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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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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那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 欢'炫。书。网'上安嘉禾那浑人,可对面那个人的眼里却明显的写着我不相信,“信不信由你,路析疑,忘掉我,我也会忘掉你,你有你的新人生,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只盼你能幸福。我们……到此为止,永不相见。”她转身,他急忙捞住她,他知道,她一旦走开,就彻底走出她的生命了,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慎言,我不想,我不想,我们非得走到这个地步吗?”

“明知道结局又何哭纠缠,你知道,安嘉禾不会放我离开,而你的母亲,终其一辈子,也不可能让我进你们路家的大门,事到如今了,我也奉劝你一句,坚强一些,坚韧一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的爱情完了,何尝不是另一段感情的开端。”她松开他的手,转身,眼前的男人错愕着,带着她永远也不想看到的悲痛,她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路析疑,我宁可我们永不相遇。”那样,所遇到的一切,她都能独立承担,也更能随遇而安,她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人,只是心中还有一份牵挂,此时牵挂已了,从此没有什么能勾动心思,从此,便真的无欲无求了,也能放手做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事了。她曾想过让路析疑的母亲也过得不快活,但很快又想通,报复有什么用呢,只会让更多的人痛苦而已,既然痛苦如此让人难受,欲加给人伤痛,她不是更残忍。

此刻,她轻轻的笑着,轻轻的往后走,轻轻的退出这个与她毫无瓜葛她也难以融入的世界。可一回头,冰凉的珠子滴落在手臂上,她扬起手,一抹,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十四章

回到家里,那颗心依旧是撕拉撕拉滴疼,什么叫无力,现在他才是真正的无力,流血的日子尚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今,慎言已经彻底放下了,而他的心却还在煎熬着,多少个日夜煎熬着,那个女人却已融入别人的生命。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永生厮守,多煽情的话,多旖旎的场面,盛夏多美好,竟昙花一现镜花水月。他拿来酒杯,翻箱倒柜找出收藏了很久的白葡萄酒,这还是两年前他和慎言最后一次约会,慎言说想喝的,当时他特意去法国买回来的,可他一回来,家里早已物是人非。时间的沉淀,白酒已渐显红色,撬开瓶盖,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越久越醇,思念却如苦酒,苦的他全身发冷。浓浓的香味在唇齿间,化作一抹抹女孩儿的倩影,谁说举杯能消愁,他现在举杯销愁愁更愁。

“慎言……”他低呼着,接着又满嘴的胡言,他抬头看着这间房子,这里曾是他和慎言的乐园,从十五岁遇到她,教她做作业,教她画画,教她放下了对他的防备,更教她爱上他,多么历史的过去,多么绚丽的曾经,只要稍稍一闭上眼,都是她如花的笑颜。

“月光之下,你曾哭过笑过,月光之下,你曾说你爱我,风雨再大,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呵护着你,不让你走……”

重复的听着这首歌,一个人难受,一个人泪流。

音响声音被他开的震天响,他独自在屋里借酒浇愁,尚峥嵘停下车,看着上的灯光,苦笑,刚才在包厢一直没等到路析疑,他就知道这个贵公子铁定是受了那朵玫瑰刺的伤害,回来独自舔伤口了。

无奈的摇摇头,他们这些圈子的人,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栽倒在了蒋慎言那个圈子的女人裙底?路析疑如是,他也不外如是。打了电话给上的人,偏他又醉生梦死,无数个电话他都没接,毫不迟疑的上了,屋外的人在敲门,屋内的人在对酒当歌狂叹人生几何。

“但愿长醉不复醒……”路析疑低声喃喃,复又想起某日他们聚一起看诗集,他欣赏豪放一派,慎言却直言批判人家迎风洒狗血绝世矫情,他不服,慎言便翻出资料,找着文人雅士们的秘辛,李白长啸当歌,晚年因醉酒溺水而死,常年郁郁不得志,却不知能耐与成就总成正比,苏轼豪放狂野,妻妾成群,负心薄幸,却赢得一世好名声,同样也心比天高嗟叹怀才不遇,然给其机遇又无法在政见上流传千古,若不是中国人对文人向来礼遇有加,只怕早已打上历史耻辱架……门外的人疯了似的敲门,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可不愿起身,尚峥嵘敲的燥了,狠狠地撞门,在门外大骂,“路析疑,你他妈的给我开门,在家里装什么死,快点给我开门,不然我可撬锁了啊。”

路析疑轻靠在门上,神色皆疲,修长的指节扣动,青筋暴露,他想将自己隐藏起来,隐藏在那尘世之外,闭上眼睛,深呼吸,手微微抬起,握住门把,一拧,门终于被打开,尚峥嵘一进门,猛的揪住他的上衣,狠狠地嗅了几下,“哟,还醉生梦死呢兄弟?”

