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滂沱的密林间,王宏民上士带着侦察兵们在坎坷崎岖的森林间艰难而拼命地向师部所在小镇奔跑着,巨大的爆炸和直冲云霄的火光不断地从远处传来。“大事不好!我们的师部和重炮团都被老毛子的骑兵给偷袭了!”王宏民紧张而急迫地命令道,“弟兄们,准备战斗!”
AK突击步枪的拉栓声清脆地回响在雨点的拍击冲刷声里,侦察兵们一个个绷紧身躯像豹子般跳跃着,即将投入战斗的激情将他们身上的疲惫冲得荡然无存。
越往贝科沃镇的丛林地区就越狼藉不堪,大量的灌木丛和低矮树木被冲撞践踏的东倒西歪。稀稀拉拉的荆棘间,侦察兵们已经隐约见到了贝科沃镇里建筑的轮廓,但此时都已经笼罩在了一片浓烟之中,爆炸的火光不断地闪起。黑烟如同滚滚乌云,爆炸则如同闷雷般。
“轰!。。。”一阵阵近在咫尺的炮击声不断钻入侦查兵们的耳朵里,王宏民警戒地举起右手,侦察兵们纷纷伏低身躯蓄势待发。弥漫的雨雾和飘零的树叶间,身穿迷彩服的侦察兵们犹如一条条即将捕食的变色龙般慢慢移动着身躯上前。炮击声越来越响,而且是苏军的火炮。十多米外,两门苏军的PM…37式82mm迫击炮正在猛烈轰击着,在场一共六名苏军炮手和两个哨兵,而不远处还有几名疑是高级将领的苏军军官被几名卫兵簇拥着。
王宏民果断地做了一个格杀的手势,侦察兵们立刻挺起突击步枪并打开保险,同时拔出匕首咬在嘴上,一双双黑眼睛紧张地望着王宏民等待命令。王宏民摇了摇头,他轻轻地摘下一枚手榴弹,借着雨声和炮声的掩护慢慢地匍匐着摸上前,然后拔掉引信,将手榴弹扔向苏军迫击炮旁边的一堆炮弹里。
苏军惊恐的怪叫声立刻传来,一个苏军士兵悍然不畏死地捡起地上那枚哧溜溜冒着烟的手榴弹试图扔出去,王宏民立刻一个精准点射,将那个苏军的手腕一下子打断。在苏军的惨叫声中,手榴弹轰然炸起,随即那堆迫击炮弹被全部引爆,七个苏军全部被炸飞,还有一个踉踉跄跄地试图开火还击,但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地射中了他的胸口。
“不要放跑了那几个大官!”王宏民跳着脚大吼。
侦察兵们呐喊着纷纷跃起猛扑上去,AK突击步枪狂吐火舌,几个苏军军官连连被打倒。
正在高处上观看者贝科沃镇战况的尼基金中将从来没有想到身后会突然摸出一支东北军的小部队,仓皇之下尼基金中将连忙在卫兵的护卫下奔向拴在书上的战马,东北军侦察兵的子弹呼啸而去,战马受惊之下扬起前蹄嘶鸣着,将尼基金中将踢飞倒地。
侦察兵们猛扑上去,尼基金中将迅速掏出手枪塞进嘴里,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清除了苏军卫兵后,王宏民走上前,踢了踢这具死透了的尸体。侦察兵们围上来,一个侦察兵看了一眼后,兴奋地道:“队长,是个毛子中将,我们发了。”
“扯下他的军牌和肩章,准备去营长那换大洋去。”王宏民给手中的AK换上新弹匣,“走吧兄弟们。”
侦察兵们开始在呼啸的炮弹间奋力跳跃奔跑着向正在黑烟燃烧着的贝科沃镇靠近,越往镇子,路就越没用了,侦察兵们踩着遍地的烂肉拼命跑着,积水和血泊间密密麻麻地飘满了死尸,一开始全是苏军骑兵和战马,慢慢地靠近镇子后,越来越多呈现着的身穿迷彩服的东北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着,被炸弹炸得、被炮弹轰得、被马刀看得残缺不全。第十五重炮团的其中一个炮兵阵地上,一门门原先威风凛凛的重型火炮都已经被炸得想乌黑的麻花般,化为废铁的火炮间的空地上填堵塞满了东北军炮兵和苏军骑兵的死尸。有的东北军炮兵保持着怒目相视地与苏军士兵撕扯在一起的姿势,只是下半身已经被炸得不翼而飞。
“我们的大炮。。。”侦察兵们哆嗦着嘴唇。
烈火黑烟间,微弱地传来了搏斗的声音。侦察兵们立刻顺着声音冲过去,尸骸间,两个身影艰难地扭打在一起,一个是东北军的校级军官,一个是苏军的哥萨克骑兵。两人都受了重伤,但仍然抱作一团的他们在用拳头在竭尽全力地厮打着。
“上!”王宏民一个箭步冲上去,侦察兵们抡起枪托将那个苏军骑兵猛地砸得天旋地转。
“往死里揍!”王宏民咬牙切齿地喊着。
沉重的枪托和坚硬的军靴雨点般地落在那个苏军骑兵的身上,哥萨克骑兵在惨叫中扭曲着身子滚动着,被狠命发泄怒气的侦察兵们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又被打得七窍流血,整个脑袋成了个血葫芦。哥萨克骑兵终于瘫倒着不动了,是被士兵们用枪托和军靴给活活打死了。
“长官,你还好吧?”王宏民关切地问囊目光已经木讷呆滞的炮兵中校,顺便点了根香烟送到他嘴边。
“谢谢。”中校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接过香烟后惨然笑了一下,突然猛地抓起地上的一支手枪并对准了脑袋,爆开的血花间,子弹瞬间穿透了他的太阳穴。中校失去平衡的身躯“噗通”栽倒在泥水和血水中。
侦察兵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天空的雨幕间,螺旋叶的告诉旋转声呼啸而来,将他们拉回了现实。士兵们仰起头,只见十多架“黑鹰”武装直升机冒着纷飞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