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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望,是恨你。”
我仓皇失措的推开他,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去。
可是他却叫住我,“岚岚。”
我倏地止步,突然之间苦笑不得,这一声“岚岚”算什么呢,我宁愿就此擦身而过,什么都不愿回忆起。
苍白着一张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不愿意看见这个人,他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曾经是被如何的丢弃。
走进大厅时却发现曲尚在找我,见我神色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是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么?”
“没有不'炫'舒'书'服'网'。”
“弟妹,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啊。”叶霁雅围了上来。
曲尚突然看向侧门,那个笔直的男人正从后花园走进来,视线掠过旁人落在我身上。
搁在我腰间的手倏地收紧,我还没搞清楚怎么时,他的吻重重压下来。
我急坏了,大庭广众之下曲尚想干嘛?
急于推开他,可是他却把我桎梏的更为窒息,我一度担心自己的长裙会被他撕扯开,喘着气问:“你干嘛呢?小三还在旁边。”
“你是怕小三看见还是怕别的人看见?”
这句讽刺我听得懂,它让我极度难堪。
“小五,你竟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咱弟妹!”广逸到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大家都看向我们这边,我尴尬的推开曲尚,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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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一下子起了风,我只穿了薄薄的礼服裙,走得急连披肩都忘了拿,瑟缩着身子在风中跺脚。
他拿了衣服把我从后包裹住,贴着耳朵说:“小心着凉。”
“不要你管。”我负气的把衣服扔给他,麝香窜进我的鼻间,惹得我眼眶渐红。
他叹气着来牵我的手,“我们回家吧。”
“我回自己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不要。”
他急了,抱紧我,眸子暗下来,“谁允许你不要了?”
“反正你只会讽刺我,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回家?”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阮阮,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
他沉默,可是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怕我看见将军是不是?”
他对上我的视线,我知道果然是这样,所以那天在保龄球沙龙安一阳问他参不参加宴会时,他会有那么古怪的眼神。
“你怕什么?”我继续逼问着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只叹气,什么都不说,我最讨厌他这样,最讨厌!
“曲尚,你把我当什么?你觉得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么?你觉得我只是拿你当谁的替代品么?你真让我失望。”
我拦了辆AXI把他丢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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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到了圣诞节前夕,我和曲尚还在冷战中,日本那边发来邀请函,希望我可以过去参加颁奖典礼,我唯一的那张单曲累计超过了双白金销量,安一阳替我应了下来。
去日本的前晚他还打电话给我,但是我没理他,第二天带了我的团队浩浩荡荡的飞去了东京。
当再一次站在熟悉的土地上时,不禁感慨万千,怎么说这里也是我出道的开始,是我(炫)经(书)历(网)各种风雨的起点,现在能够如此强大,也抹不了当初在日本的一番成长。
特意打了电话给冷翼,可是这小子却给我关机。
我就当是来休假了,和桃子逛遍原宿、涉谷、表参道,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东京的疯狂日子,不时被日本ANS认出来,签名、握手乐不思蜀,我没有想到还能被这么多人记得,原以为过了两年大家都差不多把我忘了。
毫无压力的刷爆了曲尚的三张白金卡,桃子已经习以为常了,“总之就是曲爷赚钱女王烧钱。”
其实当初我的本意是更想在日本发展的,我熟悉这里的一切规则、流程,在初回国内的那段时间,我完全无法适应国内的规则。比如拍戏,在日本一部电视剧开拍之前所有演员都会聚在一起试读台词,团队合作是很重要的,可是回到国内,大家都是零零散散,各管各,不会去在意团队精神。
晚上我们几个女人聚在酒店里开卧谈大会,年念上次回了趟国后又很快走了。我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事业,聊男人,聊人生。
年念抱着枕头宣布:“我要结婚了!”
我和桃子双双从床上滚下地,我揉着可怜的屁股瞪了眼她,“今天不是愚人节!”
安一阳斜靠在沙发上,像是很早就知道了,认真的来一句:“真的,她没骗你们。”
我替广逸到慌了,“和谁结婚?”
“橘原宽。”
“啊~~~~~!”桃子失声尖叫。
我被吓出心脏病来,捂住耳朵吼:“你干嘛?!”
“橘……橘原宽?!”桃子的表情足够震惊,“那个全日本最性感最妖娆的男星橘原宽?”
安一阳比了个射击的手势,“Bingo!”
我替广逸到好奇了,“你们俩怎么好上的?”
这一问年念却别扭了起来,垂着头娇羞的模样我绝对是第一次看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桃子催促着。
“我……我们……”
“得了,她是说不出来了。”安一阳给了年念一个“没用”的眼神,“我来说吧,就是咱伟大可爱的年念编剧呢,因为一场吻戏和男演员走到一起了。”
我替广逸到捏了把汗,“年念不是编剧么?怎么和男演员拍吻戏?”
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那个女演员太笨,演不好,我一急就自己跑上去吻了……”
“啊…………”我和桃子被震精到了。
她赶紧解释:“我其实只是想示范的,不是示范怎么吻,而是示范角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吻的停不下来了……”
“喔…………”我和桃子抱着乱叫。
年念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我替广逸到惋惜:“那广四知道么?”
“没告诉他。”
我想完了,按广小四那性子要是知道年念结婚,还不得把婚礼现场给砸了。
安一阳喝了口啤酒,下巴朝我点了点,“你和曲尚冷战还没打完啊?都多久了?”
“一个月。”
“真够禁欲的。”
“对他不能心软,否则前功尽弃。”
我心里清楚的很,如果我不这样逼着他,他永远会介意某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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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盛典在平安之夜。
走红毯的时候,想起了两年半前与奖项失之交臂的自己。
那时候我遭遇了人生最难跨过的槛,20未满喝酒,红毯上踩踏别人的裙子,一度险些被日本媒体封杀。那时候曲尚因为万柔的事情,开始疏远我,故意对我冷言冷语,我几欲崩溃。也在那时候遇见了樱井御,他将我从泥潭中解救出,教给我在日本演艺界的生存法则,一路看着我给予我帮助。
我没有想过我还能再拿到唱片上的大奖,并且还是“melody大赏”最重量的奖项,“双白金唱片女王”,这个封号实在太亮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