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给她听到,她迟早会来做我的秘书,蒋家这些事情她会知道,而且,她会亲手去处理。”
“这样未免对她太残忍了点。”
“她将来会感谢我。”
肖丞惟一直觉得自己平时够冷血了,可他现在觉得自己丝毫不及安嘉禾,他肖丞惟至少会对女人温柔,可安嘉禾……
慎言趴在床上,能隐约听到外面三人的对话,什么圈地囤地什么强拆迁还有什么死人事件,她想起之前她溜到过他办公室,看了一份不该看的资料,摸了摸脑门,她一身冷汗,那些机密的东西怎么会让她这么轻而易举的看见了呢?若说是安嘉禾故意落下的,他到底是为什么呢?试探她蒋慎言?
随手捡起手机,开机,收到一条短信,她一个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中国文化并致力于传播中国文化的外国友人哈格斯老师发来的,两人在一个中文网站结缘,哈格斯老师来过中国几次,他们见过三次面,慎言对他的印象很好,并高度赞扬过他,两人还拍了几张照片做留念。哈格斯告诉她现在他在非洲苏丹,传授中文,他还有一个不错的学中文学生,有兴趣希望她也过去见识见识。并告诉她登陆某个网址还能看到他与那黑人学生的互动。
哈格斯老师已经多次劝她去做汉语传授使者,她一直没多大热情,离开故土需要勇气,她接受的是中国传统的教育,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倾向于安稳。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鸡肋生活,立马被他激发了一种蓬勃的热情。她想,是彻底离开安嘉禾的时候了,去另一个国度,她就可以过上属于自己的日子,没有胁迫,没有屈从,日子苦点,她能接受。
握拳,下一站,即便不是苏丹,其他国家也不错。想想自己会的几门语言,英法不离家,英美她不大喜 欢'炫。书。网',但凡她讨厌的人去过的国家,她都有一只强烈的排斥感。去个学法语的国家还是能混下去的。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拉开门,只想飞速的离开这里。
第十四章
她被安嘉禾给软禁了。
那天从办公室隔壁安嘉禾专属休息室冲出来,安嘉禾就给她脸色看看,苏老三和肖老四也权当看客,安嘉禾看了一眼她的手机,搜走了,并立刻安排助理孙立阳把她给送了回来,她刚回到家,下面又来了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一个个面无表情,像麻匪,将屋子包围的密不透风的。慎言想这些人应该就是安嘉禾养的打手俗称保镖了,以前安息也和她电话说过安嘉禾的手段,就是这样监控的人完全挪不开脚步,此刻她想,也许自己真的玩完儿了,如果让他看到她和哈格斯老师的短信,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辈子都甭想逃出生天。
坐立不安了好几天,一听车鸣就以为是安嘉禾回来,每次都不是,十天过去了,安嘉禾依旧没动静,紧张的弦立马松弛了下来,十天过去了,即便安嘉禾再大的脾气,也该淡了些了,菩萨啊,你让安嘉禾去出差,像上次去欧洲洽商,一去就是一个月,然后回来又日理万机,把她忘了。
但怎么可能呢,安嘉禾此时正用尽全力在打压蒋家呢。说来也真没用,在安嘉禾身边待了两年,她仍旧不知道安嘉禾和蒋家到底是怎样的仇恨,只知道他要斗垮蒋家,连她蒋慎言也不放过。
做了个噩梦,呆床上坐了会儿,好几分钟才找回焦距。穿着丝质睡衣从上下来,一步一步,极为缓慢,陈妈大清早的在收拾沙发,一看到她下,动作加快了。来不及了,将东西往夹缝里一塞,然后手足无措的看着慎言,嘿嘿笑了一声,“小姐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生物钟就这时候,醒来了也就睡不着了。”慎言看她动作就知道她心里有鬼,慢吞吞在沙发上坐下,“陈妈,晨报还没来吗?”
一听晨报,陈妈立马就跳起来了,“没……没来。肯定没来。”
“哦。”慎言也不拆穿。从她刚才急忙收报纸和此刻的表情就大致知道那份晨报上有安嘉禾的新闻了,而且肯定是负面新闻,负面新闻也就是算了,肯定还是与女人有关的新闻,这戏八百年的老套,她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也有了非凡的忍耐力。
“安嘉禾哪儿去了,你知道吗陈妈?”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安嘉禾的去处还需要问吗?肯定醉死温柔乡。
陈妈心很慌,表面功夫却十成十,姜还是老的辣,应变能力啊……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段时间安先生很忙很忙很忙很忙,一直处理公司的事儿呢,小小姐也不听话,听说又闹脾气了,先生正教育小小姐呢。”打死也不说出安总那些风流韵事,这事情,对慎言小姐太不公平了,先生也真是的,屋里有个女人,还要去外面偷腥,幸好她不是管家陈叔也就是她老公,不然她拧下他的耳朵,看他还敢随便和女人勾搭来往。
人导师贫贱夫妻百事哀,她看啊,这对有钱人情人,过得更不开心,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计较,却有更多的事情临门,临门一脚,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慎言并不多做计较,拢了拢黑亮且长的发丝,“不回来也好。”说着走了出去,坐在花树下的躺椅里,轻轻的荡着,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虽已是大暑天气,早晨这会儿还挺温凉舒适的。
陈妈知道他们两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一个脾气暴躁,希望另一个服软,手段不计,荤素不忌轮番端着来,一个软硬不吃,立场坚定,最后伤的遍体鳞伤,这两人究竟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真正在一起哟,希望她这把老骨头有朝一日能看到,陈妈苦口婆心的劝道:“慎言小姐,你何苦跟安先生拗呢?顺着他点,安先生也不是什么难说话的人,你只要一服软,他就立马会对你换个样子,男人嘛,都会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安嘉禾那人知道这一笔一划是怎么写吗?慎言闭上眼睛,指望他能对她怜香惜玉,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安嘉禾可能会对别的女人温柔,却永远不会对她,因为在那个人心里眼里,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算计者,她是坏人,传统意义上来讲,坏人是不需要给好脸色的,是不需要温柔的,是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她蒋慎言投错了胎,她不该姓蒋。她微微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有了丝丝神采,“如果安嘉禾能有半分陈叔对陈妈你的好,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管家夫妇的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什么叫相濡以沫,活了二十几年,她第一次见识。
陈妈脸微红,转身就去厨房端来粥,慎言没什么胃口,又不忍拂了陈妈的好意,喝了一口,刚吞下了去,一反胃,那旮瘩渣儿全部冲了上来,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脸色瞬间苍白的像张纸,陈妈跟在她身边,“慎言小姐,你……你是不是有了?”眼神有些期待,安先生多大年纪了,肯定想生个小孩了,这要是知道自己有小孩了,还不得美死。
慎言想笑,告诉她怎么可能,“我只是最近肠胃不好,陈妈,不要胡思乱想。”安嘉禾不会让她怀孕,她更不想怀她安嘉禾的孩子。
陈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