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心里跟刀割似的,但也不能再表现出丝毫的不舍了,人家早不属于她了,她霸着人家只会耽误了人家,更何况提出永不相见的人是她呢,她不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啊呸,什么婊|子,“路析疑只有一个母亲,你要清楚他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只有讨好了他的母亲,她才有进路家的机会,她自己和路析疑是不可能了,路析疑那样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母亲喜 欢'炫。书。网'我,想让我做她的儿媳妇,我知道让路析疑爱上我很难,但我会努力的去喜 欢'炫。书。网'去做到,感情经不起经年,最终他会是我的。”
慎言听闻她的宣告,微笑,“那就好。净薇,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得不到,不代表我心胸狭隘的不让别人也得不到,他迟早会喜 欢'炫。书。网'上别的女人,是你,我更欢喜。”心里其实是像喝了苦酒似的,可脸上却要做出欢喜的样子,慎言很难过,他妈的非 常(炫…书…网)难过,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但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难过,为得不到而难过,多不值得啊。
慎言转身就入了店内,甄妮穿着那条裙子很漂亮,那条裙子简直为她量身定做的,服务员左说右说那衣服的好,多么多么的修身多么多么的气质,甄妮的脸一直红扑扑的,刚才她看了一眼那价钱,就她的荷包,一只袖子都买不起,这时候,一只火烈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眼就看上了甄妮身上的这条裙子,颐指气使的对服务员说,“这条裙子我要了。给我包起来。”穿不穿再其次,就是要给慎言点下马威看看。
李美佳火气噌的一声就上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奔放的火烈鸟,这条裙子是我们先看上的。你要买,别处去。”
服务员说这款裙子全世界都不出五条,在国内只有这一条。一听,火烈鸟更加嚣张了,娇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买得起吗你们。”看了一眼纯纯的甄妮,“看你就是一只没钱的穷鬼。”说罢她又表现的像只好斗的鸡,“你,你快点去给我脱下来,被你这个穷鬼一穿,晦气。”
李美佳伸出拳头就要去揍人了,慎言适时拉住她的手,摇摇头,“蒋心怡,你不要太过分,你有怨气可以朝我撒,但我的朋友,对不起,你惹不起。十只奔放的火烈鸟你也惹不起。”
蒋心怡知道自己将蒋慎言给捻刺痛了,但她不介意让她更痛一点,“蒋慎言,怎么,你那低文化地中海凸肚腩没跟你来?”
事关己身,慎言的脾气倒收敛了不少,“他我当然不敢带出来了,我要出门,也只会带我的帅保镖。”说罢便笑眯眯的看着火烈鸟女士,现在才知道安嘉禾这个帅保镖有多么的好用。
蒋心怡哪服气,那次她便清楚的知道那帅保镖就是安嘉禾,长的那么气魄,却任由她大放厥词,蒋心怡不觉芳心大动,即便那个人不是慎言的男人,她也会去抢过来的,何况,那人是蒋慎言这臭女人现在的男人。
甄妮格外难受,眼前这红衣服的女人彻底伤害了她的自尊,但她向来隐忍,苏净薇紧握着她的手,叫她别生气,她好脾气的凝望了她一眼,可眼里的泪水藏也藏不住。
慎言顾及着甄妮儿,自然要为甄妮儿说话,“蒋心怡,消费不起这种天价衣服不叫贫穷,像你这种心灵的贫瘠才是真正的穷鬼,钱可以赚,然而如你这样的修养,想修成甄妮儿这样,你这辈子都甭想。没教养就是没教养。”
蒋心怡斗的脸红脖子粗,论言语,慎言一旦计较起来,十个蒋心怡也未必斗的过她。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男人,身边还带着个女人,那女人也看中了甄妮儿身上的那件衣服,男人微笑,“这条裙子简直为这位小姐量身打造,宝贝儿,你眼红什么,别的,任你挑,”接着对服务员道:“这衣服,就记我账上好了。”
甄妮自尊心强烈,见人是尚峥嵘,她连退了几步,“不……不用了尚先生,这裙子我不要了,它一点也不适合我。”适合她,她也不一定要,穷人有穷人的生活方式,她荷包扁扁,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人,人家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甄妮虽不谙世事,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甄小姐,咱两什么关系,我给你这玩意儿,小意思。”他调笑着,眼角眉梢都似笑。
