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迎面扑来。
我的头发上,我的脸上,我的衣服上,都是滴滴哒哒的咖啡。
而面前的人是,容奈崎子。
“你懂不懂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她不顾身份的朝我大吼。
我抹了把脸,吸了口气,我说过我不喝咖啡的。
“樱井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他眼瞎了么?谁允许你抢我的广告合约了?你说啊!你是陪男人睡了还是怎么了?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甩手一巴掌抽上她的脸,揪住她的头发按在桌子上,目光森冷的盯着她,“你相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我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任何人扯上我的母亲,骂我可以,但是骂我母亲我会要这个人死。
我失心疯般的死死地掐住容奈崎子纤细的脖颈,她呼吸不顺的在挣扎,周围的人害怕的都聚在一起。
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什么是值得我母亲来的重要。
眸光聚寒,声调冷硬,“我母亲把我教得很好,她告诉我,人若敬你一分,你要敬人三分,人若毁你一次,你要毁人一生。”
手下再用力,她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容奈崎子,你所有的广告约,所有的节目我都会抢,直到你生存不下去。”我俯身在她耳边,“你不是要樱井御么?我告诉你,永远永远你都得不到他。我会让他恨你,恨到想杀死你。”
“阮岚。”冷翼拉住我的手,沉着声道:“冷静一点,这事上了新闻不好看。”
我松开死掐着容奈崎子颈项的手,她猛烈的咳嗽着惊恐的看着我,手指向我语不成句,“你……你……”
我冲她笑了一下,“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呢?我要一点一点的让你生不如死。”
阮岚是女王?不,也许是嗜血的魔鬼。
冷翼拉着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语气颇怨,“你知道在做什么吗?这事要上了头条,你就完了!”
“对不起。”
我定住脚步,对不起母亲,我只能用着如此卑劣的手段来保护你。
小时候,别的孩子说我没父亲要,说我是母亲生出来的野种,我拿起石头就把说我的这些人打破了脑袋。于是他们的家人会接着骂,那是没教养的野孩子,那是她妈没教好,我捆了稻草差点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家。
母亲从来不打我,也不会骂我,她总说:“小岚是乖孩子,小岚长大后就会懂的。”
可惜,对不起母亲,长大后我还是没有变成乖孩子,还是没有懂得怎么去真正保护一个人。
即使那个人在天堂。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接起,只听那端说:“岚岚,吴管家去世了。”
将军,什么时候你的声音这么令我不愿意听见?这么的让我恨。
抬起头,刺眼的阳光惹得我眼角垂下泪,我吸了吸鼻子,对冷翼说:“你有时间么?送我去片场,我想拍完最后一场戏。”
拍完最后一场戏,我再去送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冒泡吧~~~~~~~ 再不冒泡咱女王真要杀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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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NO。048 带你去夏威夷 。。。
到底,还是没有赶得及送爷爷最后一程。
等我回到上海时,葬礼已经结束了,我没有看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月无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呈放空状态。只清楚肚子是饿的,但却什么都吃不下。心里是悲伤的,但却掉不出眼泪。
就同母亲去世的时候一样,悲伤到极致的自己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如果知道自己一直是孤独的,那也好,可是孤独到一半又发现还有个家人的存在,而这个家人很快的去世了,于是孤独会倍增,把自己逼得退无可退。
到了傍晚,我决定去街上走走,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往哪里。
素面朝天的走在路上,这是在东京街头不可能做到的事,没有大墨镜和鸭舌帽,不需要四面八方警惕,尽情呼吸着顺畅的空气。
可是这个认知维持不了多久,很快我就被人认了出来。
“那好像是Queen?”
“真的耶!是Queen!”
“她不是应该在日本么?”
“哇!我好想要签名啊,不知道可以合影么?”
我赶紧垂下头来,没有想到穿个马路都会被国内的女高中生认出来,只希望红灯可以快点跳。这时面前停下一部车,安一阳对我招招手,“上来。”
上车后,“安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挑眉看看我,“怎么,不允许我在这里啊?”
“你不是应该在日本的么?”
“倒是你,你应该在日本才对,怎么回来了?”
我干笑两声,“那部电视剧拍完了,回来休息一阵。”
安一阳点点头,“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个艺人能像你这么自由的。”
车子沿着滨江大道缓缓前行,我不自在的看向车窗外,差点都忘了安一阳也是一犀利的主。
“我们下去走走吧。”
“好。”
漫步于滨江大道,远处璀璨的霓虹亮起,这一刻悲凉从心底流过。
“阮岚,你是怎么看自己身边几个男人的?”
“哎?”
“樱井御是你男朋友吧,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安一阳面向我步子却倒走,还不忘叮嘱:“你可得提醒我别撞到人啊。”
我心里不免有些偷笑,王者一般的女强人竟然也会像小孩子般调皮。
“樱井御啊,你都说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是以男朋友的位置来看待他的了。”我理所应当道。
“是么?”她轻哼,“你喜欢他么?”
“喜欢啊。”
“怎么喜欢?”
“喜欢……还能怎么喜欢,就是这么喜欢咯。”
“像喜欢你的助理桃子那样喜欢你的男朋友?”
我瞥了眼安一阳,她能不能别这么犀利?估计桃子现在都得打喷嚏了。
我说:“安姐,你不会是今天想跟我谈这些男人吧?”
“那次把你带去见年念,我不是说了会找机会跟你谈谈的么,我觉得今天这机会不错。”安一阳闲靠在栏杆上'炫'舒'书'服'网'的吹着风。
“是啊,你是有这么说过。”我努努嘴,“但是不知道原来你是要跟我谈这话题。”
“将军呢,你是怎么看他的?”
我倒也是认真的思考起来了,“我跟将军的年龄比较悬殊,他大了我整整17年,17年啊,所以我总是把他当成我的监护人,一个长辈来看待的。”
“他很疼你。”
安一阳的话突然让我想起曾经我的爷爷这样告诉过我,“将军是一个怎样的人,都在你的眼里。”
“是,他很疼我,甚至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阮岚,你是一个奇迹,能被将军看上。”安一阳勾起唇角笑道:“他的眼光总是无人能及,包括我。”
这句话该有多重的分量,亚洲最王牌最大腕的经纪人,大方承认自己的眼光不及VJC的胜将君。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得笑笑。
“那曲尚呢,他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
天空被最后一丝夜色吞没,霓虹灯海连成一线,这是唯一映入眼帘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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