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不得了。”我把头点成拨浪鼓。
“那我送你过去?”
“不……不……这就不麻烦你了……”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阮阮,我们什么关系你还怕麻烦我?”
“我们什么关系啊?”
“你说呢?”
我灵机一动,“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我不放你下来呢?”
对了,怎么会只有冷翼一个人无赖呢,那不是太寂寞了。
“那我们去隐蔽一点的地方,我再告诉你。”
他果真就提着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刚放下我还没来得及开溜,他就已经双臂撑在墙上完全将我包围住,堵去了我所有的路。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不习惯靠得这么近,他的呼吸都喷伏在我的脸上了,我推了推他,“你不能调戏未成年少女。”
他没有因此拉远距离反而靠得更近了,“未成年少女,你很希望我去死么?”
“不希望。”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点头。
“为什么我觉得你心口不一呢?”
“一定是你的错觉。”
“为了让你记住不能随便说死这个字,我必须得惩罚你。”他的声线含着罂粟的味道,有点冰凉有点惑人。
我丝毫不知道“死”这个字对他来说是何等阴影,是连开玩笑都不能说的字。
我视死如归的紧紧闭上眼,“那你亲我一下吧,亲我嘴上,就算惩罚,比起把初吻给冷翼,还不如给你好了,因为你看着顺眼点。”
他愣住,随后哭笑不得的掐住我的脸,“阮阮,这话可不能再说第二遍。”
“不行么?”
我是不是被拒绝了?
“不行。”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被拒绝了啊,我很无力地垂下头,明明只是一个权宜之策,但为什么心里会酸酸的,会失落……我只归咎于失了面子,对,就是失了面子。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将军……”
他好像听到般竟然回过了头,朝我们这边走来。
那次大哭扑入他怀里后,也是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他把我送回家后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吴管家说将军半年才回来一次,我看也像平日里压根就见不到他。
“我说将军,你出没的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曲尚说是这么说,但看来已是非常的习惯了,“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在香港么?”
“香港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话却是对曲尚说的:“下星期日本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冷翼的单曲定在6月6日发售,还没出道就已经签下三支广告约了,看来在日本发展很适合他啊。”
“什么?冷翼要去日本?”对于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惊讶,“他不是应该在国内发展的么?为什么要去日本呢?”
曲尚官方腔十足,“因为像他这样的少年最适合那边的圈子,会比在国内更闪亮。”
“他一定会很寂寞吧……”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如果是我,绝对适应不了。
“曲爷,Gavin说到点开拍了,再不拍夕阳都下了。”助理匆忙跑过来,看见将军时无一例外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将军大人。”
“好好拍,不要耍性子。”将军突然对我说道:“以后你和冷翼还会有合作。”
将军和曲尚不同,曲尚会和我商量,他不会,他只会用着不容抗拒的口吻,叫我听话。
盯着他这张无表情的黑面,我慢慢地点了头,他说什么我都会听,都不会拒绝。
因为现在的我,是将军给的。
冷翼看到我向他走去,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胆小鬼女王,你来啦。”
“去你的,再这么叫我就把你扔海里!”
“哟,就你这小身板。”他很嫌弃地睨着我。
“就你身板伟岸行了吧!”我决定不要跟这个人说话,太没谱了。
音乐响起,就是《夕阳》这首歌。
冷翼牵起我的手走在沙滩上,他轻轻唱着:“呐/你还记得么/我站着的方向/是你曾经起舞的原点啊/夏风带来了夕阳/暖洋洋的照在你的影子上/呐/你不记得了么/珊瑚的颜色/我眼里的你的颜色啊”
我们就像两个缺失温暖的孩子紧紧交握着手指,盼着能够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哪怕一点点也好。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和冷翼的相似处,我们拥有着不堪一击的高傲,却缺失了温暖和爱。
“喜欢你/就这么一句话/今天想要说给你听/呐/偶尔也坦率一点吧/夕阳下我们的吻/再温柔一点吧”
我们的脸隔得很近,中间隐约看出夹着一丝夕阳的光线,他的声音又轻又暖,哼唱地我不自禁闭上了眼。
当冷翼贴上我的脸颊时,才愕然一惊,心想,完蛋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Queen,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你丫的倒是快点说啊!
他把我的耐性磨得差不多为负值时,才慢悠悠地说:“有一种技巧叫借位。”
我、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乌龙不?
哈皮不?
那就坚决不霸王|||
皮埃斯:五分钟搞定的歌词,实在有些挫= =因某三长期大面积接触太阳文,于是歌词写得偏日系风了,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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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O。009 眸底深处的暖 。。。
“小岚,吃了早饭再走……”吴管家提着三明治和牛奶追在我身后。
“不吃了,不吃了,来不及啦!”我钻进车里,抬腕看了看表,天啊,已经9点了,我又睡过头了。
吴管家把早餐硬塞我手里,严肃地说:“早上不吃饭,就没精神培训了,一定要吃。”
“遵命!”我仰起笑脸,“吴管家最疼我了!”
“将军也疼你。”
“他才不疼我呢。”
他要是疼我就不会把我塞去那个鬼地方培训,唱歌跳舞演戏,化妆服装走步,他以为在培训青楼的花魁呀?
这还是最基本的,副业还有弹琴,游泳,跆拳道,骑马,调酒,六国语言……两个月下来我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换了运动服赶到教室的时候还是迟到了,表演系老师毫不客气地丢了本台词给我,下令:“给你十分钟!”
“……”我很想说对不起我走错了,我应该去骑马场的,但是这个老师太凶蛮了,脱鞋砸人此类事件屡次发生。
“你看,阮岚又迟到了。”
“是呀,差不多每天都迟到。”
“她可真爱睡懒觉。”
“指不定人家晚上有工作呢。”
“噗……你说什么工作呀?”
嚼舌根的女人从小见多了,但是这么爱嚼舌根的17、8岁女孩子也实在不少见,这就跟眼屎一样,挖去剔飞就成了。
我低头翻阅台词,不禁想仰天大笑,这是什么玩意儿?让我扮演被欺负的柔弱女生?我长着就是一张被拖进厕所殴打的脸?然后呢,这几个小妞现在是在准备入戏?
我“啪”地一下合上台词,声音有点大,老师用着莫名的眼神看看我,“怎么了?”
“我不适合演。”
“你没有演过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呢?”
老师应该很不喜欢我这种学生,对剧本挑三,对角色拣四,到头来还迎面抛来一句“我不适合演”,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认为,“这个角色和我反差太大,我不适合。”
“挑战和突破也是表演的一门课,你总是墨守成规的饰演着高傲的小姐,阮岚,凭高傲是演不好戏的。”
我总不能告诉苦口婆心的老师其实我不热爱表演,我对表演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是被迫拎过来充数的,那我猜她一定会脱下鞋子朝我飞来。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尝试扮演被欺压被殴打的角色,才是对自身的挑战和突破?”
“对,正是如此。”
“好吧。”我霹雳啪啦的按响指关节,再扭了扭脖颈,看着那几个长舌妇,“来吧。”
我们班就十来个人,男女生各一半,难不成我还要和男生演对手戏?
长舌妇们显然只具备了嚼舌根的天赋,使用暴力还需要掂量勇气,我在一旁压着腿悠闲地催促:“还不快上。”
“阮岚,你这样的高姿态叫我们怎么表演?”其中一个女生上前一步,冲我不满地说道。
我认识她,她叫陆沫沫,是冷翼的忠实粉丝。每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