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变作龙形,有些习性和人类的时候是不太像。
楼映台:抱歉。
他把尾巴收了收,紧紧贴在顾江雪腰侧,确保不乱动。
顾江雪:
他的腰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随便被碰一碰,就要软上一时半刻的?
顾江雪带着莫名的情绪,从屋顶落入关押薛风竹的房间时,那个喂药的还没走,当即被从天而降的顾江雪一剑鞘劈晕,叫都没能叫一下就摔倒在地。
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留生机灵光在薛无书手里,如果有的话,这边死了,薛无书立马就能发现情况,因此能不杀就先不杀,打晕控制为上策。
顾江雪摸出绳子利索将人一绑,快速来到床榻边,扶起薛风竹。
薛风竹已经瘦得不成样,扶他起来的时候,隔着单薄的里衣,手上尽是被骨头硌过的感觉。
瞧见他这幅模样,顾江雪鼻头一酸,胸腔的怒意又翻了上来,手一抓,直接震碎了他四肢的镣铐。
抱歉,顾江雪道,我们发现得迟了。
薛风竹摇摇头,他眼眶红着,眼里已经克制不住地湿润了,嗓音沙哑而沉重:他刻意为之,本就让人难以察觉。
薛风竹本以为无路可走,顾江雪和楼映台能来,实在是绝处逢生。
有些情谊,不是挂在嘴边,而是放在心上,落在一举一动间的。
要带着薛风竹出去,就不可能悄无声息了,楼映台松开顾江雪的腰,落地重新化为人形,拔剑而出,直接一剑破开了这座屋子。
石墙轰隆碎裂,巨大的动静立刻把其他守卫引了过来,而守在外面的楼依依也带着其他人冲了进来。
这就是他们的信号。
楼依依长枪横扫:打晕他们,别让他们有机会传消息,若实在不行,再杀!
楼家弟子:是!
顾江雪架着薛风竹先远离了战场,带他靠坐在树干上,等在旁边的元澈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先一把按住了薛风竹的脉搏。
他越是把脉,眉头越深,顾江雪没敢出声打扰他,担心都写在眼里,看着元澈飞速给薛风竹扎了两针,又塞入两颗药丸,才紧张地问:如何?
薛风竹吃下那两颗药,喉头一动,偏头,却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来,呛声不止,单薄的身躯颤若风中残烛,随时都能栽倒在地。
顾江雪一惊,连忙扶稳薛风竹。
瘀血吐出来,他能好受些,腹部的贯穿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压制灵力的药好说,片刻后就能解了,但是他的根基元澈抿抿唇,我没法让他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