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在我面前秀恩爱啊,气死我了。司徒,你够意思,这明明是给我家徐克吃,你倒真会借花献佛啊。”
闵夏楠眼神幽怨地看了看病房内的人,又叹了口气。突然,她眼睛又亮了起来。
“秦榕,你能帮我劝徐克吃点东西吗?他今天醒来就一直不肯吃东西,我又进不去……”闵夏楠紧紧握着秦榕的手,饱含担忧地说道。“徐克刚没了孩子,正需要补营养呢,你能不能帮我,求你了。”
秦榕点了点头。
“我试下,不知道徐克欢不欢迎我。”
他虽然跟徐克见过几次面,但是彼此之间的身份相差很大,知识面又不同,他跟徐克谈不太来,不太熟悉徐克。
“没事,徐克肯定会欢迎你的。我了解他,他现在就需要一个人听他说而已。”
闵夏楠从刚才幽怨的眼神转变为看恩人的眼神,目送秦榕推着轮椅,慢慢走进去。
“那这碗粥……”
司徒姚在闵夏楠面前晃了下,闵夏楠刚要说给她吃好了,反正她还没吃,司徒姚就自个儿吃了起来。
“反正没人吃,我勉为其难吃了。”
“你……”
“怎么,难道你还没吃早饭么?干嘛不吃呢?”
司徒姚很无辜地睁着眼,看着怒火腾腾的闵夏楠,突然恍然大悟,把吃了一半的粥塞到闵夏楠手里。
“那你吃吧。”
很大方地朝闵夏楠灿烂地一笑,闵夏楠被气得一句也说不出。
徐克看到秦榕进来了,原本被闵夏楠气得铁青的脸倒是缓和了些,眼睛在瞄到秦榕已经三个月微微隆起了些的肚子,脸色又不太好了。
对着朝他笑着的秦榕无力又礼貌性地回了个笑,就垂下头,呆愣地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一片明媚美好,他却完全没心思看。
孕夫对任何人的情绪都会很敏感,秦榕很容易就捕捉到徐克快速掩盖住的晦暗神情。他知道徐克是看到自己怀了孩子,又触景伤情了。他没介意徐克对他的冷淡,倒了杯水,放在徐克面前。
“喝口水吧。”
徐克没接过,依旧看着窗外。淡淡地开口道。
“我知道是她叫你来劝我的,我真的不饿,什么都不想吃。”
徐克干脆什么也不理了,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蒙住自己的头为止。
秦榕没走,坐在轮椅上,把放在床桌上的小锅打开,诱人的粥香味从锅里冒出来。秦榕拿了个干净的碗,把锅里的粥到了一半碗出来。他微微抬眼,侧眼看了蒙在被子里的人一眼。
“还是吃一口吧,对自己身体好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好插手的。”
徐克没应声,秦榕将他的被子拉掉。对上徐克带着怒气的眼睛,风轻云淡地笑了。
“你现在虐待自己,夏楠小姐也会伤心,但是对你以后更不好,孩子会好有的,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要养好。”
秦榕把粥放在桌子上面,睁着清冷的眸子,默默地看着徐克。徐克最终还是在他的注视下,把粥喝完了,不过徐克和闵夏楠之间的事还是没解决。
司徒姚带着秦榕办好出院手续时,徐克还没出院,闵夏楠苦脸,目送他们离去。司徒姚瞧了闵夏楠一眼,很放心地带着秦榕坐上出租车。
“你不担心夏楠小姐吗?”
秦榕半闭着眼睛,又有些乏困了。
“闵夏楠可不是那么容易会放弃的人,别看她现在装着苦瓜脸给你看,她越装就证明她越知道法子去劝徐克,不然徐克我们当初学校的校草就不会被她追到手了。”
司徒姚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趴着,睡得舒服些。谈起闵夏楠,她嘴角就一抽。
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这话放在闵夏楠身上最适合不过了。大学时候的闵夏楠就已经是个花花大小姐了,要不是追到徐克,这嚣张风流的性子也不会有所收敛的,现在才只是去下夜店而已。她很好奇,当时已经声名狼藉的闵夏楠到底是怎么追到徐克的。
“这样啊。”
秦榕只说了这句,就忍不住闭眼睡过去了。
到了家后,司徒姚准备抱起秦榕,低头看到这人睡着了,她笑着摇头,小心翼翼将人抱进屋里,顺便麻烦司机把后座向箱子里的行李拿出来。
“到家了么?”
司徒姚刚把秦榕抱到床上去睡,秦榕就醒了。眼睛迷蒙地瞧了四周,最后定格在司徒姚脸上。
司徒姚点点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到了,你好好睡吧,我去收拾下,等下可以吃了,我再叫醒你。”
“恩,好。”
司徒姚把门关上后,秦榕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
司徒姚站在厨房里面,对着手里的食材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自从秦榕住进来之后,她的一日两餐都是秦榕煮的,她便只能家政公司的人只负责收拾屋子就行了。她在家里只帮父亲几次忙而已,只会做一点菜色而已。
她翻着秦榕习惯性做完菜,便放在冰箱上面的菜谱。翻了几页,她还是看得懵懵懂懂的。最后干脆做了皮蛋瘦肉粥,炒了两个荷包蛋,就欠了煲汤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你好,我是司徒姚。”
她接起电话,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她突然想起忘记跟父亲说秦榕今天出院了。
“阿姚,听夏楠说今天你带秦榕出院了么?怎么不告诉我呢?”
“啊,爸,我忘记了,你现在在医院吗?”
“没有,本来想去的,夏楠刚好打电话问我些事,顺便告诉我了。”
“哦,那就好。”
她用脖子夹着电话,边讲电话,边打碎蛋壳。
“阿姚,你现在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我熬了汤,你拿回去给秦榕补补。有什么想吃,也告诉我,我顺便一起做。”
“哦,好啊。我等下就过去。”
她乐得把荷包蛋炒好,马上关火,确定屋里的门关好就立刻出门,直朝自己父亲的房子奔去。
开门的是周晓。
见到周晓,司徒姚愣了下。
自从周晓有了孩子之后,周晓还是依旧在父亲这里帮忙。他们两家从小就认识了,司徒父自然让周晓留下来养胎。司徒姚也没告诉自己的父亲,伤害秦榕的人是谁。司徒父乐呵呵地照顾周晓,每次给秦榕熬了什么汤,也顺带给周晓喝,周晓在司徒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人越显得圆润,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司徒姚有点认不出周晓了。
“姐,你来了啊。”
听到周晓的声音,司徒姚才回过神。
“恩。我爸呢?”
“在厨房呢。姐夫……他还好吗?听伯父说,姐夫今天出院了,我还没去看他呢。”
周晓面上带着些愧疚,不好意思地瞅了司徒姚一眼。自从知道是谁伤害了秦榕,他就没再去去医院了,一是绝对对不住秦榕,二是自己精神不太好,不想吓到秦榕。
司徒姚朝他摆了摆手,笑了。
“没事,等以后再去看他也行的。有我在,自然会把阿榕照顾地好好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