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朕不让你走……别走……”
眼瞳紧缩,身子微躬,他的呼吸急促而剧,脸色惨白,十一忍不住的回头瞧去,他痛苦的样子她实在无法离他而去……
想了想,轻轻转身。
行到他面前,她手中捏着一方丝帕,在他即将要看到自己的时候用丝帕蒙住了他的脸……俯下身去,轻轻跪在他身边,手指放在他掌心处。
那方帕子,恰遮住了他的眼。
独剩他姣好的薄唇,十一的指尖轻轻滑过,深呼了口气,为他渡了一口气。
她亲吻上了他。
亦如曾经众多次的亲吻,情愫传遍两人的身体,像触电般,十一深闭的眼睫轻轻翘起……
那一瞬,他的十指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仿佛都有了感觉。
仿佛心脏要跳出胸口。
一口气过,她起身看到他呼吸逐渐顺畅,不似方才那般,这才绽了笑,手指轻轻将薄纱拿开……依然是女子樱唇闪耀,他只瞧见了那个。
心中刻满了那八个字。
此间,整个殿中响起了悦耳的歌谣,似乎在唱着一个凄美的故事,然他却反复听到了那几个字——
“望做君红颜…同枕共长眠。”
眼瞳,逐渐有了困意……
翌日。
凤轻尘起来时侧身瞧见身边空荡,不禁一惊,穿鞋寻去,她发现凤皇躺在殿门前的过道上。
心中起疑,蹲下身子就去推他,不想手指方触上就瞧见他倏然睁眼,盯着她望了几分后上前抱住:“不要走——!”
轻尘浮起了笑。
“凤皇,我刚起来,上哪里走?”随着她的回答,他一下子推开她,明明想说什么,然而到眼前发现全部忘记了……他全部忘记了。
昨晚的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躺在地上?
轻尘拂他起来。
询问着,他是不是做梦,或者是病情发作了,他只摇头,无法说出那种感觉,然而当他瞧见轻尘琴上所挂着的衣角碎布时,他三两步便走到前拿起。
回身问:“这是…你的?”
轻尘凝视这块奇怪的布,心想为什么这个帝宫里会有女人的衣裳碎布,一时间想起了昨晚,结合凤皇的神思,慢慢转了脸色。
匆匆将布子拿在手中,塞入自己的袖中,“我说怎么那衣服破了,原来是挂在这里了。”轻尘撒了谎,见凤皇似看非看,有些恍惚,问道:“昨晚,到底怎么了?”
“……”
他不在说话。
手指抚过琴面…。。深深而望。
此时,碧海城外。
负责护送风溟回宛城的几名护卫们行在前,保护着风溟的车鸾,路上风大,吹起几人的发丝。
这时候天面上有了变化。
好端端的太阳被遮挡,几人正觉奇怪便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黑色毛羽,落于地面上,几名护卫感到危险,不禁加了警戒。
却不晓,那股力量太快了,快到无法掌控,几人还未看清,已经丧身刀下,只有缓缓走来的男子,一身黑衣,满面肃萧——
风溟掀起了帘帐。
两人对视一笑,这时候她竟发现男子身边还随着一个女子,一身绯红似不欢迎她。
风溟下了车。
翙羽过来迎接,手中还有死人的血迹,只见他当着风溟的面霸道的揽过浅妆将十指全部塞入她的口中,让她一根一根帮他舔干净,另一只手不忘肆意鼓弄。
浅妆只剩下呜呜而唤的份。
“我帮你解决了这些人,公主可以尽心的返回碧城,我们等着你的消息。”翙羽说着,优雅的拿出手帕来擦拭手,睨了眼风溟,暗示她怎么还不走。
风溟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东西。
将之交给翙羽,“你瞧瞧,这东西,是什么?”
翙羽打开而闻,半晌之后,他笑了,说道:“公主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吃多了,会让人……痛心而死。”
“是么?……”风溟笑,挑了眉望向浅妆,“她是她的妹妹?”
