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来得划算……”
老江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什么，尤怨完全听不下去，他沉浸在阿俊死亡的痛苦之中……但是，即使两个人相爱，又能去哪里呢？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用了——阿俊他死了！
夜幕降临了，在被送出去之前，德财来过了，他用一种哥哥的眼神看着尤怨，可是尤怨完全冷漠地看着他。做了那么过分的是难道还打算赎罪吗？
“我的怨怨，我要跟你说，就像审判时你听到的那样——我因为庇护你，被军统关禁闭了几天，所以我没有如约来看你……现在解释有点反驳的意味，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那天的话……我实在重复不下去，你只要放在心里就好……忘记的话，也无所谓了，恨我也好，只要你活着，哥哥就会开心……”
话？什么话？哪天的话？尤怨瞪了眼德财，你开心？是你那根□开心吧？尤怨别过头，就是不看他。
“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依然是那句话，尤怨没有抬头，但是心里转瞬即过的一丝温暖，又被突然的开门声打破了。
“尤怨，走吧，师长叫你呢……”
两个人刚要过来解开尤怨的绳子，德财突然插嘴道：
“师长叫他有什么事情？”
看着德财怀疑的眼神，那个军官不怀好意地笑道：
“抱歉，基于你的立场，你不该问，否则再次扣上亲共的帽子就不好了……”
虽然是“提醒”，但是德财的眼神依然放在尤怨身上，他被两个强壮的军人拖走，只剩下德财一个人在屋子里无奈地抽烟……
“师长……叫我究竟有什么事情？”
尤怨随口问道，如果又是为了套出红军的情报，那么就没有必要了！两个军人没有说话，只是领路的军官一脸暧昧地笑道：
“到了就知道了，师长他很中意你呢！”
中意？什么意思？尤怨想起来在作业的地方，老江好像说了，欧阳师长好像在晚上需要他……天哪！不会是！尤怨突然感觉不对劲地挣扎起来，嘴里也大喊着“放开我！”，军官示意两个军人按住他，然后一脸不耐烦地踢上他的肚子。
“嚷嚷什么！又不是没做过！总比受鞭刑要好吧？臭男人！别不知好歹的！被师长看上那是你的荣幸！该死的共军！”
男人撇撇嘴，两个男人更加粗鲁地提起尤怨往前走。尤怨被踢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咳嗽。在听到门响后，尤怨最后被一个大力地，摔到在一个硬邦邦的地面上。
“欧阳师长，请您享用……”
军官有礼貌地鞠躬，之后他和两个军人就消失在大门处……
糟了，完了！尤怨心想着，身体害怕地抖动着。他刚要直起身，一只大脚就毫无预警地踩上了他的后背，骨头都能听见清脆的“咔嚓——”声。
“切！红军的男人都狐狸精吗？真是从苏联学到好东西了啊！”
那个胖男人低下头看着尤怨痛苦的样子，嘴角兴奋地扯出笑容，他嘴里的臭气喷在尤怨身上，弄得他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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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这个肥胖的欧阳师长就是在审判之中不停挑拨的国民党军人，现在的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低头像欣赏艺术品一般地打量着尤怨。
“啧啧，为什么你加入了共军呢？要是加入了国军，我保证你能坐上你哥哥那样的位置，嘿嘿，说不定更高呢！你不知道吧，尤旅座也是用这样出卖身体的方式得到这个位置的！”
什么？尤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是下一秒，胖师长的手就大力地撕扯掉尤怨的衣服，扣子崩了一地。欧阳师长油滑的大手在尤怨细嫩的皮肤上摸索着，嘴咧得十分恶心。
“真年轻啊，是我喜欢的类型，跟了你那该死的哥哥真是糟蹋了……”
军人身上又臭又油，尤怨闭着眼，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和他母亲一样地，被男人糟蹋。
尤怨突然想到了尤德财。
他的身上总是有股烟草的香气，清清爽爽但是又透出一股子成熟而忧愁的感觉，他在做的时候眼神会变得十分温柔，也会说一些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这样的话。
