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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1 / 2)

>  “春梅,我来,也不是为了寻宓儿,这块玉是虞家祖传的,能不能让宓儿,将这玉佩给督主,以后还望能提携提携。”

说完,虞知秋将玉佩塞到了春梅手里,他头也不回得跑远,好像生怕春梅还回去。

春梅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玉佩,再抬头虞知秋都拐过了一个弯。

她没办法,只得一路小跑着回院子。

“小姐。。。。”春梅捂着心口,气喘吁吁道。

“他走了么?”

“小姐,他送的,送——。”春梅递过来那只玉佩。

苏宓皱眉,没有接,“春梅,我不能收他的东西的,你快去还给他。”

“不是,小姐,这不是给你的,”春梅终于喘顺了气,“这是他说送给姑爷的,奴婢估摸着他是有事求姑爷吧。”

“而且,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奴婢也不好追啊。”

苏宓想了想倒也是,他既是送给秦衍的东西,要是追出去被外人见了对督主也不好。

“春梅,你等冯宝回来,与冯宝说一下,将这玉佩给督主处置好了。”

春梅点了点头,重又收起了玉佩。

***

去东厂正堂的路上,冯宝左手拎着食盒,右手上提着那块方形玉佩,方才来之前,春梅跟他讲了一会儿,他走的急也没听仔细。

冯宝站在门口,轻叩了几下门沿,然后才小心地走进。

他将食盒放到了案桌的一角,然后走到了秦衍侧过,低垂着眼将黄玉递上。

秦衍瞥了一眼继续书信,随意地问道,“谁送来的。”

“禀告督主,是夫人的娘家表哥,虞知秋,今日来了督主府送上的。”

秦衍听到虞知秋三个字,执笔的手一顿,声音不自觉有些冷,“苏宓,她见了?”

冯宝努力回想春梅说的,好似也没说起夫人见没见的啊,不过,既然收了块玉,那总归是见了的。

他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玉,也是她收下的?”

冯宝总觉得督主问的这些问题,说不出的怪异,但仔细算来,那也的确是夫人收下的。

他继续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过,

“督主,虽说是夫人收下的,可——”这玉佩是给督主的。

冯宝的话未说完,只听得清脆一声咔擦,秦衍手中的竹笔倏的被折成了两段。

第六十六章

回督主府的马车里; 冯宝大气都不敢喘地瑟缩坐在马车的一角。

他偷偷瞄了几眼; 秦衍的脸色阴沉; 下颚的弧线微微绷紧; 眸中的冷色和怒意让他如坐针毡。

方才在东厂,冯宝看着那被掰断的两截竹笔; 压根就没敢再说下去; 一路低着头跟着秦衍上了马车。

冯宝仔细回忆下来; 总觉得督主大概是吃味了; 可春梅没讲清楚; 他哪里敢胡乱的替夫人解释啊。

到了督主府门口; 秦衍大步跨下马车,直直往苏宓在的客院走去; 那步调之快,冯宝要小跑着才堪堪能赶上。

第一次推院门时,门内似乎是落了锁; 然而只听一声巨响; 木栓便直接被震裂开来。

那抹颀长身影带着戾气出现在两扇被震的有些松脱的木门边上时,春梅正端着铜洗从灶房出来。

她循着响声看向自家的姑爷,目瞪口呆。

今日苏宓身子有些虚寒,就将沐浴的时辰提前到午后; 想熏蒸一下出出寒气; 怕有人误闯春梅才锁上了门; 可看督主拆门的模样; 难道还是因为上锁生气了?

