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森总是对我的行为以及话语表示赞赏,他看着洛澄脸上的失落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我有时真忍不住想要对着这两个人说:兄弟,你们不必这样演戏。不过太早暴露,对我并非是好事。
每次回到家中时,韩森总是用一副手铐铐住我,然后开始他的一系列攻占行为,在把我弄得体无完肤后,便开始了安慰,主动地将他的身体靠近我,让我进入他的身体,让我和他结合,并且在我的耳边说着,总是含情脉脉地说着“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习惯终究成自然,我对他的行为再也没有了反抗,任凭着他这样做,任凭着他带给我快感,任凭着他在我面前百般演戏,任凭着他说着那句我曾经多么奢望一个人对我说出,而现在却被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一个月之后,在他的帮助下,大哥安全地出狱了,我对他说我想去迎接大哥出狱,他同意了,他跟着我一起在监狱的门口等候着。
当那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人我想要说他不是我所认识的,但是血缘之间的联系断不了,他确实是我的大哥。
他的发丝不再如以前的那么长,也不如那么柔顺,他的英俊的脸庞被一道伤疤所侮辱,他的神情是如此地疲惫,那样恍惚的他我不曾认识。
我的胸口在疼痛,那已经好久不曾痛过,突袭来的痛感侵袭着我的灵魂,我为自己不能早早救出他而感到内疚,我为自己来这看他而感到忏悔,当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才感觉心原来如此地疼痛。
韩森看着我,温柔地说着“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见他?”
我看着他,吻上了他的唇,轻声说着:“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看着那个远方的大哥。
我亲眼见证大哥从这个束缚了他一个月的地方离开,从这个将他一辈子的骄傲,全部毁掉的地方离开。
我跟着他,跟在他的后面。
大哥来到了那个韩森曾经带我来看父亲的地方。
那片草地上依旧是一个老人呆呆望着天空,他在期待着儿子的归来,他在期待着。
突然冒出的声音震惊了凝望着天空的老人“爸。”
老人并没有说任何说话,只是看着这个从远方归来的人。
大哥眼里的内疚,我知道都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用身体作为交易,换来了这一切。
老人颤抖的手在空气中,被风所吹着,他在召唤着儿子。
我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然后我离开了,牵着身旁的这个人的手离开了。
我没资格去享受亲情,更没资格去看这份亲情。
我牵着他的手去参加宴会,我和洛澄又将再一次见面了。
……
洛澄看见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开口说着一样的话,而一次我没给他机会,我直接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的亲人,为了被他所折磨的亲人。
我想这应该是洛澄和韩森都始料未及的。
我看着他的眼神,现在的他很无辜,而现在的我很坚定。
我牵着韩森的手再次离开了聚会。
我承认这次我纯属为了报仇而来。
一路上韩森看着我,似乎这样的我他不曾看过,所以他把我当成珍惜物种来观察。
这个晚上,他出奇地没有将我的手铐住,而是紧紧地抱着我,对我说着:“什么时候你愿意被我上和上我。”
他在问,也在用着陈诉的语气。
我说:“我哪一次没有被你上或者是上你?”
“不,那不是你愿意的,从来都只是我在做着这一切。”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样的场景从未让我感到奇怪,或是不适,而今天这两种感觉我都有了。
他在假设着,也在肯定着:“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放在他那的心会不会来到我的身上。”
我回答着,不为他的问题所惊讶,更不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是的,除非有一天他死了,也许我的心会到你的身上。”
他放开了我,放开了束缚着我的手,站起来,果断地离开了,将那扇门轻轻地关上让我独守空房。
在这一个晚上我是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在习惯了他的味道之后,他的离开竟然会让我的脑海里只有他的影子,我在想如果被人看到必然以为我爱上了他,但是我清楚地明白知道我并非爱上他,而是习惯。
习惯只是可怕。
第二十章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我在数着他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不会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天朦胧着,它在下着雨,一切的黑暗将我周围的一切所包围。
他的消失让我不安,让我恐惧,我在料想着他又在计划着怎样的阴谋,是否他们已经看穿了我在演戏?