“你就别笑话我了。”路析疑笑笑,拿起杯子,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眼前女子笑靥如花,他痴妄。

尚峥嵘见他一副要死不死颓败的样子,火气蹭上来,拳头一扬打在他的胸腹之上,“路析疑,你没骨气,我叫你没骨气,我叫你没骨气,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还说要重新追回人家慎言,我看你压根儿就配不上她,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拿得起放得下。”

“若是你,你放得下吗?”路析疑咄咄逼人,“尚峥嵘,你说若是你喜 欢'炫。书。网'的人,就这么彻底的走出你的什么,而两人明明彼此相爱,你放得下吗?”

尚峥嵘眼眶都红了,“你和我说放不下有个屁用,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要言行一致,这两年来,你扪心自问,你给予了她多少关心,我告诉你,像你这个胚子,十个也配不上人蒋慎言,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什么样儿,路析疑,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德行,有本事你从安嘉禾那里将人夺过来啊,你们两嫌隙什么,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两个男人的战争,可他已输,路析疑眼睛是晦暗的,死一样的灰白,良久,他缓缓开口,“我们之间,不只是安嘉禾。”如果只是安嘉禾那还好办,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他都不死心,他可以将人抢回来,可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是他的母亲, “峥嵘,你知道我家和蒋家的恩怨吗?你知道当初慎言他妈在我爸妈间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尚峥嵘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安嘉禾的母亲为什么总是不肯接纳慎言,他当年还在想,慎言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孩儿,长的不错,还温柔贤淑,体贴入微,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路析疑他妈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谁知道关键问题竟在上一辈身上。

慎言的母亲不是已经去了意大利,又再嫁了吗?昨日种种不是譬如昨日死了吗?怎么到现在又重翻旧账?

路析疑拖过尚峥嵘,“陪我喝场酒,让我醉一场。让我忘了那些前尘往事。”

尚峥嵘无奈的取过杯子,好朋友就是能同甘苦共患难。他坐到他身边,和路析疑一次次的举杯,直到路析疑酩酊大醉。

第二十五章

从酒出来,打车来到瞿颖居住的小区,爬上三,猛按瞿颖家的门铃,瞿颖还道这时候谁来敲门呢,从小孔里看了一下,居然是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慎言,忙打开门,“哟,慎言,你这是怎么了?看看,都哭成啥样儿了,快去洗把脸的,安嘉禾欺负你了?”她跟放连珠炮似的,炸的慎言不知道她到底该回答哪个问题。

慎言擦了把泪,真不雅观,真对不起姐妹,每次看到人瞿颖就哭哭啼啼,简直丢了自己的脸。“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啊,刚才看了一场离别电影,我就感性的哭了。”

“蒋慎言,你什么个性我还能不清楚?看电影哭成这样?就你那看万事万物冷漠的性子?能将你哭成这样的,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一是路析疑,一是安禽兽,不要让我逼供,,是谁?”她倒在沙发上,眼睛始终不离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为她感慨不已。

慎言心里难受,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冰冷,走过陌生的街道,总觉得,世上唯已而已,可是自看到瞿颖的笑容,她的心里就踏实了,没有爱情,她还有难能可贵的友情,这世上什么都靠不住,可她和瞿颖的友谊常青。她移过去勾住瞿颖的脖子,“瞿妈,我和路析疑说清楚了,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真绝。”她也想,长痛不如短痛,就该快刀斩乱麻,这几人纠纠结结就两年,人生多少个两年。

慎言摇了摇头,“与其天天为得儿不到而记挂着,还不如忘记,从此以后,好好的过每一天,你也知道,像安嘉禾那样的男人,只要他不放弃,我始终逃不出他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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