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晔,把衣服递给我!”曜月在那边加大了音量,指名道姓地道。
“哦!什麽!?”我反应过来,连忙拿起石榻上的白衣。
“你别过来,搭在屏风上即可!”
什麽嘛!跟害羞的小媳妇似的。
我瞥瞥嘴,乖乖地把衣服递了过去。
曜月穿好衣服来到小间,见石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动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怎麽没吃?”
“我在等你嘛!”我眨眨眼睛,讨好地道。
曜月没理我,坐到桌旁。我连忙殷勤地给他送上碗筷。
他无意识地抚了抚披在肩上的长发,这个动作妩媚而优雅。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著情欲过後特有的慵懒与性感,尤其是脖颈和耳际的点点红痕,都是他昨夜在我身下承欢的证据。
我咽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很饿。
“曜月,我、我、我喜欢你!”
曜月端著碗筷的手停顿了一下,接著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没听见麽?
我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
曜月仍然没有反应。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
曜月终於忍不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有完没完。”
“曜月,我好喜欢你呢!”我想起刚才下的决心,务必要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我听见了。”他冷冷地看著我。
“那、那、我的心意,你、你、你明白了吗?”我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玩著衣角,扭扭捏捏,偷窥他的反应。
“你还想做吗?”
“什麽?”我不明白。
“昨夜在床上你不是也这麽说的吗。”曜月神色冰冷,面无表情。
我心下一凉。
“曜月,不是这样的,这根本是两个意思。不,是一个意思。不不,是两个意思……”我惊慌失措,连忙解释,却越说越觉得词不达意。
曜月默默地看著我,黑色的眸子深沈幽远,有些东西浮浮沈沈,让人看不清、抓不住。
我说的口干舌燥,最後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什麽,只觉得在他的注视下,像一个作了错事正在极力圆谎的孩子。
“好了,吃饭吧。”曜月淡淡地打断我。
我沮丧之极,刚才的种种幻想都已烟消云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郁闷。
吃完晚饭,他起身:“我要回扶风阁了。”
我慌乱地站起来,紧紧地跟在他後面,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浓浓地不舍之意。
14
曜月见了我的模样,顿了一下,说道:“晚上多派几个侍卫,小心那个黑衣人再来。”
我心里一暖,应了一声,说道:“曜月,你、你也小心点。”
曜月微微点点头,走出长廊,向扶风阁走去。我呆呆地看著他,还想说点什麽话把留住,偏偏脑袋就是秀掉了,什麽也想不出。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我才失魂落魄地回了邀月楼。
寝室早已被收拾干净,不复昨夜的狼藉,也寻不出一丝曾经纵欲过的痕迹。这让我有些失落。
躺倒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发现枕头上还残留著曜月的气息。
“呵呵呵……”我傻笑两声,抱紧了枕头。幸好他们没有把枕头也换成新的。
曜月其实是个冷面心软的人,我已经发现了。而且他对我……好像也不是没有感觉。昨夜对我的求欢,虽然最初是因为药性,但是後来那两次,相信药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如果他不愿意,完全不用勉强自己,可是他还是和我做了,可见他并不讨厌——虽然不服输的成分比较多。
我们以前到底是什麽关系呢?
突然想起来,忘记问他我们以前的约定了。不会是什麽约法三章吧?
这个问题只在我脑中疑惑了一下下,就被我抛之脑後了。接著满脑子都是曜月昨夜和刚才在浴室里的模样。
这一夜,我便是抱著他枕过的枕头,幻想著是把他抱在怀里,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大亮,我正梦见自己和曜月在床上翻云覆雨,就被小冬子无以伦比的强劲震动给惊醒。
我晃著脑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流著口水呆滞地笑道:“曜月……”
“小王爷!”
“啊——”眼前的美人突然变成小冬子的大饼脸,著实把我惊得够呛。连忙一掌拍过去,将他推到地下。
“你想吓死人啊!!!”怎麽回事,好像从前天夜里开始我就一直在受惊吓。
“小王爷,该起床了。”小冬子揉揉脸,又顽强的站起来拉我。
我这个气啊,好端端的美人突然变成了奴才,让我的起床气空前高涨。
“小冬子,你好大的胆子,有你这麽唤人的吗?差点把本王的骨头都摇散了。”
“王爷,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皇上派了人来宣您进宫呢。”
“什麽?”我惊异,“皇上这麽早叫我进宫有什麽事?”
“这个小的哪里知道。”
呵!这小子说话还语带怨愤,八成是不满我刚才把他推到地上。
我也不和他计较,只好匆忙起身,洗漱完毕,换好衣物,还没在波斯镜前照够,就被他连声催促地出了府,上了皇上派来的御轿。
摇摇晃晃地被抬进宫,我几乎都快睡著了。下轿前拍了拍脸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臣弟参见……”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
皇上刚刚下朝,这次照例是在御书房接见我。有了上回的经验,我也没打算真跪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果然被皇兄唤了起来。不过虽然不必跪,但想必待会儿会蹲得很久,想到这里,我就不觉得有多高兴|||||||
“呵呵呵,皇弟……”
“呵呵呵,皇兄……”
“你可真行啊!搞定了是不是?”
“嘿嘿嘿……”我就知道这个无聊的皇兄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动作还挺快的嘛!”
“哪里哪里,都是托皇兄的福!”
“那是当然!”皇兄骄傲地抬抬下巴,“那瓶扶春酥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北堂曜辉那里弄来的呢。”
“北堂曜辉?曜月的二哥?”
“是呀。”皇兄神秘的眨眨眼,接著低头到书桌下面翻啊翻。
我摸摸头,有些不解,还想问什麽,不过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掏出来的东西骇了一跳。
“皇兄,这个、这个……”
“哈哈哈,很眼熟是不是?这个不就是你们‘洞房’的纪念品嘛!哈哈哈……”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件外衫明明是曜月那晚穿的。至於下摆上的胡乱血迹……
我倒!
确实很眼熟,因为那分明是我的鼻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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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还在兴高采烈,不断揶揄我。
“昊昊,你行啊!还能玩出血来,真是长大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