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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得意的朝她使眼色。
“我为什么要害怕?”好奇 怪{炫;书;网},他眼睛抽筋吗?不然为什么一直在抖啊抖的。
“为什么要怕?因为你闯入了黑社会大本营啊,你不知道,我们安老大就一黑社会土头子,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的,匪气横生……”他吸着烟叉着腰儿唬人家小女生,自个儿痞里痞气的。
“姓肖的,我看你是喽里八嗦习惯了,整个儿就一事儿妈,大男人的婆婆妈妈我在你身上第一次见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好了好了,快点让我进去。”见他眯着眼睛没动,状似沉思,李美佳问道:“不会连你都进不去?”
肖丞惟挑了挑眉,微笑道:“这次你说对了,我还真进不去,不过我有办法保你和她见一面,但你要怎样谢我?”
“我怎样谢你?”李美佳想了想,唇角儿一勾,“将你扭送警察局可好,你老大是黑社会头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和蒋慎言一样的口吻,不愧是战友同袍关系,“走,我们想个办法进去……”他忍不住想进去对蒋慎言冷嘲热讽了。这女人真是朵奇葩,总能让安老大失控,这次,难不成玩儿大了?
第十九章
慎言脑子进水了,剪了一头,现在坐在地上一根一根的数着发丝,满脸都是悲怆的,忧郁的,就是找不到丝丝的眉开眼笑,眼前就是镜子,镜子里那个瘦里唧盯着乱蓬蓬的头的那个女人是谁?她呆愣愣的看着镜面上的自己,不,这不是她认识的她,多傻呀,多像乞丐呀。
太没骨气了,不就是被软禁了吗?不就是被一只禽兽欺负了吗?多少日子都挺过来了,她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她蒋慎言就是天塌下来也要临危不乱,看看,看看,看看她现在到底什么样子了。又不是死了爹也不是死了娘,摆出一副吊丧的样子做什么?
就这么在地上蹲了会儿,听到外面喇叭响,安嘉禾这会儿就回来了?她赤着脚走上露台,居然是肖丞惟,身边还有个穿黑色裙子的妞儿,是李美佳,李美佳知道她失踪了吗?她是怎么找到的这儿,她怎么会和肖丞惟在一块儿?
她突然喜极而泣,冲下,看到肖丞惟和那些黑衣人在说着什么。原来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被黑衣人抓到了,那些黑衣人就是死脑筋,肖丞惟好说歹说,他们就说没有安总的话不随便放人进去,肖丞惟要求见管家,管家对这事儿也无能为力,当时安嘉禾发了话,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去见蒋慎言,肖丞惟哼哼的直骂娘。
慎言要出去,也同样被人拦住了,黑衣人直接了断了说安先生已经给她划分了能动范围,慎言也不挣扎了,不哭着喊着要出去见人了,回头陈妈看到她,觉得都快不认识了,见她头发剪了个鸡窝样,“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将头发剪成这样了,以前多漂亮的头发哟……”
慎言哪管她的叨叨嘘嘘,咚咚跑上了三的露台,冲李美佳大喊,“美佳,我在这儿。”
“慎言。”两人隔着空间大喊,“慎言,你还好吗?你的头发,你怎么将自己……”
“别担心,这是我剪的,我早就想剪了。”现在,她顺遂了,丑点没关系,反正她在镜子里看了很多遍自己的鬼样子了,不好看,也没有传说中的丑的没法见人。
肖丞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想,你将自己弄成这样,回头少不得让老大发火,这两人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就是那王不见王的关系,这蒋慎言往常的时候也不见得脾气多不好啊,大哥也是,可为什么他们两凑一起,就成了火山撞火山了呢?
