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宁则诚道。
"不错,秦国。李儒此时正在秦国拜会秦国国君。"叶天南低笑道,"我想这个时候,秦君已经在调兵遣将了吧!"
"天南兄,什么时候你与李儒也搞到一齐去了?"周渊摇头道。
"令狐潮将我们大燕弄得乌烟瘴气,李儒难不成不是我们大燕人,自然也想出一把力的。"叶天南笑吟吟道。"他的确是受我所托去了秦国。"
"就是为了在我们与赵国发生战事的时候,秦国能动上一动为我们减轻压力,天南兄,你深谋远虑,一直如斯啊!"周渊叹息道,"我们大燕,还真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掌舵才是,令狐潮这个王八蛋,除了捞钱搞阴谋,整理国政,完全是一塌糊涂。"
叶天南不置可否,令狐潮当然没有周渊所说的那么不堪,否则十年之前,叶氏也不会输得如此之惨了。
"除了上面这些,匈奴那边也可以用上一用,这方面,周兄应当有门路吧,这十年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影响力,也没什么钱,匈奴人哪边我可就支使不动了。"
周渊点点头,"行,匈奴人那边的事情,我来办,让他们在适当的时候,也动上一动。"
"如此一来,当我们与赵国开打的时候,赵国面临的便是侧面的齐国,背后的秦国,还有北边的匈奴,四面受敌,我倒想看看,这一仗他们能支撑多久?"叶天南冷笑。
"也许就打不起来了?"宁则诚兴奋地道。
"不,肯定会打起来,这些年,赵国早就将我们瞧扁了,所以这一仗肯定会打的,只看是在一个什么时间点上,赵国想要的是速战速决,我们只要顶住最初的战事,将战事拖延下来,必将获得最后的胜利。"叶天南仰天大笑,"不过那时候,赵国想要停手,我们却不见得想停了,不拿回令狐潮割出去的那十五个县,我们便绝不罢休。"
"妙极!"周渊道。"如此一来,咱们便算是替大燕立下绝大功劳,那废掉今上的事情,在百姓之间的影响也就不会那么大了。"
"就是如此!"叶天南点头道。
"如此说来,外事无忧!"周渊拍手道。"天南兄,蓟城的安排我们还得好好地谋划一下了。"
"外边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周兄,蓟城,我力量薄弱,这次回来,我只带回来了二百余敢死之士,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蓟城以及王宫里的一切,却都要靠你们了。"叶天南笑道。
"两百人已经潜回到了蓟城,叶兄好手段,我居然没有听到丝毫风声。"宁则诚脸色大变,他是御史大夫,手下可是有专门的机构监视蓟城的。
叶天南淡淡一笑,"两百人而已,在数万大军驻扎的蓟城,便如汪洋中的一滴水,能起什么作用。"
周渊笑道:"天南兄过谦了,这两百人,天南兄既然带了回来,那自然是非同凡响的,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我这边的情况说给天南兄知晓,令狐潮对禁卫军渗透的厉害,大量地安插他的亲信,不外是想架空我,但我周某在禁卫军之中呆了数十年,在太尉这个位子上也坐了快十年了,想动我,未免也太想当然,太自大了。动手那天,负责王城值守的必然是我的亲信手下,而我,则会去禁卫军大营。"
"我负责切断城内城外的联系,在我们完事之前,我保证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蓟城去!"宁则成道。
"这么说来,令狐潮那里就是我的事情了。"叶天南呵呵一笑。
"我想,天南兄一定会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周渊微笑道:"我还记得当年,第一个踏进叶氏大门的便是令狐潮。十年过去了,天南兄一定也想第一个踏进令狐氏的大门吧!"
叶天南淡淡一笑,"我已经老了,没了这份心气,第一个进去或者最后一个进去,又有什么不同?"
"琅琊郡那边的布置如何?"叶天南问道。
"这件事是则成负责的,则成,你与天南兄说说吧!"周渊道。
"琅琊那边,我已经联络了辽西,河间,渔阳,开平四郡郡守,一旦动手,四郡兵力齐扑琅琊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令狐氏的势力扫平。"宁则诚道。
"辽西也加入进来了?"叶天南脸色一变,"如果此事让东胡人察觉了,趁机来攻怎么办,这件事,不应当让他们加入进来。"
"这件事情,辽西张守约已经有所布置了,他在扶风,赤马等地已经布置了大量兵力防守,应当无虞!"宁则诚笑道。"张守约的部队能打仗,战力之强,不在禁卫军之下,有他们加入,扫平琅琊会更顺利一些。再说了,只要我们这里不出问题,琅琊郡那边军心大乱,那里还有什么战斗力,估计到时就是摧枯拉朽一般将令狐氏的巢穴连根拔起,战事一结束,张守约便会返回辽西,如果东胡人真有什么大动,我们集结起来的河间,渔阳,开平四郡兵力正好齐赴边境,给东胡人一个狠狠地教训。"
叶天南点点头,宁则诚讲到这里,他已经明白,这个张守约肯定已经与他搭上了关系,这才有了张守约加入这次行动的事情,此事了了,论功行赏,张守约自然也可拿上一份。
第一百五十一章:告别
大火熊熊燃烧,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烟尘卷起,漫天飞舞,视线在灼热的气浪之中变得有些扭曲,眼前的一切如同倒映在水面上一般,微微扭曲变形。
燃烧的是胡图老营,胡图部被高远灭掉之后,这座营地便被高远利用起来,重新修整之后,作为自己进击的前进营地,但现在,高远却不得不将他亲手焚毁。
一部东胡人正在向这个方向上迫近,根据探子探得的情报,这部东胡人光是战士便有差不多两千人,拥有两千骑战士的东胡部落现在对于高远来说,不谛是一个庞然大物,不可能是他能咬得动的。如果能与贺兰雄联手,或许可有一战之力,但很明显,现在的贺兰部受制于匈奴内部的诸多因素,是不可能全力来与他联手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不得不退走了,这个营地虽然花了不少钱,但与其让他落在敌人手中,还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
曹天成有些肉疼,当初重修这个营地,钱可是花了老鼻子了,现在倒好,一把火,烧了一个一干二净。这烧得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铜钱啊!
看着脸上肌肉都在抽搐的曹天成,高远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老曹,甭可惜了,就算我们是放贷给东胡人了,等到时候,咱们连本带利都得收回来。我们走吧,再看一会儿,我看你都得哭出来了。"
曹天成长叹一声,"都是钱啊!"拨转马头,随着高远慢慢向着居里关方向而去。
"我说老曹,咱们现在是越来越有钱了,我怎么觉得你反而越来越小气了啊?"高远笑问。
"钱感觉是越来越多了,但也越来越不够用啊,到处都是缺口啊!"曹天成道:"钱是多了,摊子却大了更多嘛!"
"那倒是!"高远点点头,以前百把人,现在却是一千多人,更重要的是,这可不仅仅单纯的是人数的累计。
居里关现在比起以前来,扩大了不少,高远手里这千多人,不可能同时防守居里关和前进营地两个地方,而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居里关显然要重要得多,扼守住这里,便等于扼守住了对手进军扶风的路线,高远可不相信,现在还有谁敢大模大样地将居里关甩在身后而径直去袭击扶风,那个东胡将军敢这么做,不谛于是在自寻死路了。
现在的扶风兵与一年之前已大不一样了,那时候的扶风兵,看到东胡人,唯一能做的便是闭紧关门,躲在关墙里面瑟瑟发抖,坐视胡骑在关外肆虐,一年之后,这些士兵之中的绝大多数手上可都是染上了血,而且是东胡人的血。
从前进营地到居里关,每隔上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