尤怨希望压在自己身上的哪怕是德财也好……也不要这个恶心的师长。
脖子突然被咬了一口，尤怨疼得大叫，这个欧阳一点也不心疼身上还有伤的尤怨，尤怨不停地反抗，他才不要被动地做那种事。在他反抗时，师长突然摁到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来。
“嗯？臭小鬼，敢跟老子斗，不把你一眼珠子割下来是不是就不肯给老子撅屁股啊？”
看着发怒的师长把玩着匕首，尤怨吓坏地蜷缩在一起，眼睛闭得死死的。
“他奶奶的小孩子就是欠管教，教育教育才肯乖乖地……”
尤怨突然想到了小时候那群长舌妇，心里突然觉得一酸，想到□的同志们的对待，眼泪不受控制地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欧阳师长嗤笑地正要用手中的匕首割掉他的裤子，尤怨一想到他要被一个丑陋的男人压倒，意识不受控制地就捂着裤子不肯撒手。
毫无耐心的欧阳师长气愤地抡起巴掌扇了他一耳光，打得尤怨昏昏沉沉的，头部直直地撞在地上。
头部撞在地上的一瞬间，尤怨仿佛觉得除了自己头撞到地面以外，还有个什么东西也‘崩’地一声撞开了，但是眼前昏晕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觉得有什么响声，然后一个重重的东西倒在他身上……
被强迫地拉起来，眼前昏晕的尤怨一下子倒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然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的怨怨，没事了，哥哥来救你了。”
尤怨觉得有根救命草飘过来，不论是不是幻觉或者梦境，他都紧紧地抓住不撒手，不知怎么的，眼前润湿一片……
“他们马上会发现的，咱们走了！”
一个巨大的力量把尤怨抱起，那一瞬间，尤怨睁开了眼睛，眼泪雨一般地流出，模模糊糊之间，他看见了那个肥胖的欧阳师长，倒在一片血泊中，眼睛翻白，嘴角还在抽搐地说着什么……
国民党根据地一片混乱，从师长的房间里传出枪响，士兵们稀里哗啦地紧急集合，在长官们赶到师长房间时，尤怨已经被尤德财带到附近的树林里了。看着喘气不止的德财，尤怨忘记了所有他哥哥的不好，只是珍惜地抱着德财的脖子，把额头凑到他肩膀上磨蹭。
“哥哥，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你有伤。”
德财小声地回答，并更加珍惜地抱紧他，用尽量安静和隐蔽的潜行离开了根据地。
树叶沙沙作响，男子的喘息在奔跑中迅速消失。尤德财抱着瘦瘦的的尤怨，快速地离开根据地附近，周围能听见国民党士兵们的叫喊声：
“快找！那个共匪肯定是他把师长杀了的！”
“旅座也找不到啊！肯定是逃走了！”
“快找！！”
在那些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德财才累得气喘吁吁地放下尤怨，夜色遮掩了两人，尤怨依依不舍地抱着德财的脖子，嘴唇也在他脖子上蹭。
“别撒娇，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德财带着烟草气息的气味传过来，尤怨放心地抱着他心爱的哥哥。刚才被那个肥胖的师长猥亵几乎还是五分钟之前的事情，现在他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和他的哥哥德财在一起。
“我的怨怨，你受苦了，放心，哥哥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知道你即使听到了我的……表白，你也不愿意跟我站在一起，没关系，你再怎么拒绝我也没事儿，哪怕是你选择自己去接受审判，不和我在一起，即使你在这条路上遇到危险，哥哥也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的。”
尤怨听得有点晕，他痴痴地看着德财，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哥哥你在说什么？”
德财也迷惑地看着尤怨，在尤怨的眼中确实看不到理解的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你难道听到我的表白你也不肯接受我吗？算了，不接受我也会救你的，谁叫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弟呢……”
尤怨表情更复杂了，告白？什么告白？德财已经不看他，他打算站起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