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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原主跟几个小伙伴去了山里,也找到了那口棺材。

小伙伴们吓的抱团,一个都不敢靠近。

原主耍起威风,他壮着胆子去开棺材盖子,什么也没看清就哇哇大叫着跑了。

这事传开了,都说原主的不是,说他心xing不行,将来要遭事儿。

聂友香跟老伴上山烧纸,拉着原主给棺材磕了好几个响头,还不放心的去庙里烧香拜佛。

huáng单回神,他还在原地,聂文远已经回了屋子里。

棺材的小cha曲很快就过了。

吴奶奶说去洗个澡,叫huáng单杀鱼。

huáng单无语。

他哪里会杀鱼,这技术太难了,他只会吃鱼,喝鱼汤。

聂秀琴从楼上下来,她看看桶里的鲫鱼,怎么这么多鱼,哪儿来的?

huáng单说是在外面的水里捞的。

河里的鱼跑上来了,确实能捞到。

聂秀琴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以前塘里的水gān了,你舅舅抓的鱼比谁都多,他好像做什么都能做好。

huáng单认真听着。

聂秀琴说了会儿陈年旧事,她柔柔的笑,小于,那时候你还没出世,小姨说的这些你妈应该跟你说过的吧,你舅舅是个了不起的人,就是

huáng单问道,就是什么?

聂秀琴轻轻的叹气,三十好几了,也没个对象,不知道他想找个什么样的,早年安排过相亲,他都不满意。

huáng单说,还是随缘好。

过日子不就是凑合么,有什么好随缘的,那种电视里的一套搬到生活里来,是行不通的。

聂秀琴抬起手臂擦额头的细汗,你舅舅打小就对自己要求苛刻,容不下一点过错,他的眼光也高,想要被他认可,一定是个特别优秀的人。

huáng单抿嘴,是哦。

聂秀琴把削好的土豆放篮子里,拿了个继续削,小于,你上楼去看看你表姐。

huáng单应声,他洗洗手上楼,推开房门进去。

周薇薇平躺在g上,双手放在腹部,双眼闭着,她的脸白到透明,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躺在那儿,像一具漂亮的尸体。

huáng单凑近点,表姐。

周薇薇没有反应,要不是有鼻息,会让人害怕的去晃她肩膀来确定是死是活。

huáng单没走,他知道自己提起陈飞跟陈小柔的名字,周薇薇就会失常,之前已经试过了,这次不想再试。

沉思了片刻,huáng单换了个人提,我前几天去舅舅厂里,看到了全武叔叔,他跟舅舅在办公室发生争吵,还提到了表姐。

全武叔叔说这些年一直都在照顾表姐,这次表姐出事,他比谁都难受。

周薇薇起先没动静,她蓦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的厉害,下一刻就往huáng单身上扑。

huáng单没有防备,身子被那股力道带着往后倒,肩膀撞到桌角,疼的他倒抽一口气,手还抱紧了周薇薇,没让对方摔到哪儿。

他要查到是谁害了周薇薇,不得不用些方法,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聂文远跟聂秀琴前后脚进来,把地上的俩人拉开。

周薇薇尖叫着对聂秀琴不停踢打,走开!别碰我!

她又哭起来,可怜的求饶,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救命唔唔舅舅快来救我不要不要啊

你们这两个字让房内的气压一下子低到谷底。

周薇薇在无意识的告诉huáng单三人,当时对她施bào的不止一个人。

聂秀琴的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huáng单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给聂文远打下手,疼着肩膀的疼痛把母女俩安置妥当。

没自己的事了,huáng单就下楼,迎面碰上吴奶奶,他泪眼模糊。

吴奶奶看小青年满脸都是眼泪,一时有点懵,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下了楼,她哎哟一声,赶忙往楼上跑。

huáng单回房找陆先生拿药,听到苍蝇柜里的积分数量,他坐在g头,觉得危机感快把自己给吞了,陆先生,为什么还没有送积分的活动跟比赛?