我伸手放在空气中,我想要抓住那一滴滴从遥远的天空掉下的雨水,但是我却抓不住,它们一点点的从我手中溜去,正如那两个人一般,似乎不是我在算计他们,而是他们在将我的灵魂吞噬。
一双手从我的背后将我抱住,将我紧紧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手指间的温度已经让我料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我让他抱着我,让雨水滴落在他的手上,滑落在我的发丝。
今天的他突然变得很安分,平常总是三分钟便将我拉回了床,撕扯着我的衣服,逼迫着我与他进行着不轨的勾当,可是现在他只是抱着我,汲取着我身上的温度,这样的滋味不让人适应。
我小心地问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就如同是平常一样,总是动不动地沉默下去,这样的他让我早已司空见惯。
许久,他在我的耳边喘着气,他的气息比以往要沉重许多,也没有以往那么均匀。
下意识,我挣脱了他,推开了他的身子,在我接触他身体的那一刻,我却触摸到了他身上的血。
我看着他,我在惊讶,他怎么会怎样?前两天还好好的?
回过头想想,这也是常事,他是混黑社会的,这样的伤时常会有。
他的脸色很苍白,特别在被我推开之后,他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心情溢于言表。
他该不会想死要带我一起去吧!
我没有赶紧逃跑,更没有一丝地慌神,这里是他的地盘,我逃不了,只要他没死,我便可以活着。
我靠近他,单膝跪地,缓缓地解开他身上那件被血染红的白衬衫。
他看着我,有些愕然,他是不是在想我应该会一刀了结他的性命呢?然后再逃跑。
我是有这样想过,但是我的心肠还没有那么恶毒,没有狠毒到那样的程度,我不会对一个受伤的人下手。
我拍着他没有受伤的肩膀,示意着他安心,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是要杀了他,而在我给他包扎的时候,给我一枪,那样我就死的太冤了。
他笑了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让我觉得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翻开了他的衣服,我才发现他身上,那白嫩的皮肤上被划上了一道刀痕,那个刀痕倒是划得挺准的,差点就要了这个人的命。
他的衣服上没有被划破的痕迹,显而易见他回来前已经换过了衣服,但是为什么不给自己包扎呢?意思很显然,他就是想要看看我会不会不顾这些天的情分杀了他。
我为我自己的慈悲感到高兴,但也为他感到悲哀,我不杀他,不是为了这些天的情分,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让韩森就坐在地上不要动,免得让伤口破裂,而我则起步去将医药箱拿来。
我不得不佩服那医药箱的齐全,还真是什么药都有,连润滑剂也都在那里面放着,我拿出专门治疗刀伤的药粉,小心地在他的伤口上涂着,这药粉从空中落到伤口上,让我幻想着只是伤口上撒盐的情景。
他的眼睛没有眨过,一直盯着我的手看着。
这人的防御心也太强了。
不过混黑社会的,警觉感不强怎么行呢?
他张口问道“你爱我吗?”
“哈?”我的嘴巴以最大的限度张开着。
这个人问问题还真是不挑合适的时间,不过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他看着我把那包药粉撒在地上,便大概能够猜到了我的答案了吧。
毕竟被这样的一句话吓到的人还真是少,被吓到只能说明那个人不爱他。
他摇了摇头笑着“你不想知道我这伤哪来的?”
“反正大概是你的哪个仇家弄的。”我以我的侦探头脑准确地分析着这件事。
他再次摇了摇头,我想说他是不是吃了yaotouwan,今天那么爱摇头。
随后他说出的一句话,把我吓到了,真的把我吓到了“我是在杀洛澄的时候弄的。”
我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他竟然当真了,我混了,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值得他这么做。
我甩了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