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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紫衣、小璃,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你们绑架我的吗?”
“啊!啊!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啊!”
“救命啊!救命啊!”
琴儿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捂住包包的嘴,制止她的狂吼乱叫,把包包所有的恐惧和满脑子的疑问全部堵回到嘴里,包包奋力挣扎,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象一只垂死挣扎的鱼,临死前的奋力一搏。
“包包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安静下来吗?”琴儿三人用力将包包摁在床上,说:“你冷静点,只要你冷静下来,我就会放了你,行吗?”
包包点点头,琴儿见包包似乎不象刚刚那么激动,才慢慢放开包包。包包果然没有再喊叫,两只眼睛充满疑惑地望着琴儿,双唇紧张得真抖。紫衣和小璃也随之放开压住包包的手脚,整理好她的衣裳,再扶她起来。
“包包,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会全部回答你的,但是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害你的意思。”琴儿诚恳地说,包包很听话地点点头,坐了起来。
“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琴儿、紫衣和小璃,如假包换。”
包包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满意琴儿的回答,紫衣在一旁补充道:“我们是‘月宫’的人,琴儿是大堂主,我和小璃分别是二堂主和三堂主,是宫主的左右手,负责宫里情况收集、买卖交易以及一些后勤工作。”
“‘月宫’?‘月宫’是什么?”包包八卦的性格又不合适宜的跑出来,完全忘记刚才想问的事,只管追究起“月宫”的究竟。
琴儿三人知道包包从小在南宫府为奴,她的生活里只有南宫府,江湖之事完全不明了,当然是不知道“月宫”的来历,于是她们也坐下来,慢慢向包包讲述“月宫”和“暗楼”,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天越来越黑,月越升越高,在琴儿三人的详细讲解下,包包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终于对江湖有所了解。
“照你这么说来,主子不只是南宫府的少爷,还是‘暗楼’的楼主,也是做情况买卖的。”
“对。”
“这是哪里?”
“这是‘桂园’,是‘月宫’在渝阳城的一个据点,就在天宁湖旁,即将新开建的南宫府旁边。”
“你们和南宫府做邻居?”
“这只是巧合罢了,‘桂园’是我们上任宫主的居所,因为她非常喜欢桂花,就在这府里种植许多桂花,取名‘桂园’。”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我在这里对你们有什么用途?”
“我们只是奉宫主之命行事,任务由宫主决定,我们身为堂主只要管做好主子交待的事情,其它的事不该问的,就不问。”
包包原来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只见她们三人如同商量好般,齐齐刷刷地摇头,心里明白自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包包慢慢有些懂了,琴儿她们虽为堂主,各自管理“月宫”的大小事务,但实际上和自己一样,是主子的奴婢,要知进退懂得看主子的脸色,老实做人勤奋做事。
“那你们主子三年前派你们来南宫府,留在主子旁边,只是为了做奸细,探听‘暗楼’和南宫府?没有别的意图。”包包知道她们的肯定给不出令她满意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
紫衣觉得奸细听得有些刺耳,正想辩解,小璃扯扯紫衣的袖子制止了她。紫衣知道包包对南宫孤的忠心,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包包能如此平静地接受她们的身份已属不易,如今她们又用非常手段把她擒来心中多有少有些愧疚,便不再说话,讪讪笑地点点头。
“‘月宫’想对‘暗楼’怎样你们不知,你们主子想打我们主子什么主意也不清楚,把我这小小奴婢抓来又为何事还是不晓得,你们到底知道什么?”包包气急败坏,口气不自觉地强硬起来:“难道你们也把主子抓来了?你们都是主子的通房丫头,怎么能背叛主子呢?怎么能做对主子不利的事呢?”
包包说着说着,不禁流下眼泪,自己如何相信的却是绑架自己的人,不是一个,还是三个,心里越想越悲,索性也不再问下去,抱着生死由命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想法,坐在那嘤嘤嘤地哭起来。【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琴儿等人早已将自己的一片真心交于南宫孤,但碍于身份又不能亲密无间,心里纠葛矛盾几年斩不断理还乱,和包包也情同姐妹,知其天性善良,单纯无邪,并不想将她卷入到这此当中。现在被包包这么一顿抢白,硬生生地戳到痛处,三人也觉得很是伤感中,坐在一旁陪着垂泪不语。
“我们身为‘月宫’的人,只能听从宫主的命令。这些年宫主只是吩咐我们收集南宫府、‘暗楼’和主子的一些信息,我们也从未做过伤害主子的事啊。可现在依情势看来,我们早已是对宫主不忠,对主子不义,两边都不是好人了。”到底是小璃年纪小些,见大家都坐着垂泪,胸口觉得闷气,不吐不快。
包包心中一软,体谅她们的难处,正准备好声安慰小璃,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如此说来,我倒是委屈了你们三人。”
包包寻声望去,只见一名年纪约有三十的男子身着黑色大袍,腰间配有同色的丝制大带束衣,束发为冠,剑眉虎目但目若寒冰,唇薄如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璃。如果说南宫孤长得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上官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这男子身上就带着一种邪气,不怒而威,令人(炫)畏(书)惧(网)。
琴儿等人叫了一声“宫主恕罪”后,都跪倒在地上,不敢起来。
包包干做在那里有些尴尬,心想原来他就是琴儿她们的老大,难怪有这般不凡气度,与那些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原先还想正义凛然的大声喝斥对方宵小行为,这时顿时没有了气焰,胆小如鼠地缩坐在桌边,很没出息地假装口渴喝水。
“起来吧。”男子并没有看琴儿她们,径直走到包包旁边坐下:“你就是包包?”
“嗯。”
“你不必太担心,明天你主子就会来接你的。”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眼前的包包并不是他抓来的人质,而是他的客人似的。
“哦。”包包比刚刚还有更多的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但在这位男子的面前,早已被吓得九宵云外去,只能轻声应答。不过这位男主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只说两句话,却是两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你们也起来吧。”男子没有再理会包包,转头看琴儿她们,说:“你们跟随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论如何你们都已是南宫孤的人,‘月宫’也算是你们的娘家,明日他来我就会以‘月宫’之名向他提亲。”
“提亲不是应该由男方向女方提的吗?怎么会由女方主动提的啊?”包包小声嘀咕着,却不敢让别人听见。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月宫”与“暗楼”到底是敌是友,只怕他们这些当事人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就拿定主意这亲事能提成,不怕南宫孤拒绝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谢宫主。”琴儿等人和包包一样不明就里,但看宫主说得理所当然,也不敢多问,仍磕头谢恩。
“你是谁?”包包见那男子准备走,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问道。
“你没听到她们刚刚叫我什么吗?”男子今晚心情很好,没有计较包包的无理,只是不着痕迹地将衣袖扯开,颇有兴趣地开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