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易顿了下,笑道:“府上的丫头本就过多,殿下若是喜http://www。345wx。com欢,全召回去都成。”
“左相客气了,我,只要一人!”高歌笑意渐深。
“哦?又是哪个端茶丫鬟啊?”高易浑不在意地问。
他上前拍拍高易的肩,笑嘻嘻道:“今日午后,在后院爬墙出府的那个……”
“相爷!相爷!”高歌刚说到此处,门外便传来谢方焦厉的叫喊。
高易闻声一顿,道:“进来!”
谢方急切地进门,对高易耳语一番,便见高易眸光一紧,神色蓦然变得凝重起来,“怎么回事?郁决樱雄呢?”
“晕在沁竹园了!”谢方一脸愁苦,微微看了看高易的表情,又小心翼翼地补充,“还被五花大绑……”
高易闻言面色铁青,又问道:“她身边的丫头呢?”
“翠花……她正在前厅领罪呢!”言罢谢方不禁悲哀的叹息了一声,悠长而沉重。
“你先下去。”高易脸色沉沉,转头又用一种极严肃的口吻对高歌道:“殿下,今日爬墙的女子,可是在你手中?”高歌的性子,他太知道了。
高歌摇了摇头,见高易的脸色明显又黑了一层,遂敲了两下折扇笑道:“不过我已经让文缒跟着了,定是丢不了的。”他顿了顿,又疑惑道:“莫非这个丫头……”
高易微微叹息,算是默认了,遂又对高歌拱手道:“如此就劳烦三殿下把舍妹交还给我了……”
……………………………………
终是在一处繁华楼阁前停住脚步,雪鹤看着门匾上三个字轻轻念叨:“羽蝉居……”还真是个风雅的名字,见里头相当喧哗,暗自确定应该是个酒家。她走了半天也有些饿了,当下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去,哪知她才跨出一步,就觉臂上一紧,她急忙扭头向肇事者看去,叫道:“你干什么……啊!”不回头还好,她这一回头便被毫无预警地吓愣当场!
抓着雪鹤的是个衣衫破旧,长相甚为恐怖的女子,一道如蜈蚣般狰狞的刀疤自她左额角径直蔓延至右下颚,将她的脸硬生生一划为二,雪鹤张着嘴险些没爆出尖叫,这女子这么个恐怖样子,恐怖到连她的年龄都已无法分辨,悲哀!悲哀!比现代的她更悲哀!只听她压着喉咙问道:“你是女人吗?”
“啊?”雪鹤一时呆愣,觉得她这一问委实多余,她是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莫不是这人脑子有病?虽心下诧异,却还是木木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要进去?”那女子指了指眼前的羽蝉居。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进去啊?”雪鹤愈发奇http://www。345wx。com怪。
却见那女子目光炯炯,眼里头似是透着某种玄妙,小声道:“这里是妓院那!又不是鸭店!”就在雪鹤闻言惊愕之际,女子又扳过她的肩,指着不远处的一家赌场道:“要找鸭子,喏!去那里!我就不收你指路钱了!去吧去吧!”话毕,还将雪鹤往那边推了一把。
“鸭子?这种词汇这时候就有了吗?”雪鹤莫名奇妙嘟囔着,忽然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一摸腰间,布袋果然消失无踪!猛然回头,却哪里还有那扒手的影子!……
第三十一章 遇险
毁了毁了,怎么一出门就碰到了贼,雪鹤满腹愤慨,睁着大眼在周围人群中细细扫描了一圈,怎能叫这小贼轻易跑掉?她那布袋里可是满满的银票啊!懊恼已经太晚,抓贼才是重点,雪鹤思量着,短时间内那刀疤女也逃不多远,定是躲在某角落数银票开着……正这么想着,余光好似又瞥见了那张脸,她忙凝神望去,呵!竟就是在那羽蝉居!她爷爷的!那丫竟然骗她,再不犹豫,雪鹤大跨步迈入羽蝉居,“贼人刀疤女!给我死出来!”
几次洪亮的叫喊,雪鹤成功地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皆疑惑地看着她,四下顿时陷入诡异的静谧。对此雪鹤根本不在意,她只想找到那扒手,一忆起那袋子银票,心就狠狠地绞痛!她咬了咬牙又吼道:“该死的刀疤女你出来啊!缺钱姐姐给你就是,竟偷得我身无分文,好歹留些零碎给我打车回家啊!”
“这位姑娘为何在此喧哗?”就在雪鹤准备砸凳子泄愤之时,身后传来一丝尖利又略带慵懒的女声。
“当然是抓贼!”雪鹤边答边回首,见来者是一名打扮甚为艳丽粗俗的半老徐娘,她脸上涂着厚重的粉,略显干瘪的唇被抹得鲜红,过多的眼影更突出了她下塌的眼角,整张脸似是画了浓妆的僵尸……雪鹤不禁寒了一寒,又见此人身后还跟着两护卫样气势汹汹的大汉,顿觉此人不好惹,气势也跟着矮了半截,便换了平和的口吻问道:“你……可有见过脸上有道刀疤的女人?”
白雅珍套满金饰的手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她向雪鹤迈出一步,仔细欣赏着眼前少女的俏脸,讪笑道:“姑娘说的可能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奴才,这样吧,你瞧这前厅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请姑娘随我到楼上雅间细谈,可否?”
雪鹤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白雅珍的长相包括她的声音,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雪鹤看了看在坐的客人,心想既然这事可以解决,也就没必要再影响人家的生意,便爽快道,“好。”
白雅珍笑着点头,“姑娘随我来。”言罢,雪鹤随她上楼,没走几步,就发现那两名护卫将她夹在了中间,这让她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终是压下怪异的感觉,没有放在心上。
…………………………………………
楼上雅间。
“我是这羽蝉居的老板娘,白雅珍,这个卫都人人皆知,莫非姑娘是外地人?”白雅珍端起茶壶,姿势优雅地给雪鹤倒了杯水,可她这优雅在雪鹤眼里却颇有些做作。
“抱歉,现在我只想找到那个偷钱的贼,至于我的身份,似乎不重要吧!”面对白雅珍偏离中心的话题,雪鹤不禁有些恼。
白雅珍扯着嘴角目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遂冷声吩咐下人道:“把不飞给我叫来!”没多久刀疤女便被带进了雅间,她已然换了身稍显干净的衣裳,头发也认真梳过,只是那张脸孔的狰狞无法清除,她见了雪鹤倒也不惊讶,只是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目光炯炯。
“不飞啊!我平日里也待你不薄,可瞧你今日都干了什么?还不把东西拿出来!”白雅珍表情鄙夷,最后一句话是吼骂出来的。钱不飞瘪了瘪嘴,没有丝毫犹豫便掏出那个布袋,而她的视线始终都没离开过雪鹤。
瞧见了熟悉的布袋,雪鹤的心情不由地一松。
白雅珍接过袋子,狠狠地斜了眼钱不飞,遂又清点了下袋内财物,最后竟从容地把布袋塞入自己的怀里!
雪鹤刚想感谢白雅珍的帮忙,却在看到后者的动作时目瞪口呆,对她的行为大为不解,她不由愤然,遂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的钱袋……”她话才说到一半,头部便袭上一阵莫名的眩晕,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桌上的茶壶杯影叠复,白雅珍淡漠的表情游移不定,身子也跟着虚浮起来……雪鹤吃力地支着桌沿,极力稳住,“你……在茶里下药……”
再也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