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他会不会联想力太丰富了!
宋安好惊得忘了被他捉住的手,一个劲儿的反驳道:“殿下还是务实一点比较好,明明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竟然也能脑补成情书,实在是显得殿下太不沉稳了!”
箫景煜闻言,勾唇轻笑:“在你面前,孤还要什么沉稳。”
宋安好面色一红,却故意板着脸:“那也不行!还有,即便是情书,那也是第一封,何来第二封之说!殿下莫不是产生了幻觉,把其他人的情书,误认为是我的?”
话一说完,突然又想起那位异族公主,好不容易晴朗的心情顿时又变得阴霾。
箫景煜没有注意到她突然黯淡的眼神,只慢悠悠的念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宋安好乍听耳熟,细细一想却恍然大悟。
这是很久以前,有一日她心烦意燥,于是回屋提笔练字时默下的诗句。当时箫景煜突然造访,似乎很喜欢这首诗,于是向她讨了去。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
宋安好回头,看了眼箫景煜含笑的侧颜,心中微微动容。
一时之间,心又有些纷乱,她忙转移话题,“听说朝廷要打仗了?”
“你的消息也挺灵通的。”箫景煜没有否认,方才还轻松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凝重:“打仗是关乎国运民生的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大庆与南疆交恶多年,这一仗在所难免,只看时机如何了。”
“囊外必先安内,只要大庆内部安定了,就可以计划攻克南疆了!”宋安好想也不想的说道:“只要能和蒙族联姻,这内部也算是基本安定了!”
“你连和亲都知道了!”箫景煜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看向宋安好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抹欣赏:“囊外必先安内,你与孤的想法竟然如出一辙,实在是令人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讲事实罢了。而且呀,还是一点也不复杂的事实。”宋安好不以为然。
“是不复杂,然而很可惜,有些人却偏偏看不清。”箫景煜说的话似有所指,神色也颇有些失望。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宋安好明白他的意思,婉转的安慰道:“每个人志向不同,殿下不必太放在心上。”
箫景煜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如果刚才只是单纯的欣赏,那现在听完这番话,他却感到由衷的惊喜与佩服。
惊喜的是,她竟然什么都懂,而且还如此懂他。
敬佩的是,再深奥复杂的事情,经她一说,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囊外必先安内,这的确是一条很基本的策略。可为什么那天,萧景睿、箫景翼,还有那么多的大臣都没有提出来呢?
与其说他们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不如说他们心中另有目的,被自己的私利蒙蔽了双眼。
能怪他们吗?
能,似乎有不能。
因为,普天之下,谁又没有点私利呢?
箫景煜觉得沉闷了多日的心,忽然舒畅了些。这一次,又是眼前这个小女子给他疏通的。这种事情,似乎发生了许多次。
望着箫景煜越来越明亮的眼睛,宋安好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吐槽:“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箫景煜将头一转,“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得,总算是抓到机会,把这句“自作多情”还给宋安好了。
宋安好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不禁哭笑不得,见他继续往前走,于是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