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现在,宋安好看着箫景翼的眼睛,却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一份类似纯真的东西,有的只有阴冷,以及隐在更深层的麻木。
可以想象,上次的是,对他打击很大。
箫景翼没有回答宋安好的话,而是突然抬起右手伸向她,撩起了她耳边的一缕散发。
“你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太子应该知道原因吧!”宋安好偏了偏头,那一缕头发便从箫景翼手中滑落,随后自嘲道:“宋安好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您这些贵人面前,别说是进地牢了,就是上断头台也只是您们的一句话。”
箫景翼那只手还伸在半空,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宋安好:“本宫哪舍得你上断头台?要上,也该上本宫的榻才对!”
“箫景翼!”宋安好被他轻薄的话惹怒,不顾尊卑的喝出他的大名:“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竟然说出这种轻浮的话!”
“没错,本宫是太子,是储君,可是这又如何?连一个女人,本宫也得不到!”箫景翼眼神阴郁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对宋安好阴柔一笑:“你说,本宫这个太子当的,是不是太委屈了?”
他话外有话,宋安好岂能听不出来,她脑子里蓦地回想起上次在东宫险些发生的祸事。她脸色一白,猛地伸手向箫景翼狠狠推去:“你离我远点!”
没想到,她奋力一推,箫景翼却纹丝不动。
原来,生病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宋安好的脸色更白,想要将推出去的手收回,不料却被箫景翼一下抓住。
“箫景翼,你!”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依旧无果,于是只能怒骂:“你真不要脸!”
“本宫只是握握你的小手,这就不要脸了?那要是本宫再进一步呢,嗯?”箫景翼更紧的抓住她的手,俯身向宋安好凑了过去,离她越来越近,就连说话时,他的呼吸都直接喷到了宋安好的脸上。
“混蛋!”宋安好使劲的扭过脸,尽可能的避开他的呼吸,咬牙切齿的骂道:“这是在地牢,这地牢还有皇贵妃与萧景睿的眼线,你若敢在地牢里更进一步,我保证你的太子之位会拱手相让!”
“萧景睿?听说他昨晚来看你了,你们两个还相谈甚欢,是吗?”在宋安好的喝骂下,箫景翼没有翻脸,而是以一种诡异的语气问道:“有一件事,本宫实在是好奇万分。宋安好,你可否替本宫解答?”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解答!”眼看他又凑了过来,宋安好连忙大叫。
她的反应,让箫景翼笑了起来:“你还是这么直率,直率的可爱。”
“不,我一点也不直率!你离我远点!”宋安好大叫。
“那你回不回答本宫的问题。”箫景翼呵呵笑道。
“好,好,我说,你快问!”宋安好扛不住了。
“本宫好奇的是,为什么你愿意与他们一一交好,却对本宫避如蛇蝎?”万万没想到,箫景翼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以前,本宫还以为你只和老三好,现在才发现,你和老二也很好。宋安好,既然你愿意与得势的皇子交好,为什么偏偏拒绝本宫!”
宋安好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时愣住。
箫景翼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只是一个没用的蠢太子,所以才不愿与本宫来往,甚至对本宫避如蛇蝎?”
宋安好被他的突然变脸吓了一跳,哪敢承认,忙否认道:“不是,当然不是!”
箫景翼又问:“那是为什么?”
宋安好心如乱麻,边飞快的想着边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