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与青龙、白虎两人一同回道蔚蓝居。此时门上的灯笼、对联都已经贴好,门外站着两个侍卫,见到天蓝回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看着这两个侍卫,天蓝心想,这胡天歌派到自己这里的人好像是来保护自己的。可是怎么不见他撤走这些人呢?难道真打算让这么一支精锐部队当了自己家里的看守?若真是这样,可真是够大方的。
进了门,天蓝似乎感觉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氛围,走进大堂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只见大堂里,凌山等人脸色严峻,洛楚隐更是除去了面具,与胡天云针锋相对。天蓝大惊,洛楚隐怎么会在胡天云面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向他坦白了吗?
“你都知道了?”天蓝眼神凌厉,现在一切还都刚刚开始,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被人知道。紧紧盯着胡天云,天蓝右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
胡天云见到天蓝这种态度,脸色不变,道:“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天蓝的手从佩剑上离开,看了看其他人,凌山立刻站起来,示意其他人先行离开。洛楚隐落在最后,眼神在天蓝和胡天云之间流转了一会儿才离开。
等众人离开,天蓝看着胡天云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很早之前就怀疑,今天才确定。你到底是谁?你和南宫柯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天云站起身,一把拉住天蓝的手问道。
天蓝任由她拉着手,四目相对,天蓝脸色一黯,当初潇洒的左啸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曾出现过这种表情,这都是自己的错!
“我说是仇人关系,你会帮谁?”
“你们是一个人,不是吗?”
“不是,从来都不是。南宫柯是皇后,我是天蓝,一个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个注定将有交手的一天,到时候,你会帮谁?”天蓝紧紧盯着他,当初的左啸天是是那么在乎南宫柯,可是那时南宫柯和天蓝的结合体。如今两人分开了,他又将选择哪一方?
胡天云没有立刻回答,“那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会帮她,对不对?”天蓝轻轻道。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天蓝转身,背对着胡天云道:“算是我们认识一场的请求,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我手上,从来不缺鲜血!”说完,天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胡天云听到天蓝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这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可以和任何人自来熟的南宫柯或者说是天蓝吗?
如今的南宫柯,心机重重,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如今的天蓝,战场上带回满手的鲜血,神秘莫测,冷若冰霜。似乎每一个都不符合当初的认识的人儿。
“我要的是灵魂……只是,现在我必须守护躯体……”
第三十二章 齐记翻身计划
办百花节,不用税银!这惊人的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礼部,所有人在听了这则消息第一反应,都是冲告知自己消息的人微微一笑道:“国库不出银子,难道你出?”而后他会被告知,这消息绝对没错,是蔚蓝郡主亲自说的,听到此话的礼部尚书也不信,可是蔚蓝郡主一再确认,自己说的确实是:“银子我自会筹备。你们都不要插手!”
人们底下窃窃私语,“你说这蔚蓝郡主说起来不过是个‘村姑’,”说出“村姑”两个字时,那人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继续道,“说不定她认为这百花节和七巧节差不多,根本不用花银子。为了讨好皇上,表现一番,才夸下海口的。”
“有道理。你想啊,从小在那山沟沟里长大,哪里知道百花节的盛况!那排场,怕是月华半年的税银才能承受。她竟然不让从国库拿一个铜板,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们说,会不会是凌大人……”
“这怎么可能?那凌山当初不过一个使臣,哪里能有多少钱?就算楼兰国王贿赂他,最多肯能为他的孙子和蔚蓝郡主办场喜宴。要说这百花节……绝对不可能!”那人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这种可能性不会存在。
“那她从哪里出钱办……”
“嘘,别说了。她来了……”
那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的礼部官员一听,立刻若无其事地散开,各自忙事情去了。
只见拐弯处,天蓝刚现身。她自然没能听到这些人的猜测。她刚从礼部尚书曹瑞那里出来。早上她让春儿来传话,将不用国库税银的事情告诉曹瑞,不曾想曹瑞硬是不信,非要让天蓝来礼部将事情再确认一遍。天蓝不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只说自己能弄到钱。可是不管她如何保证,曹瑞就是无法安心,总怕她最后将事情搞砸了,他这个礼部尚书还要负连带责任。最后天蓝无奈,只得白纸黑字将自己的话写了下来,算是给礼部尚书留个案底,事后若是搞砸了,他也可以以此来证明他与此事无关!
天蓝脸色有些阴沉,那些途径她身边的礼部官员见她如此,个个躲得远远的,只怕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身份特殊的礼部侍郎。现在她,可谓如日中天,人人都唯恐让她看了不顺眼,官途就一片昏暗了。听说有几个官员对她一介女子入朝为官,很是不服,背后诋毁她,结果传到皇帝耳朵里,随后那些人就被罢官了。这让那些本来就有些随风倒的官员更加不敢得罪她了。
看那些官员都避自己如蛇蝎猛兽,天蓝脸色愈加难看,“我有那么可怕吗?”她不仅郁闷问道。
“你是不可怕。想您这样的美人,放在平时,那些人早就像蝴蝶见了花一样簇拥过来了,他们怕的是那些流言!”春儿抿嘴而笑,看着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官员见到天蓝都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天蓝当然也多少听过那些流言,其中水分居多,那胡天歌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得这么殷勤,甚至有些冷淡。平时不是必要的事情,他很少召见自己。所以对于那些人所说的胡天歌有纳自己为妃的事情,她都嗤之以鼻,从不放在心上。
“你是说我招蜂引蝶?”天蓝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春儿。
她这带着威胁的眼神若是别人看见了,肯定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可是了解她的春儿却不以为意,沉吟了一会儿道:“要不是你现在吓死人的人份,应该可以这么说。”看到天蓝娇嗔地看着自己,春儿继续道,“不是我空穴来风,已经有好多人来蔚蓝居拜访,似有提亲的意思。只不过碍于凌大人的身份,都没敢明着来。您又从来不见这些来府上拜访的人,所以才不知道的。”
“我和凌山孙子定亲的事情不是早就传开了吗?怎么会有人上门提起?”
“定亲,又不是成亲!那些来提亲的可都不是什么平常人家,随便一挥手,那就招来一阵风的。若是能巴结上您,哪里还顾及其他?我记得武猛将军似乎也曾经和你提过他的孙子……”
“嗯?提过吗?”天蓝疑惑地看向春儿。
只见春儿一脸惊讶,“那天在香满楼武猛将军似乎一直提他那‘不令人省心’的孙子,您难道都没听吗?”
“哦!似乎有些印象。”天蓝只记得当时对香满楼很是有好感,觉得是个可以发展的产业,心里计算着它的潜在价值,所以武猛讲地话,她也只是一边听,一边出,记下来的就没多少了。
春儿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算了,虽然那武浩然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中书省的侍郎,怕是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