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死,袁共君落狱,这一切发生地极为突然,让人难以置信!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之后的事自然也顺理成章——高歌取代高染成为新太子,那个昏庸好色的老皇帝,因为受不了刺激再次一病不起……而高易却因时夺势,一时独揽朝政大权!
这件大事的具体内幕雪鹤不知道,高易自然也不希望她瞎操心,甚至连高染的葬礼,他都不愿让雪鹤露面。
雪鹤本想在葬礼当天偷溜出府,却道高易早有防备,临出门便把守卫安置妥当,让她无缝可钻。正当雪鹤打算偃旗息鼓在家逗老黄时,一封来http://87book。com自洛王府的信件却彻底改变了她的现状。
“小姐,这是洛王府的德姬差小厮给您捎来的。”谢方把信恭敬递上。
“洛王府的德姬?”雪鹤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她疑惑接过,“德姬是谁?”
“是三殿下新纳的妾室,近来最得宠的那位。”
雪鹤皱眉,高歌的妾室为何要给她寄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是方才送来的,现在那员小厮还在外头等着回话呢。”
“哦。”雪鹤快速拆开信件,发现里头只有单薄的一张纸,她取出并摊开,却见纸上就写了个大大的“HELP”外加一个感叹号。HELP,救命!她心中猛然一惊,这几天太过安逸,竟忘记了钱不飞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会儿她连求救信都寄来了,看来情况已经很紧急!
雪鹤可以想象,不飞在洛王府一定被看得很严,这封信在此之前也必然经过了重重把关。所幸这里没人懂英文,才能这么顺利到她手上。当务之急,她得马上想法子见到不飞。她忙侧身对谢方道:“谢伯,给我备车,我要去洛王府。”
“可是……相爷还在宫中……”谢方立刻为难道。
“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多派些人随我去。”雪鹤坚持着,既然她是光明正大地出府,便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谢方稍作思考,便顺了她的意思。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一同去了。
正逢前太子大丧,高歌自然也不在府中,再经过谢方的疏通,雪鹤很快就见到了不飞。钱不飞身着华服,正安然地在水榭下饮茶,若不是那个惊悚的HELP,雪鹤或许会认为她过得很好。
一看见雪鹤,浅笑便立刻绽开在不飞美貌的脸上,在艳阳的浮映下,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不知德姬有何事见我?”雪鹤隔着桌子坐在她对面,觉察到周围数量偏多的丫鬟,她知道她俩的言行必然会被全程记录。由此,她也不得不谨慎了。
不飞动作优雅地给雪鹤倒了杯茶,“我听说雪鹤妹妹曾在我家乡呆过,也算是我的半个同乡了,便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见见面,说说家乡话。”
“哦,是这样啊……那德姬你也真是聪明呢,一开始就考我家乡话。”说着,雪鹤把那张写着HELP字样的纸摊开在桌上,蘸了点水在旁边写了个HOW(怎么救?)继续道:“这可是答案?”
不飞见状,眸中闪过精光,抑制不住欣喜道:“那我们用家乡话聊聊吧!”
“好啊!”雪鹤用力点头。
不再拖延时间,不飞直接用英文问道:“雪鹤,Pleasedomeaavor。(帮我一个忙。)”
“I’lltrymybest!(我会尽最大努力!)”雪鹤瞥见那几个丫鬟皆皱着眉头面面相觑,心下不禁好笑。
虽然不飞一直说她是差生,但雪鹤与她这么一番交流下来,只觉得她的英文很溜,根本不像是差生的样子!她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问雪鹤要一个类似发簪的尖针类物品,以解开高歌系在她脚上的锁链。雪鹤也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宴会那日她会迈着如此细小的莲步,原来是根本迈不开步子啊!高歌也甚是谨小慎微,把所有可以方便她解锁的物件统统清理掉了!