系统,近期都没有。

huáng单正在想着事,门外冷不丁的响起敲门声,他收拢了思绪去开门,舅舅,你有事?

聂文远越过他进来,脱衣服。

huáng单一下子没听明白,他抬起头,哭过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聂文远手cha着兜,给舅舅看一下你肩膀的伤。

huáng单哦了声,他背过身,把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一边的肩膀,那上面有一大块淤青,被白皙的皮肤衬着,触目惊心。

聂文远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药酒,他倒一些在掌心里,贴上青年受伤的肩膀,刚才你对小薇说了什么?

huáng单疼的不断吸气,我提了全武哥的名字。

聂文远掌心的力道,只是这个?

男人的声音里掺杂着审查,温热的气息在huáng单耳后喷洒着,他认真的说,没有别的了。

聂文远不再出声,他又往掌心倒药酒,给青年一下一下按揉。

huáng单的额头冒汗,男人炙热粗糙的掌心让他受不了,他哆哆嗦嗦的说,舅舅,你的手好糙。

聂文远说,嗯。

huáng单打了个抖,疼的音调都变了样子,你揉的我很疼。

第90章 风花雪月

聂文远的语调不变,面容严肃, 忍着。

huáng单的身子发抖, 太疼了。

聂文远垂着眼皮,手上的动作没停顿, 他像一个严父,在教导着缺乏常识的儿子, 不用点劲,你肩上的伤难好。

huáng单抓住男人的那只手, 声音里多了明显的哭腔, 算了,舅舅, 你别管我了。

聂文远看看抓住自己的手,他的眉头微皱,又哭。

huáng单松开抓着男人的手,他没转过身,还背对着男人,肩膀微微颤动,我真的很怕疼。

聂文远按住青年的肩膀,将人扳过来, 不出意料的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有的?

huáng单疼的厉害, 还不忘认真纠正,不是毛病。

聂文远的眉头全部皱了起来,擦个药酒就哭成这样。

huáng单压抑着抽泣, 我只是怕疼。

房里弥漫着一股子药酒的气味,有点刺鼻,舅甥俩绕来绕去,还在原地打转,一步都没迈出去。

怕疼,有多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除非把自身的那种疼痛用数据计算出来,再制造出同等数据的机器,让谁来体验一把,否则外人是永远感受不到的。

感同身受这个词语到底还是存在着偏差。

huáng单的蓝色衬衫都哭湿了一块,那块儿的颜色深,挺显眼的,还在逐渐扩散。

聂文远颔首,去洗脸。

huáng单边擦滚到下巴上的泪水,边摇头,等会儿,不疼了再去洗。

不然洗了也是白洗,他知道的。

聂文远看着自己的小外甥,终于露出仿佛是第一次见的怪异表qíng,但是却在转瞬即逝,他的烟瘾犯了,口袋里没有放,在书房搁着。

那次为什么要那么做?

聂文远这句话问的非常突兀,没头没尾的,让人听着纳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huáng单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用手擦脸,当时什么都没想。

这个男人是不会信的,huáng单知道,他等着对方接下来对自己的评估和判测。

聂文远的眼帘阖了阖,你当时做出那个举动,是想让舅舅对你刮目相看,安排你进新世纪?

huáng单猛地抬起头。

聂文远被小外甥一双流着泪的眼睛看着,心里隐隐抽了一下,快到他来不及去捕捉就消失无踪,舅舅如果错了,你来推翻。

huáng单的眼皮轻颤,泪水一滴两滴划过脸颊,他无声的哭着,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聂文远也没开口,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yīn影也越来越重,让他眉眼间的正气都淡去不少,有一抹bào躁在跃跃yù试,想要取而代之。

有一缕菜香顺着门fèng挤进来,它自己来就算了,还拽上了油烟味,它俩一进来,就肆无忌惮的扑向g边的舅甥。

huáng单肩膀的疼痛慢慢减轻,他起身去卫生间洗了脸回房。

聂文远还在原来的位置坐着,正在盖药酒的盖子,眼皮没抬的说,睡觉别压到肩膀的伤。

huáng单说,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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