甄妮忍了再忍,才将火气给压下去,“尚先生,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要乱说。”,转身便去换衣服去了,出来,将衣服给服务员,“对不起,我不要了。”
火烈鸟一旁冷笑,“尚峥嵘,你的姘头不稀罕你的东西呢。”
“你别胡说。”甄妮走过去,狠下劲儿出人意料啪的一声甩了蒋心怡一个耳光,甄妮眼里含着泪光。
慎言知道甄妮儿是个脾气很好甚至怯弱的人,能打人便代表她愤怒到了极点,慎言见蒋心怡要打回去,扯住了她的手。“蒋心怡,你动手试试?我废了你。”
甄妮掉下第一滴眼泪,声音哽咽,“一个女人,还是要积点口德,没有修养有碍观瞻,蒋二小姐,你这脾气你会吃亏的。”说罢,气冲冲的便走了出去。李美佳追了上去。
慎言留在原地,她还有话要说,“尚峥嵘,我说过了,不要招惹她,给不起就不能招惹她。”慎言是个把友情当命的人,谁伤害她在乎的人,她和谁拼命,努力想心平气和下来,但蒋心怡就是导火索,看到她她就有气,“蒋心怡,不要让我生气,三叔什么能力我清楚,告诉你,不要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让自己一无所有。”,跟上了众人的脚步,跟上去,哄了甄妮儿一番,甄妮破涕为笑,“慎言,让你为我担心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那是假的,凡人都有自尊,凭什么自己要当炮灰,“真的没事。”
慎言也不再说什么,甄妮是个什么性子她清楚,说多了无益,但她知道,甄妮儿此刻真的在强压下那种气愤。
慎言独自站在齐腰深的池水里,两眼直盯着一个身穿运动长裤、正在教她游泳的年轻教练。他发出指令:让她手把住池边做深呼吸。她做得很卖力,认真,从没学过游泳,瑜伽那类高难度的动作更是要她的命,这些年来她的运动大抵是和安嘉禾在一起才有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柔韧度有待加强。
做了五分钟,慎言大口的呼气,年轻的教练无语的摇头,慎言知道这位老师已经失去了耐心,以为那老师看到她那样子会发飙,但他好脾气的道:“好了,现在开始我教你一些游泳的基本技巧。”
慎言顺从的爬上岸来。
“你看清了。”教练说完,一个鲤鱼打挺般跃入池内,没有花式的动作,畅游在水里,湛蓝的水里,他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鱼。慎言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稍后教练演示完,叫她下水,她折腾了十分钟,手忙脚乱腿抽筋,人家是活蹦乱跳的鱼,她是一条涸辙之鲋,大叫不行了。慎言不怕水,但她是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她平衡能力差到了极点,像她这样的,若独自一人在水里,不用到第二天她能肚皮胀胀的浮上水面。
教练看其动作,便知其朽木不可雕,自己也演示了好几次了,水里的那丫头就是心不在焉,有点儿气愤,他好好的游泳教练,怎么可能有这么不长进的学生,很无奈,他真的很无奈,“好了,我们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在继续。”
慎言何尝没看到教练脸色忽黑忽绿的,她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教练,要不明天我们别学了,你看,我怎么也学不会,什么也没学到,您的时间宝贵,教我这等朽木,只会浪费您的时间。我真笨,明天我们不学了?”
“不行。既然我答应了安先生,就非将你教会了不可。”教练回答的斩钉截铁,安先生将人交给了他,他就得给他一个全新的蒋慎言。
这不成心赶鸭子上架吗他,慎言眉头紧皱,也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安嘉禾身上,“我是只旱鸭子,你再怎么努力教也没用啊。”
“你只要克服,克服你在水里时的压力,你很快就能学会了,蒋小姐,你要相信自己,给自己动力。”
慎言很想问安嘉禾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都不顾她这个学者的意愿了。“我真的不想学,我学不会,要不,我自个儿问问安嘉禾,我亲自跟他说我不学了。”翻了个白眼,无奈,沿着水池往出口的地方走去,在地上抓到手机,现在北京时间10点,欧洲……没错的话,还在凌晨,她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