会,我闭着眼飞快地跃出去,扑向赵凯,抓住他的武装带将他拖向安全的角落里。那个苏军狙击手在短暂的花眼后立刻开火,子弹不断地落在我的脚边,或钻进了赵凯的身体里,“噗嗤”地弹起一朵朵烟尘或血花。当我将赵凯拖回来时,他仍然瞪着眼,钢盔的吊带还勾着他那毫无生气的下巴,他已经死了。就在那狙击手继续开枪的时候,枪口爆出的火星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伊润海立刻将他一枪毙命。

我来不及悲恸,就在我取下赵凯的军牌时,沉重的铁板和地面摩擦的古怪声音传来,我遁声望去,几十米外几堆废墟间的下水道井盖被挪动开了,一个带着船形帽的脑袋伸了出来。

“苏联人!”我大吼,一排子弹扫过去,将那个从下水道里冒出来的脑袋给打得冒浆。

弟兄们立刻调转枪头,一支“波波沙”冲锋枪从井里伸出来,炙热的弹火呈扇形地泼水般飙来,打得我身边的砖石俱裂、碎片飞舞,我们慌忙连滚带爬地躲好位置。

“波波沙”冲锋枪毫不间歇地将圆盘弹匣里的71发子弹全部倾泻向我们,接着又有第二支冲锋枪伸出来继续用火力压制住我们,伊润海屏气凝神,精准地一枪将那个举着“波波沙”的手齐腕打断,但是已经有苏军士兵从里面不断跃了出来,手榴弹劈头盖脑地飞舞向我们,呜里哇啦的怪异俄语在烟雾中刺耳地嘶吼着,苏军士兵高大的身影忽隐忽现地跳跃着。

“开火!”班长李玛脱裤子放屁般地喊着,我们早已经拼命扣起了扳机。

“太多了!太多了!”老洪喊着,源源不断地有苏军士兵从里面钻出来,灰黄色的军服使得他们看上去就像从一股股下水道阴沟里蔓延翻涌出的粪水。我一枪打穿了两个苏军,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断地从下水道井口和旁边建筑的地下室里冒出来。苏军在这场战役中已经越打越精了,这些挖洞狂把城市地下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的地下道和各个建筑的地下室挖掘得连接在了一起,难怪他们可以从我们前线部队的后面来去自如地冒出来。

“妈的!枪声响这么久,就是茸子也该听见了吧!援兵呢?”老洪汗如雨下。

“炮声这么大!鬼知道他们听得见还是听不见!”我回喊着,一颗冒着烟的手榴弹“刺溜”着飞到我身边,我连忙就地滚倒,“轰!”近在咫尺的巨大爆炸震得我一阵耳鸣,冲击的气浪将我掀飞到了一边。我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耳朵蜂鸣般地响着,恍惚间,我看见又一队苏军从旁边的巷子里钻出来,我连忙扣动扳机,AK突击步枪内传来“咔嚓”一声,我心头一冷,连忙摸腰间的弹药带,什么都没有。“我没子弹了!”我高声喊道,班长李玛正在捡刚刚被我们伏击的那伙苏军的DP轻机枪,他的胸口突然间像被踩坏的西红柿般一片触目惊心的烂红;老洪刚转身试图拉班长李玛,但一颗子弹呼啸着射向他,他脖子上立刻喷出了一尺多高的血柱。老洪瞪大眼栽倒在地,随即他死死地捂住被打断了的颈动脉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刚想喊出来,眼前猛然一黑,旋即金星飞舞,鼻头一麻,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我的鼻腔整个脸彷佛都麻木的没有感觉了。裁仰面摔倒在地,头晕目眩间,一个面目狞恶而丑陋的苏联人脸孔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灰蓝色的眼珠中尽是血红色的杀机,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刺刀正在风一般地刮向我,我下意识地猛抓住他的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量迫压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刺刀的刀锋继续在慢慢地向我靠近,我狠命地抬起头一口咬住了那个多毛的手腕。苏军士兵野兽般地嗥叫一声,我直接从他的手上咬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趁着他一松力气的这一刻,我胡乱地在地上乱抠着,摸到了一块砖头。我用尽浑身全部的力气挥向了他的脑袋。

“邦!”的一声,苏军惨叫起来,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脸颊上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我翻过身,手脚并用像狗一样地拼命爬着。苏军士兵犹如饥饿的野兽般踏着我爬过的地方一跃上来,我心头一颤,一股寒气从我背后传来。完了!我听天由命地闭上眼。

后背没有传来被刺刀捅得透心凉的感觉,“当!”一把插着雪亮刺刀的莫辛纳甘步枪摔在我身边,接着又一个沉重的东西“扑通”一声倒在我身边,我慢慢睁开眼皮,看到了一张依旧保持着凶狠狞恶表情的苏军士兵的脸,一股污血夹杂着白花花的浆液正在他的后脑缓缓流出来,是一个很深的弹孔。

我已经麻木得思维都僵住了,耳边是旋风狂飙般突如其来的巨大枪炮扫射爆炸声、苏军士兵的惨叫哀嚎声,以及“黑鹰”武装直升机气贯长虹的咆哮呼啸声。恍惚间,只看到一个浑身漆黑色特种作战服人出现在我眼前,同样是黄种人的脸上涂满了黑灰色的迷彩油。他用力地将我拖进了旁边的破门里,一个钢质的“飞弩”军徽在他膀臂上闪着寒光,然后他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一闪即逝在了黑暗中。

连续七八个小时高强度的负作和激战让我累得几乎要虚脱了,浑身的水分似乎也都随着汗液从毛孔排泄一空。就在我渴得嗓子冒烟的时候,有个冰凉的水壶靠在了我的嘴唇边,我立刻喝得差点呛死。再次睁开哏,我看到了伞兵伊润海中士的脸,他浑身也挂了很多彩,脸上五彩斑斓,活像京剧里的刀马旦。

“苏联人打退了?”我嘶哑着嗓子,被水浸湿过的喉咙仍然像沙漠一样干燥。

“嗯。”伊润海点点头,“我们的‘幽灵’部队和‘暗箭’部队也参战了,他们正在用武装直升机进行定点突击,这是龙司令想出来的,我们要和老毛子好好地玩一玩狙击战。”

“我的班呢?班里的弟兄们呢?”我问。

他露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我这个问题是废话:“你们连长说,你现在是你们班的下士班长了,他马上拔给你七个新兵。”

我近乎丢人现眼地嚎啕大哭起来,刚喝下去的水全部化成了眼泪和鼻涕再次涌出了体外。

第一百八十九节较量巷战(4)

7月上甸,由于攻城东北军中负责对城北苏军两翼包抄的第25军和第33军在新西伯利亚西北区和东北区的攻势皆俱受阻,使得苏军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在伤亡极其惨重的情况下依旧顽强地保住了后方至新西伯利亚的鄂毕河水上运输线和部分的陆上铁路交通线,为此,第25军军文盛少将、第33军军长寿超少将等一大批指挥军官都受到了第一集团军司令何柱国上将的严厉训斥。每当夜幕降临后,大量的苏军后援兵力以及成百上千吨的军械辎重便源源不断地通过鄂毕河的水道航线从鄂木斯克、库尔干、秋明等后方物资生产基地运输而来,为陷在这个血肉磨坊中的苏军部队补充新鲜血液。但苏军在维持这条生命交通线的过程中也付出了重大代价,东北军的轰炸机群几乎不分昼夜地狂轰滥炸着鄂毕河,新调来的一支“飞豹”战略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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