临别时,雪鹤借与不飞握手之际,不着痕迹地把最细针头的簪花塞给了她。如今,她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其余的,就要靠不飞她自己发挥了。
雪鹤回到相府时已临近傍晚,在去沁竹园的路上,她只觉得气氛有些不一样,下人们都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规规矩矩异常安静地做着事。不过她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也不常运动,今天这么一跑,倒累得紧,只想躺下。
终于走到寝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推门进去,不想被可乐一把拽住了。正想抱怨,却见后者皱着眉极力压低声音道:“相爷在里面……刚发过火,现在好可怕好生气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府里气氛不对呢!雪鹤心下惊讶,这高易向来喜怒不行于色,今日倒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叫他一发作竟吓唬了一整府的人。
“小姐你要小心点儿啊……”可乐说完,自顾自屁颠屁颠跑了。
雪鹤暗自嘀咕了她两句,调整了下呼吸刚要推门,门却自动开了,她身子一个趔趄往内倒去,正好扑在高易怀里。后者顺势搂了搂她帮她稳住身形,接着便一言不发地掩门,栓门,关窗……
看他做完一切向她走来,雪鹤不禁有些发怵,他不会是想要……
“去哪里了?”他走到她身前不到一拳的距离,闷声问道。
“我去了洛王府,探望了下之前帮过我们的德姬……没有骗你,谢伯可以作证的……”雪鹤仰头看他,只觉得他眼里异乎寻常的平静,却又似积蓄着强大的爆发力。脊背不禁有些麻,她无比小心地看着他,尽量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嗯。”高易快速眨了下眼睛,目光随即柔和了几分,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来,替为夫更衣。”
“更……更衣?”雪鹤先是一愣,又四下看了几眼回答道:“我这里没有你可以换的衣服啊!”
高易不语,只静静地盯着她,慢悠悠地展开双臂……
雪鹤会意,从他的腰带开始,一一解去他的衣衫,随着他身上衣服的减少,她的脸也跟着愈来愈红。直到高易被脱得只剩下亵裤,雪鹤终于无法继续了,她仰起头,十分无辜地看他,“高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呀?”
高易回避她的问题,“你也脱了,躺到床上去。”
雪鹤只觉胸腔里狂风乱刮,一颗心被吹得胡乱摇摆地厉害!今天高易脑子秀逗了不成?就算想要那个也不用这样呆板吧,他不一向都是很直接地把她架上床了事么,现在这情形不像是他的风格啊!不禁偷骂了句,“好没情调!”
依他所言,雪鹤快速去了衣裳,直奔到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天正当冷,她可不想冻着。
看着她没心没肺往那一躺,高易的面色一暗。“把被子掀了……”他淡漠开口。
对雪鹤来说,那是一种很可怕的语气。她的身子抖了抖,最后缓缓揭开被子。雪白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火速冒起了鸡皮疙瘩……
高易走过去,细细打量着她。雪鹤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你……快点吧……我不习惯。”
闻言他轻笑两声,听起来别有一股邪意,“过来,亲我。”
“哦。”雪鹤红着脸靠过去,撅起唇先是碰了碰他光滑的脸颊,接着学他以往亲她的方式,在五官各处流连一番,最后才稳稳贴到他嘴上,慢慢投入,深吻。
高易的喉结大幅度滚动了一下,用力钳住她的双肩,将她背对自己按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下。
“啊——啊——”雪鹤惊痛,高易真的很用力很用力,用这种她陌生的姿势,不像是普通的房事,而更像是一种欺负!她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那一刻她只想哭……
“高易……我做错什么了吗?”她死拽着床单,忍住眼泪。
他粗喘着抓起她一把头发,“你这里……怎么少掉了头发?”
“我被抓的时候……他们不小心……削掉啊——”泪水,终究还是被他逼出来了。
“实话!”高易说着,更猛烈地冲撞着她。
雪鹤痛苦地咬住床单,哽咽道:“我给了太子……求你!停下来……”把她弄得这么痛,高易一定是疯了。
“为什么给他?”
“他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