“嗯。”
“你知道这东西是谁的?原来,凤轻尘也不是真的爱凤皇,她接近他,却是为了要将这东西长期放入他的饮食起居中……”
风溟方说完,浅妆大惊,似有不信,翙羽想了想,问:“这东西你怎么会有?”
风溟冷笑:“凤轻尘怕是到了最后不舍得下手了,故而将那药扔掉了,谁晓得恰被我看到了,上天便是这样准,那日逛园,果然没叫我空手而归。”
“……”
翙羽的眼瞳明了又暗。
他斟酌着什么,忽而勾起唇瓣,将那包药重新放入风溟手中,“公主,我可助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翙羽挑了挑手指,暗示她靠近。
此刻他将浅妆推到一旁,不允许她靠近,风溟附耳过去,听到了他的计划,半晌之后,她终含笑而言:“翙,你果然是天地间毁天灭地的生物。”
翙羽不语。
暗自盯了浅妆一眼,心头的欲念陡然上升,便也不顾风溟,独身揽过她,不管不顾的转身而走,他给风溟留下了线索,让她去何方找他,风溟望着黑衣的男人远离时,轻轻靠在浅妆耳边暧昧言语——
“小奴隶,这次想让我怎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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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剧情快速发展中。。即将结束回忆,各位亲们可以讨论下,关于十一孩子的问题。。】
曾经说的永远4【三千字】
东海边境。
大军停顿,驻扎于此,凤祁盯着御狐族的边境地图看了许久,始终未下任何指令。
几个领头的军士站于侧,有些焦急的看着他,只因他已叫大军在这个无人烟的地方待了两天两夜了,若是在没有进一步的计划,他们到真的要急了。
凤祁的悠闲愈发刻在几人心间。
开始怀疑他莫不是故意的拖延时间,说不定他早已派了亲信去御狐族去通风报信,到时候他们去了便可扑个空。
试探的问了句:“公子?”
凤祁暗然的抬头,眼中**,他蓦地将地图收回,吩咐道:“大军在此原地不动,我一人先去御狐族打探情形。”
“不可,公子!”
几人慌忙阻止,眼中躲闪,凤祁冷笑,“怎么,怕我跑了?四哥叫你们来,根本不是来协助我的,而是监视我的对不对?”
“……”
他说着瞬间用十指做了一个印,默默探向自己的额心,这时候便见身体里有一缕白烟带出,他将那东西放在其中一人手心,淡笑:“你们若不信,自可攥着我的神,若是我迟迟不归,你们可以一掌掐死它……”
他作出了最毒的宣誓,使得几人无法反抗,凤祁转身戴上些随身物品,执起一件风氅披在身上。
一匹马,一个半大的水壶,一把剑,便是全部行当,他翻身上马,扯着缰绳远离了众人。几个护**将领目送,不多时便吩咐手下人说:“飞鸽传书,告之王这里的消息。”
……
孤身深入的他身骑骏马,翩翩而来。
东海之境有一片属海国的祠堂范围,那里同周围甚有不同,偏偏御狐族就靠近此处,所以凤祁害怕自己这个身子会被不容。
祠堂内海国的历代祖先皆在此,若是他们地下有灵知晓有鲛魅的合体进来,恐怕会勃然大怒……
凤祁往身上涂满了鲛油,只为掩盖自己的气味——
简单的村落逐渐显现。
他将马停下,独身倚靠于一颗树前,随手抄起一根树干,将上面的叶子取掉。用刀子削了几分,直到树枝变得十分细小,这才在上面书上了字体。
口哨声响,从远方飞来了一只通黄色的小雀鸟。
衔起树枝,它顺着御狐族的方向飞去……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片刻后。
锦绣欣喜的从族中出来,终在一颗树下寻到了闭眸的她,她蹑手蹑脚的行到他身后,用一根狗尾巴草去蹭他的鼻尖——
瘙痒难耐,他蓦地睁开眼,探臂一勾便将那个罪魁祸首勾到怀中。
锦绣笑了起来。
他捏起她的鼻尖,轻轻笑,“下次在弄我小心我不饶你——”
“我高兴……祁——”
许久未见,她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中,凤祁任着她闹,盯着她鼻尖析出的汗珠……
“出?