“姑; 姑爷好。”

“苏宓呢。”

秦衍双眸如炬,嗓音低沉,春梅还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她看着冯宝在督主身后不断打些看不懂的手势,不自觉地开始口吃起来,

“小,小姐,她,她还在净室沐浴呢。”

秦衍冷笑一声,沐浴,见完表哥收完玉佩,她倒是惬意得很。

他侧目余光向后,对着冯宝冷声道:“给我把门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督主。”

***

净室在整个客院的东向角落,因春梅还要进来添热汤,苏宓就没有落锁。

此时整个净室内,是白蒙蒙的一片,好似雾霭,其间夹杂着淡淡桂花皂角的香味。

右边有几节玉石台阶,往下便是铺就着浅纹大理石的浴池,那是秦衍平日用的,左边才是苏宓习惯用的香柏木制成的浴桶。

苏宓坐在这半人高的木桶里,热汤浸没至她精致的锁骨下,水面上飘着一条沐巾,姣好玲珑的身段便在长巾与水面的交界处若隐若现。

她是一个人在,玩心四起,偶尔掬水掠过臂腕,偶尔时不时地往下潜上一阵,带湿了那一头乌发也不甚在意。

突然,苏宓的手一顿,她听到了一声门响,却听不见春梅的声音。

从她这望过去,屏风遮挡住了门口,加之满室的水汽蒸腾,她根本看不清身影。

“春梅,是你么?”

过了几息,依旧没有回应。

苏宓虚咽了一口,不是春梅,那还有谁。

督主是从来没有那么早回府过的,苏宓心里一紧,手不自觉地抓住沐巾,极快地缠绕围裹住自己胸。脯及下。

她的手提着巾布,在微微颤抖,按理说,督主府是不会有人敢闯进的,可她现下不着一缕,也就愈加敏感。

“春梅!”苏宓再次急唤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她只得紧了紧身上的长巾,使劲往木桶里躲避,可木桶就那么大,水面清澈一览无余,哪有她能藏住身体的位置。

眼看着那黑影在靠近,苏宓心里害怕,只能壮着胆子喊道,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等督主回来了,定会杀了你的!你不要过来!”

就在她快要被吓得哭出来的时候,秦衍才从屏风后缓步走出。

他一身靛蓝色的官服蟒袍还未来得及换下,此刻俊颜染霜,看向她的时候薄唇轻抿,周身带着冷意。

苏宓见是秦衍,心下蓦然一松,竟是下意识地站起,“督主,您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秦衍看向眼前令他生气的女子,刚进门时,他就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胆怯,想着要多吓一阵,可那话里一带起哭音,他便不知为何,横跨出了屏风。

只这一眼,秦衍的喉头几不可见得轻颤了一下。

漆黑沾了水珠子的长发,垂在她白皙莹润的肩头,衬得凝脂一般的肌肤剔透无比。

素色长巾沾湿带水,这般裹着根本遮不住那饱满的春。光,胸。前的两团红玉,被狠狠地勒箍住,然而那挤压出来的深深沟。壑,反而更让人口干舌燥。

热腾腾的水汽熏的苏宓的双眸微红,红晕蔓延至眼尾,湿漉漉地看向他的时候,比娇花更媚,好似是一种邀请。

秦衍不自觉地朝着木桶走去。

苏宓见秦衍这般直接的走来,想到自己身上没什么遮蔽,一时有些羞意,虽说在南院那晚她主动如斯,可那也是晚上躲在被窝里,哪像现在这样大白日的,不带遮掩。

待秦衍一步步走近,褪开了水汽,苏宓才瞧出了他神色的不同,怎么似乎是在生气的模样,可是她最近都没出过门,难道是气她占了这净室?

“督主,你也是想沐浴么,我马上就好了的。”

苏宓说完,看向秦衍,谁知他只是沉眸,还是不说话。

秦衍走至苏宓身前,看了看眼前隔在他和苏宓之间的那木桶的棱板,他的手略一施力,木桶便与院门一般被震裂四散,热汤一下子涌下,渗透进青石板的埔墁。

苏宓樱唇微张,吃惊地看着自己四周散了架的木桶残片,她再后知后觉,也知道秦衍是当真生她的气了。

“督主,你怎么了?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么。”

没了木桶的相隔,秦衍走近苏宓,高大的身躯在苏宓的身上笼下一片阴影,他终于是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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