“你回去。等我有时间了来找你,”存心不给肖丞惟面子,“美佳,记得离肖禽兽远一点,别没事惹的一身腥,别像我。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你可要听我的劝了,不要和他们走近了,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
肖丞惟一听,彻底晕菜,这蒋慎言和他有仇是,不然她怎么老和他作对,存心不让他好过,“蒋慎言,你告诉我我哪里和你有仇了,让你这么针锋相对对我?我看你这女人就是欠抽,你将自己整成这样,老大回来看不整死你。”说着又嘿嘿冷笑了两声,“我若对你的李美佳动手,你还能管得着?你先管管你自己。”说着便欺身走近李美佳,“我肖丞惟在此发誓,我若是追不到李没人,我就跟你姓。”
李美佳冷笑,“那你跟她姓跟定了。”相当藐视的一眼,她要是能看上这种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她还不如找个乞丐给嫁了,她又看向上的女人,“慎言,我先走了,我一定能找到时机来看你的。”
慎言眼里泪花儿就被她给刺激出来了,什么叫姐妹,这就是姐妹啊,只要姐妹在,一切苦难都会克服,“叫净薇和甄妮儿别担心,我很好。给我编造个好听点逼真点的谎,别将我讲的那么见不得人。”
黑衣人又来捻人了,不许他们多说,将两人赶了下去,肖丞惟冷笑,“我一定会回来的,丫的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给你们好看。”
李美佳咧嘴巴,“不是土匪,胜似土匪,你老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慎言真傻,眼巴巴一个火坑就跳下去了。”
“诶诶诶,少在我面前说我大哥坏话。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你当我死人啊。”
“你那大哥连你都防着,你还替他说话给屁,肖少爷,麻烦你睁大眼睛,你那老大还算是人吗?不行,我得去找警察,说有人被绑架了。”
“你脑子浆糊了,回头别忘了叫蒋慎言来给你收尸。”安老大什么人啊,是她能告的么?英雄末路,求路无门,恩哼!
“……”
慎言看着他们两走远,望天惆怅。
入了室,还是心神不宁,满世界的抓狂了,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压抑的难受。呆在房子里能干啥?啥也不能干,没有手机,大不了电话,没有网线,上不了网,书是有,可那些书,没有精神的安定,看了跟没看一样。像个阿飘一样在上游荡,将房门一间一间的打开,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除了主卧,这里还是五间房,除了一间是客房以外,其他都是储备室,主卧隔壁是一间健身房,其宽大,囊括了很多运动器械,右二是一间琴房和画室,三角钢琴呈黑色,她走过去,在钢琴前坐下,翻开琴盖,她简单的弹了下,音质很好,但她不会,简单的的do re mi都弹不准。还有一间房子打上了禁入标签,钥匙在安嘉禾手上,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越是神秘,她越好奇,但没有钥匙,她想也于事无补。
一日复一日,时间从饭碗里从洗澡水里从睡梦间,匆匆溜过,她的人生在这一方牢笼里虚度了。安嘉禾又是几天没回来,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目前的安宁,画画画的累了,她终于打算去触碰她完全不会的钢琴,do re mi 这些音符,她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一点点,时间在推移,她慢慢的学会了一首简单的歌,cd里放着《欢乐颂》,明快的音乐,欢乐的节奏,但她就是学不会。
美好的曲子被她弹得歌不成歌,调不成调,而下面那些保镖,都被她给弹的快崩溃了,魔音穿脑哇。
她像是寻到了珍宝,日日夜夜的练着,那些黑衣人终于听不下去了,问管家能不能上去和蒋小姐商量能不能不要弹了,管家和她一说这情况,慎言脸一红,不过她更快乐了,那些她讨厌的黑衣人也有今天,从此以后,她弹的更哈皮,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有人和她一样难受着,在痛苦里煎熬着。如果这样能折腾到安嘉禾,那滋味更美妙了,可惜安嘉禾没回来。
她不傻,她大致也知道安嘉禾为什么不让她带手机不让她上网不让她出门,还让这么多人守着家门口,因为那天她在他办公室看到了那份资料,所以在事情没完之前,他不能放她出去,他不能担她高密的风险,这与她无关,蒋氏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然而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安嘉禾知道她想离开,是知道她想去国外的消息。就这一项,安嘉禾足以给她判个终生监禁。如此一想,她竟有些心惊胆寒。
不,蒋家的事情不是与她毫无关系,她不是可以利用蒋家和安嘉禾的矛盾获得自由?一旦他们的矛盾激发,安嘉禾无暇他顾,她就可以安然的走出国门,这么一想,她很渴慕自己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