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你也不能将这个项目交给大哥,现在谁不知道安嘉禾是他的女婿,您本想与虎谋皮,可你又是否想过,让大哥去做,不啻于送羊入虎口。”
这是□裸的诬陷,一直没说话的蒋肃清青筋暴露,“老三,你休胡说八道,慎言自那天出了我家的门,就不是我蒋家的人,更不是我蒋肃清的女儿。安嘉禾,老三,你以为安嘉禾现在的手段,是对老丈人该做的吗?”
蒋老三闷哼,这老大老奸巨猾,十句信一句就够他死十次。关于将慎言逐出家门这事,他一直觉得是阴谋,老大想得取蒋家的下一任领导权,他没支撑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选择依靠锯蒋家根基的安嘉禾。
想到蒋慎言,他有想到自家女儿心怡,最近这段时间老见她念着安嘉禾,还非吵着要和安嘉禾在一起,嚷嚷着叫他想办法,若是能拉拢安嘉禾,他当然会想尽办法,可那人岂是能轻易拉拢的,用女人去拉拢,就心怡那丫头,根本不可能,论心机,自家的女儿和侄女儿差太远了。
“肃清,两年了,我们都要忘记你还有个女儿在安嘉禾身边,你去找找她,问她一些事情,别人的账那死丫头可能不买,但你这个做父亲的的话,她不得不遵从的。”
蒋肃清点头,那不失为一个办法,两年前她能帮他们从安嘉禾那里窃取到资料,这次肯定也能。他一直认定,慎言是老爷子安插在安嘉禾身边的暗桩,只是他很纳闷,既然是暗桩,为什么她一直不来报告消息,两年了,像从人家蒸发了一样。“我去试试。”
老爷子挥挥手,“好了,你们两可以出去了。”
他们才走到门口,他又发话,“肃清,你给我将老六找回来,让他辅助于你,老六在斯坦福待了几年,成绩优秀,他那头脑你也知道的,肯定能帮上你的忙。况且你女儿和他走的近,他更清楚安嘉禾的动向。”
此刻蒋敬恒正碰上了用冰水扣人脑袋的安家小姑娘,才将人数落了一通,立马打了个喷嚏,可怜的他就这么被老爷子抓了丁,上了断头台。
这位自诩潇洒倜傥的蒋家六少,阴沟里栽了贼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忽然想起来,貌似几天木有来更新了,愧对老花:
第二十九章
一连半个月,慎言都没正面见到安嘉禾,除了每天早晨起床时那边有有人睡过的痕迹,穿好衣服,起身下,走到梯口,申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陈妈,先生什么时候走的?都多少天不见人影了。”
正在看晨报的安嘉禾放下报纸,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明亮,“我还在这里呢,过来陪我吃早餐。”边说边朝她招了招手,笑容璀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的慎言被这个声音吓醒了,立马睁开圆溜溜的眼睛,“你……你今天没出去啊。”
“事情告了一段落了。”他拿起报纸,又看了会儿,大版面报道安氏和蒋氏两大集团的巅峰对决,一时c市股市低迷,他闭上眼睛思考了会儿,北京那边前两天又打来电话,叫他回去一趟。
慎言在清醒后立马跑上来做了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皙,眼睛明亮,什么时候自己有这样好的气色了?
终于下来,安嘉禾已经坐在餐桌前,慎言走过去,看到了桌上放着的报纸,看到有蒋敬恒的讲话,“怎么,他终于进入了蒋氏的权力中心了?”
安嘉禾拿起面包,沾了点芥末酱,“蒋敬恒进入蒋氏权力中心,蒋老爷子以为能给我致命打击,不过他料错了,在给我打击的同时,蒋家的权力中心格局也会发生重大的变化,只怕一场重大的内乱也在所难免了。”
“三叔和五叔不许他坐大的,”蒋家人的个性她能把握的清清楚楚,“我父亲更不会允许他坐大。”她二叔早逝,四叔则成了教授,基本不参与任何派系的争斗,四叔和那小叔是一母同胞,而其他的则是老爷子的妻子所生,这期间的复杂不言而喻,之所以蒋敬恒一直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便是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慎言也得承认,在蒋家,受排挤的不只是她一个,论程度,四叔和小叔更甚,但他们知道该怎么明哲保身。
总之,父亲三叔五叔是迟早会将小叔赶下权力中心的,可是小叔会不会被赶下来,那就是他的造化,那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一旦让他坐了那个位子,将他拉下来又谈何容易。
吃完早餐,安嘉禾擦了擦嘴,“我一直在等蒋敬恒上台,蒋家也只有他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对手,既然是想斗垮蒋家,只有胜了蒋敬恒我才算是真正斗垮了蒋家。”蒋家的其他人,除了一个她的父亲蒋肃清,其他的也不过都是泛泛之辈,不足为虑,“这一场戏,舞台上的人将表演的更刺激更精彩。”
慎言紧了紧手,小叔……他终于还是打算出手了。
轻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静静吃早餐神思却不知道游到了何处的女孩儿,“我要去趟北京,下午的飞机。”
“去做什么?公事?”
“什么时候你也过问起我的事情来了?”
“很抱歉。”敏感时刻什么都不问为好,“当我没问。”
安嘉禾好不诧异她这样的回答,“我去北京有点私事,听封晰说你猜出我的身份来了,慎言,你挺聪明的。”他眼里闪闪的笑意,不重要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尤其在他愿意接受自己是封致之后。
“你不意外我会知道?”
“我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我甚至连我的书房都让你进去了。”
慎言诧异的抬头,安嘉禾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料错,那间禁房,尘封的是你的那些过往。”
安嘉禾不再回答,代表了默认。待慎言吃完早餐,两人进入了玻璃花房,“下次带你一起去。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上次安嘉禾去欧洲给她带回的是由外国人手绣的汉字树,做工精良,美轮美奂,特别有纪念意义,这礼物着实让慎言惊喜了一把,刚看到时想谢谢安嘉禾,可他一直早出晚归,碰不到面,现在终于找着机会好好谢谢他了,“上次给我带回来的东西,我很喜 欢'炫。书。网'。”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第一次如此温驯的在他脸上亲了亲,“安嘉禾,谢谢你。”
哪有送上来的艳福不会享的,安嘉禾轻轻的拥着她,脸上有了浅浅了笑意,“就这样?不够。”他伸长手,圈过她的脖子,一个吻便深深的吻了下来,慎言被吻的窘迫不安,“安嘉禾,别这样。有人看着呢。”果然,陈叔陈妈在看着他两偷笑。
安嘉禾才不管这些呢,事情一旦做起来便有些磨枪走火了,一连十数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却没做点什么,安嘉禾想着有些心痒难耐,便卯足了劲儿想将她压在身下使劲儿蹂躏蹂躏,才这么想,便付诸行动,打横抱起慎言,往上大步走去,慎言还待拒绝。安嘉禾咬她耳垂,“你以为陈叔陈妈第一次看到我们这样……这样……”他轻啄她的脸她的肩胛,慎言被他的细语他的狎昵弄的脸色通红,安嘉禾的人生里,还没有过这样的片刻温情,慎言觉得这来的太过突然,但这样带上了丝丝人性的安嘉禾,要比原先的作为禽兽的安嘉禾,有趣有人情味多了。
如果当初他一直这样温柔,慎言想,她只怕早就掉入了他的温柔陷阱。她蒋慎言,最怕的就是人家待她的好。
两人滚了一番床单,又一番缠绵,十点之后,安嘉禾起床洗澡,穿戴好衣服,又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叉着腰站在躺在床上直不起身板的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